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你瞞住您谷二姑娘‘到此一游’的事?」劉揚挑眉,偷瞅一眼谷家姑娘身後臉臭到極點的大男人,壞心眼悄悄地冒出了頭,「可以呀!」他大方應允。
「真的嗎?謝謝你喲,劉揚大哥!」谷家姑娘頓時眉開眼笑,「我不是不想曝光這次的行蹤啦,只是時候還未到!」她想給某人一個超級大驚喜啦!
「明白,明白!」劉揚舉手模模谷家姑娘高束頭頂的烏發,無視她身後惡狠狠戳過來的視線,「治安,既然來了劉大哥的地盤,就好好玩一陣子吧,我可以當你的導游喔!」
「好呀好呀!」谷家姑娘歡呼雀躍地拍拍手掌,很快地將身後的大惹禍精拋到九天外,「劉大哥,你果然很不錯!」
「現在才知道我‘不錯’呀?」劉揚偷覦漸漸冒火的人一眼,壞心眼愈來愈多,「如果我再送你一樣東西,我保證你會更了解我的‘不錯’!」手慢慢伸進西裝的暗兜里。
「啊——啊——」治安猛地眼一亮,不等他掏出手來,已經開心地大叫起來︰「我知道了!我知道你要送什麼東西給我了!」,她盼了好久好久的寶貝喲!
「你有透視眼呀?」劉揚果然掏出了谷家姑娘奢望了許久的某物來——一個十分精美的檀木盒子,「哪,自己打開吧!看看是不是你千求萬求的那一個呀?」他爽快地將小盒子塞進治安平攤的手中。
屏住呼吸,治安小心翼翼地將檀木盒子打開,眨眨眼,再眨眨眼,而後馬上撲進劉揚早已大張的懷抱中,在劉揚的臉頰上興奮地贈上數個香吻,並大聲宣布︰「劉大哥,我愛死你了!」她的鑽金手環耶,終于拿到手中了!「你怎麼會隨身帶著它呀?」
「我也不知道呀!」劉揚帥氣地聳聳肩,「滿含深情」地凝著興奮的俏佳人,「今晚我出門的前一秒,突然有了將它貼身帶著的念頭.所以,哪,果真見到了你耶!哈哈,你說,咱們是不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呀?」真正的原因是,呵呵,此時此刻他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是呀,是呀!」谷家姑娘心有戚戚焉地連連點頭,眼中有著同劉揚一樣的笑意。哼,也該給柯大先生一點教訓。不管他是如何的窩火,揮動拳頭也是不被允許的!
只是該受教訓的柯大先生卻沒有了順暢的思緒,無法推算突發事件的來龍去脈,一把熊熊的大火早已將他的理智燒成了灰燼。
「夠了吧你們!」他冷冷地一哼,一把揪住對著「別的男人」投懷送抱的治安,拿捏不住力道地往後一拉一摟,便將「自己的所有物」扯進了懷中,「谷治安,我警告你,不要在我柯慎桓的面前和別的男人拉拉扯扯!我還沒有死!」他可是有脾氣的!
沒等谷家姑娘開口,他又慢慢地抬起左手,晃一晃手腕上光亮如水的銀手環,「從今以後,你只可以擁有我送的手環!」左手毫不留情地一打,「啪」地便將芬家姑娘小心捧在手中、視若珍寶的鑽金手環連同檀木盒子一起打落在地,再恨恨地一大腳踩下去,而後看也不看地便拽著谷家姑娘往外走!
「柯慎桓!」治安真的惱了,「你放開我!你是我什麼人!你少管我!」抬腳再狠狠地一踹,正踹在柯慎桓的小腿脛骨上,趁他吸氣的空擋,立刻掙出被他緊握的手,快步跑到劉揚身邊,拉起他的手來,「劉大哥,咱們走!」柯慎桓的粗暴脾氣如果再不改,她不會見他的!
劉揚從善如流,風度翩翩地勾著谷家姑娘的縴縴玉手,起駕走人也!
