舒璃心想,要不是有要事在身,在這地方晨泳倒是不錯。
她沒空多想,要是讓惟西跑遠就破功了。
舒璃縱身往湖面一跳,嚇飛了湖面一只不知名的鳥。
當她踫到冰冷的湖水,開始故作緊張的大吼大叫著救命;一听到樹林里有聲音,舒璃馬上沉進湖里,刻意讓自己喝了幾口水;舒璃想像淹死的狀況,發現要裝不會游泳真的很不容易。
她用力的喊救命,手腳更快速的用力拍打水面,卻喝到更多的水。
直到她覺得有人用力拉住她,她便裝死暈過去,由自己任人往岸邊拖。
她不敢睜開眼楮確定是不是惟西,只是用力放慢呼吸,因為早晨的湖水真的很冰。
惟西在听到有人喊救命時,馬上回頭往湖邊跑;到湖邊時縱身一跳,馬上拉住一直往下沉的女子,等將那名女子拉回岸邊,仔細一瞧.差點兒沒把自己的心髒給嚇得跳出來!只見舒璃蒼白著臉,一動也不動。他緊張的抖著手,檢查她的生命跡象;這一番檢查,將他的害怕同數解除。
她的脈搏很穩定,叫她卻沒反應。惟西猜測,她應該只是單純嚇暈了。
他抱起她抄近路往家里走。一大早的,她跑到湖邊去干嘛?
他沒空想太多,抱著她走到他們以往的房間,將她輕柔的放到床上,翻出她以前的睡衣,擺在床邊,開始幫舒璃月兌掉濕透的上衣;他動作俐落的拿起舒璃的左手一拉一扯,換右手繼續忙著……
舒璃在心里大喊︰糟糕!
當初是猜想他會馬上將自己送醫院醫治的,想不到他卻將自己帶回小木屋,這下該怎麼辦?
衣服都快被他月兌光了,如果現在醒來,他會不會起疑?溺水的人到底要多久才能醒來?這個細節她竟大意的給漏掉了。
算了,既然要演,干脆演得逼真些,好讓他知道她的決心。
惟西終于把舒璃全身的衣褲都月兌光了,那一身比例完美的玉體,仍然讓惟西坪然心動。
他拿起棉被輕輕的替她蓋上,然後去浴室取來吹風機,坐在床沿,溫柔的捧起她的秀發,仔細的吹干,弄亂的發絲有一些乖落在她秀麗的臉上。
有根斷落的發絲不知怎地竟被她吸到鼻子里卡在喉間,她忍不住咳了一聲,沒用,喉間還是搔癢難耐。
惟西听見她的咳聲,又低喚了她一聲。
可是,她還是沒有回應。
這就讓身為醫生的他忍不住要起疑了。她完全沒有昏迷或休克的跡象,說是嚇暈,想她舒璃一向膽大妄為,他還不曾見她害怕過什麼;他懷疑的看著她的臉,蒼白的臉已經逐漸恢復血色。
他差點被她騙了!惟西幾乎可以肯定,她是在演戲騙他。
雖然他不知道她這愚蠢舉動的目的,但臉上卻先浮上一抹詭異的笑容.舒璃正在思量自己該醒來的時機.忽然發現惟西將她的臉朝外,額頭輕輕往上壓。他該不會是要對她作C.P.R吧?
還來不及多想,他的唇已經輕輕覆蓋在她的唇上,溫柔的呼著氣,然後他掀開棉被,兩只手輕放在她的胸前,輕輕往下壓,弄得她一陣顫栗。
舒璃感受到他的熱氣又朝臉部襲來,猛地睜開眼楮,正瞧見他一雙黑潭似的眼,正嘲弄的看著她。
「你要做什麼?」舒璃大喝一聲,趕緊拉上棉被,她不相信人工呼吸是這樣做的。雖然她不會,但女性直覺告訴她,一定不是這樣!
