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以為通財之義應該僅限夫妻間吧,我們現在只是戀人,還不是夫妻。」
「但你早晚都會變成我的老婆呀。」
阿快乍听他口里說出「老婆」這個名詞,心里頓時感到窩心和甜蜜,但隨即注意到他還說了「早晚」這兩個不確定的字,讓她瞬間清醒了過來。
開玩笑!她可是個會計師,保持腦袋清醒可是必備的謀生技能。
「那就等那時候再說吧。」阿快微笑的說。
「原來,你打心底不曾相信過我。好,我知道了,既然如此,我們再走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我們分手吧。」
分手?
這兩個字一直是她的死穴。
為此,阿快的微笑瞬間僵在臉上。
媽的!這混蛋,就因這理由要分手?
他以為她會因害怕而屈服嗎?
哼哼,他八成沒去打听過她蘇阿快,她可是失戀教主,不合適的男人就像拍死的蚊子,有什麼好眷戀的?
無論如何,她都要當那個先說分手的人。
「好呀,反正跟你在一起,我早就覺像在啃雞肋,難得你懂事,肯主動提出,我就不用費事去想什麼分手的理由,那你慢用,我先走了。」
阿快說完,人已經站起來,一臉冷靜地看著十一號男友一臉驚詫。
他是說來嚇唬她的,怎她竟一臉無謂的同意分手?
這樣的結果不是他原先預料的,他無言的看著阿快匆忙離去的背影。
事情到底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阿快的十一號男友就在滿月復不解中,被阿快永遠拋出她的生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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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剛卸任的男友為了一家店面不惜跟她鬧分手,所以她特地開了車,親自到那間店面去看看。
她見了仲介人,也參觀了房屋內部;不久,她便承認這的確是個投資的好標的。
前男友如果慢慢講,也許她有可能會心動。
可是他偏偏要拿分手當談判的籌碼,這就讓她很不能忍受了。
她拿出支票簿和過人的演說技巧,對仲介者堅定地足足演講了兩個鐘頭這個題目——
「為何這房子該以我說的價碼成交。」
在她飛快的說話頻率和過人的自信表情中,仲介業者只能暈頭轉向的同意以她堅持的價格成交,讓她買到這個1十2的店面。
和代書辦好買屋的手續後,阿快獨自走在街道上,心中卻沒有半點報復的快感。
她開始懷疑,她的建築師男友會不會只是看上她的錢?
要不然他怎能拿他們的感情來當借錢的籌碼?
雖然他們交往不到三個月,但三個月的感情也是感情啊。不知道那個勢利的家伙現在怎麼樣?她是整個心情低落啦。
模模自己的頭發,又長了。
她想到宥恆,他最近不知在忙些什麼,老找不到人。
吧脆殺到他上班的店里,燙個頭發換個心情吧。
想到這兒,她的心情便不再那麼沉重。回家換好衣服,馬上殺奔到宥恆服務的美容沙龍報到。
店長听了她的要求,臉上布滿為難。
「你要指定趙設計師哦?可是他今天光預約的客人就排滿了耶,你要不要換其他設計師,我幫你介紹?」
這台詞也未免太陳舊了吧?她第一次來這家店時就听過了,這個店長竟想用這一句話來打發。
她卯起來堅持。「可是我只要趙設計師。」
又是個對宥恆犯花痴的仰慕者,店長心里有些不耐煩,卻又不好表現在臉上。
她冷淡的說︰「或者你留個電話,如果有其他客人取消預約,我再通知你?」
真的假的?
趙宥恆真紅到一整天都排滿客人,連空隙都沒有?