望著治安頭也不回地同別的男人走掉,柯慎桓張嘴想挽回她,但唇張了幾張,最終卻還是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治安或許說對了,他,其實並沒有權利管她。
因為,他的確不是治安的什麼人。
第九章
「你去死算了!」孟天佑惱火地抓抓頭發,恨不得去剃度修行。可惡,為什麼每次他都是那個被踢出來「滅火」的倒霉鬼?「柯慎桓,你听懂了人話沒有?你、去、死!」省得他等一下還要下樓棄尸。不就是同人家治安發生了一點小小的摩擦嘛,值得他柯大爺窩在這里灌悶酒呀?「柯慎桓,你是不是該還魂了?」他听著不煩,他喊得也煩了哩!
「一邊去。」柯慎桓冷血地將手中的酒瓶狠狠一丟,若不是孟天佑躲得快,絕對會被K中。
「哎呀!你怎麼這麼的不識抬舉!」他孟天佑也是有脾氣的哦,「算了,我懶得再理你!你喝死算了!」喝,喝,盡避喝,喝死了最好!
「我說了,不要理我!」手一揚,一只空酒瓶再度空投過來。
「你以為我稀罕理你呀?」他只是不想等一下叫救護車好不好?「喂,治安的消息,你听是不听呀?」他費了好大力氣才挖到的獨家內幕哦。
「不听。」治安頭也不回地跟別的男人走了,他還听什麼?
「真的不听?」孟天佑再問一句,「有關治安家世的絕密哦,真的不想听?」
「你煩不煩!」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樣?治安的拗脾氣他比準都清楚,因為同他一樣,是最不屑吃回頭草的!該死!如果他當初稍微理智一點,或許也不會弄砸他和治安的一切!那個陌生的男人到底是誰?他是如何認識治安的?治安跟他走了,會不會有危險?他應該阻止治安的!
「唉,那我就不多嘴了。」白白浪費他的大好青春!
「天佑,你就不要逗慎桓了。」靠坐在窗前一直沒有開過口的唐滔搖搖頭,終于忍不住地替可憐的柯大先生說句話︰「慎桓的心情已經很差了,你又何必再落井下石一回?」這人,向來見不得人好過!
「喂,我是一片好意——好、好,我不開口總成了吧?」嗚,他是落井下石的那種小人嗎?
「慎桓。」唐滔走過來,拍拍飲酒澆愁的柯慎桓肩膀,坐在他的身旁,沉默了片刻,他突然問出一個不相干的問題︰「你可曾听說過紅陽?」
「那個擁有全亞洲最大的紡織制衣公司的紅陽!」柯慎桓煩躁地再灌下一杯酒,「無緣無故的,你提它干什麼?」他當然知道紅陽。這幾年他不再干老本行之後,以炒股打發無聊的時間,對于股市中經年長紅的優績股豈會陌生?「你想買它的股票?我手上有一些,你要盡避拿去!」
「你果真變得痴呆了,慎桓。」盂天佑首先不給面子地嗤笑一聲,「你忘了紅陽的總裁姓什麼啦?」一筆寫不出兩個「唐」字,人家紅陽的總裁唐沂泱,是這位唐滔先生八輩子打不著的遠方堂兄弟啦!
「這有和我有什麼關系?」
「柯大爺!」孟天佑再度嗤聲,「那位在晚宴上從你手中‘奪’走谷家姑娘的先生,便是紅陽的業務部主管!」一個掛著「亞洲十大黃金管理人」名號的「小小」業務部主管。
「那又怎樣?」要他去斗垮紅陽,好報仇?他雖然恨不得將那個劉揚痛扁到沒人形,但還不至于拿人家的公司開刀,這不符合他柯慎桓的作風。
「柯慎桓!」盂天佑幾要發火。
「慎桓,你先听我說。」唐滔舉手,制止了孟天佑的吼叫,而後望向柯慎桓,「你知道唐沂泱的妻子是誰嗎?」
「我哪里知道!」
「不止你不知道,外界知道唐沂泱妻子姓啥名誰的人本來就不多。」因為她處在唐家的嚴密保護下,從來不在外界露面。如果他不是因為也姓唐,和唐沂泱或多或少地沾了一點親戚關系,他也不知,「她叫做谷長安。」他神秘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