「急救啊。」惟西覺得好笑;她這會兒又氣又急又怒的模樣,有好多年沒看到了,雖然有趣,他可沒忘記她是來愚弄他的。
「我、我怎麼會在你這兒?」舒璃還是咬著牙演下去。
看來她那冥頑不靈的個性還是沒改多少,惟西不禁搖搖頭。
「你在彩虹湖溺水了。你跑到那兒去干嘛?」惟西忍著笑意,故作嚴肅的問。「你堅持不簽字,簡直讓我絕望到想跳湖。」舒璃負氣的說。
惟西看著她那一分認真,二分天真,七分耍賴的樣子,轉身抱著椅背忍不住大笑出來。
舒璃看著他大笑難止的模樣,忽然有點擔心事情是不是根本就穿幫了。「可真難為你了。」惟西一邊擦眼淚一邊力圖鎮定。
「難為?」舒璃不太明白他的意思。「要裝溺水不太容易吧?」惟西好不容易把話說完,又忍不住開始第二波的大笑。
笑聲彌漫整個房間。糗死了!原來他全知道,干脆讓她死了算了!
舒璃拿起棉被往頭一蓋,躲在棉被里拒絕听他嘲笑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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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舒璃躲在棉被里覺得有些悶熱兼饑腸碌碌,她仔細听著棉被外的動靜。
咦?靜悄悄的。他……該去上班了吧?
她輕輕掀開棉被的一角,見惟西不在椅子上,猛地把棉被一掀,跪在床上,抬頭用力呼一聲,再用力吸足新鮮空氣。
「你餓了吧?」惟西斜靠在門柱上,閑閑地問。
舒璃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怎麼他還在屋里?
連忙重新把被子卷回身上來。
「你怎麼還沒去上班?」舒璃驚魂未定的轉身看著他。
「我不放心把你一個人留在這里。」惟西說。
不曉得她惱羞成怒的情況下還會干出什麼事,一把火把他的木屋燒了也不無可能,他可不能冒這個險。
‘把衣服穿上,出來吃早餐吧。」惟西對她說。
舒璃放心的听著他溫和的口氣。經他這麼一提,她才想起從早上出門到現在,只喝了些湖水,現在還真餓。
換上她昔日的睡衣褲。走到廚房來。
早餐很簡單,只有荷包蛋、清粥和一杯溫牛女乃。
惟西解釋︰「我很少在家里開伙。冰箱翻一翻.只有這些東西。」「沒關系,以前你隨便煮什麼東西都很好吃。」舒璃說的是實話。惟西以前煎的荷包蛋又女敕又Q,用盤子端起來搖兩下還會力x外、力x外、力x外地晃動︰他煮的稀飯總是濃稠得剛剛好,除了散發出米的香氣外,人喉後還很溫潤。
「哦?真的嗎?」惟西笑笑,幫她添了一碗稀飯。「快吃吧。」惟西溫柔的催促她。表面上他們就像一般尋常的夫妻正在家里用早餐,私底下兩人心里卻是波濤洶涌。
舒璃扒著稀飯。嘗著那熟悉的味道.淚水卻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轉。
她有好久好久沒吃稀飯和荷包蛋了,因為沒人煮得出惟西的味道,卻只會引來她對他的思念,她偷偷的擦拭眼角的濕潤。
舒璃用眼角看著惟西。他看來心情很好,這是他們重逢以來,他唯一有笑容的一次。算了,看在他為她作飯的份上,別破壞氣氛。今天就別提離婚的事了吧。
「嗯,不容易,還是維持著一貫的水準。」舒璃在吃了第二顆荷包蛋後這麼說。
她知道惟西做任何事都有如持手術刀一般的精準.連簡單的烹飪他也能保有專注與細心,而這一向是她所欠缺的。
「喔,事實上我已經好些年沒下廚了。」惟西別有深意的看著她。
自從她離家後,他就不再下廚。他實在很不願去憶起她坐困廚房向他撒嬌的模樣。
「這些年你過得怎麼樣?」
惟西不想再去緬懷往事了,那是一種不容易掙月兌的栓桔,當他獨處的時候,孤寂就會來啃噬他。
「以心情而言,像一條淺溪,春夏泛濫,秋冬干涸.乏善可陳。」舒璃不知怎地,看著惟西的眼楮,就老實的說出自己這些年的心情寫照︰
「你呢?」才開口問,舒璃就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