她不信!般不好是店長為了某些奇怪的原因故意刁難。
她心里才這麼想,可她的臉已經將她心里的想法同步放映出來了。
「真的!指定我們趙設計師排剪的有許多都是兩、三個月前就開始預約的,他的技術在演藝圈和官夫人間很火紅的。」店長的口氣像她只是個不懂事的白痴小孩。
「不然我跟他打聲招呼?」
「不好意思,他工作的時候不喜歡外人打擾耶。」這句是她自己掰的。不曉得為什麼,她就是不喜歡這個爆炸頭小姐。
「……」阿快嗅出一種堅持要將她拒于門外的味道。
「但我們其他設計師也很不錯的,我幫你安排?」店長帶著奸佞的笑容說。
「不用了。這家蜜麻花是趙宥恆最愛吃的那一家,你幫我拿給他吧。」說完,她很滿意的看著機車店長露出詫異和羨妒的復雜表情。
哼哼,知道我跟你家首席設計師關系匪淺了吧。
排三個月算啥?我都嘛不用排,他就幫我又剪又燙了,我來是為了照顧你們的生意耶,機車什麼呀!
欣賞完店長的表情,她帶著一股勝利的女性虛榮,笑著轉身走出沙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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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宥恆做完最後一個客人的頭發,準備下班時,被店長叫住。
「阿恆,有個爆炸頭小姐要我把這些蜜麻花拿給你。」
趙宥恆揚眉。「阿快?」
她來干嘛?
他臉上的疑問讓店長開口解釋︰「她一來就指定要你幫她做頭發,我委婉的跟她說,你今天的班都排滿了。她听了有些不高興,要我把這些蜜麻花轉交給你,就離開了。」
嗯,看來阿快這第十一次戀愛又告吹了。
「你們很好哦?」店長期待他會說出否定的答案。
「她是我的好朋友,以後如果她來找我,麻煩通知我一聲。」說完,也顧不得店長怪異的臉色,拎著蜜麻花下班去了。
回到住處,他洗過澡、換過衣服,撥了電話到八樓給阿快。
「喔,大忙人終于下班了?」阿快的口氣可酸了。
「謝謝你的蜜麻花。」他淡淡說道。
「說到那個蜜麻花喔,你就不知道,我之前听你說,你喜歡吃台中這家店作的蜜麻花,剛好雅立要去台中見客戶,我好說歹說請她買兩包,結果她排隊排得要死,到那里才知道那店家竟規定每人限購兩包,害我被雅立罵個半死。」
「有這麼可憐哦?」他的語氣充滿真摯的同情,讓八樓的阿快不覺悲從中來,莫名紅了眼眶。
「對呀。」她用力吸吸鼻子,阻止那莫名其妙想要降落的淚。
「你怎麼啦?」
他的聲音怎麼那麼討厭!他那種古怪的溫柔總是讓人听著听著就想哭。
「我又被甩了啦。」她月兌口說出真相。
宥恆頓了一下。
「要不要上來?我泡了咖啡。」
「我不要喝你那種三合一的即溶咖啡啦。」她帶著一種耍賴的語氣說。
「好,那我就特地為你煮一杯消氣咖啡。」
「失戀時喝的咖啡又酸又苦,我也不要啦。」她明白,只有他肯讓她這麼鬧著。
他失笑。
「那你到底怎樣才肯上來?」
「陪我喝酒。」繼續耍賴。
「行。」他也爽快。
通完電話,阿快開了櫃門,拿了一瓶威士忌,直接殺奔十二樓。
宥恆開門,看看她的神情,隨即接過她的酒瓶關上門。
見她坐在沙發上悶悶不樂,他放下酒杯,從櫃子里拿出蝦味先和可樂果蠶豆酥,然後替兩人斟好酒,一切就緒。
他坐在她對面。「好了,說吧,誰惹你不開心了?」
「不開心?沒有呀,就是失戀而已呀,沒啥大不了的。」拿起宥恆幫她斟滿的酒,一飲而盡。
宥恆將零食推到她面前,希望她至少吃點東西,不要空月復又猛喝酒。
「這次你又搞出什麼事?」宥恆問。
毫無例外的,她總是被甩的那一方。
第5章(2)
「那家伙要跟我借錢,我不肯,就說要跟我分手啦。」
「那就想開點,既然他看上的不是你的人,斷了也不可惜,別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