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意思。」孟天佑苦︰笑一聲,「可是我好像沒有多大的面子,勸不動他老人家。」
「所以?」她難道就有那個「面子」了?哈,不要說笑好不好?
「所以,我就在你這里呀!」孟天佑嚴肅認真地點頭,一副「趙氏托孤」的鄭重樣子。
「喂——」谷治安連連擺手,受寵若驚得很,「你不要開玩笑好不好呀?我和他又不熟,怎麼幫你呀?你不要太看得起我,我自己明白自己有幾兩重的!」
「可是問題是‘有人’很看得起您大姑娘啊!」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看得起」。
「算了吧!」谷家的孩子向來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才不會輕易地相信陌生人的甜言蜜語。嗚,如果她真有這位先生說的那麼「偉大」,那她肖想了那麼那麼久的銀手環怎麼還沒有到手呀?「對不起,我很抱歉幫不上你的忙。」
「你不要拒絕得這麼輕松好不好呀?」孟天佑幾乎要合什膜拜,「拜托,拜托!又還沒試過,你怎知你沒有扭轉 牛頭的能力呢?至少你要試一試好不好?」她可是他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最後法寶!
「什麼‘扭轉 牛頭’?」他在玩繞口令嗎?「我真的不行啦!」拜托,不要再煩她了好不好呀?
「我求求你,你就去試一試嘛!不看我的面子,至少你也要想一想你的‘銀手環’吧?」
「完全沒必要。」治安深信「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才是最好的,「就算我喜歡死了柯慎桓的銀手環,我也不需要別人幫忙。」那樣得來的東西一點也不珍貴嘛!
「喂,你不要這麼死腦筋好不好呀?」明明看起來很聰明的女人,怎麼這麼死心眼呀?「說句實話,如果單靠您姑娘一個人的力量,那是絕對拿不到那個銀手環的!」他循循善誘,苦門婆心,動之以情,曉之以禮,「你想一想,我和他是從小的損友,對他了解得有多深?沒有我們的幫忙,你是不會心想事成的啦!」當然,如果那個家伙真的陷下去了的話,谷家姑娘自然會心想事成。
「哦?」治安很懷疑地望心懷叵測的人一眼,擺明了不信,「如果真的是你說的那樣,你和他是從小一起的好朋友——既然你都勸說不動他,那麼我就更是無能為力了!」這麼明顯的事實,他怎麼還不明白?「好了,很抱歉,我等一‘下還有事要出門.所以——」天哪,她的美好假日,竟然就這麼白白地浪費在了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身上!嗚,早知如此,她還不如去纏柯慎桓來得有用!
「治安——」孟天佑還想再接再厲,但人家谷家姑娘根本不肯再給他機會噦嗦,直接拉開通往外界的門板,揚著開心的笑容,恭送瘟神出門。
他能怎麼辦?再厚著臉皮待下去?算了,還是識相一點比較好,免得給谷家姑娘留下了壞印象,以後不好相處,「那麼,我先告辭了,謝謝你的款待。」紳士地彎腰告辭,他離開了。
模模鼻子,治安朝著孟天佑的背影吐吐小舌頭,決定忘了這件事。
柯慎桓回不回他們的「陣營」與她有何關系?他不離開這里,她才有機會繼續她的「銀手環」大計是不是?再說了,如果他真的走了,那她這一年多的辛苦不就沒有回報了嗎?那她狠心砸下的錢,費勁地做他的鄰居還有什麼意義呀!哼,對自己沒好處的事,她才不會笨笨地去干!所以,只能說那位孟天佑先生托錯了人喲!
嘻嘻,她其實很奸詐的哦。
得意地晃晃腦袋,治安出門游玩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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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就算谷治安想忘掉這一回事,偏偏有人還是不肯放過她。
「你真的答應他了?」咬牙切齒地嚴刑逼供,不巧正好來自于「事件」中的主人公。
「沒有呀!」治安覺得自己無辜得很,「我答應誰啦?我又同他不熟,能答應他什麼事呀?」那個大嘴巴!既然想要別人幫他,干嗎還要去告密?
「那你同他在一起整整半天的時間,都談了些什麼?你敢說他沒有拜托你幫忙嗎?」他豈能不清楚孟天佑的為人?可惡,如果不是他恰巧外出大采購了,他絕對不給他們單獨在一起的機會!
「你管我們都談了些什麼!」治安最不喜歡的就是被人質詢!他以為他是哪一個英雄好漢呀?他憑什麼管她?「柯慎桓!我決定不交你、這個朋友了!」她也是有脾氣的哦!
「谷治安!」柯慎桓咬咬牙,雙手握了松,松了再握,顯然有點氣惱,「你這話什麼意思?朋友是想做就做,不想做就算了的嗎?」
「你管我什麼意思!」她傻,她笨,她所識非人成不成呀?「如果你再這樣子的話,我就是這個意思!」就算是朋友,他也無權干涉她的活動吧?
「哦?你的意思是你不想要我的這個手環噦?」他哼哼一笑,再度祭出殺手 。
「我——」治安頓時英雄氣短,視線一瞥到那個愛死了的銀手環就再也移不開。
「你們都說什麼了?」他回家時,恰巧逮到盂天佑從樓上下來,他當時就知大事不好,但不管他如何嚴刑逼供,那個家伙就是不肯給他一個答案,被逼急了,只好他自己上來尋找答案!
「他沒說什麼啦。」咽咽口水,治安乖乖地回答,「他說要你重回什麼陣營,還拜托我來勸你。」
「你怎樣回他的?」可惡的孟天佑,就這麼眼紅他逍遙自在呀?
「我說我沒有值得他拜托的能耐啦!當然是回絕了他呀。」治安姑娘眼巴巴地盯著他手腕上的銀手環一句也不敢從簡,「柯慎桓,你的手環真的不能割愛嗎?」或許,她應該答應的……
「不要太貪心。」柯慎桓問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明顯地放松了下來,「我肯讓你經常看它一眼,已經是法外施恩了,你還不滿足呀?」他忍不住拉拉她垂在肩頭的松垮發辮。
「哎喲喂!你放手啦!」用力瞪了毛手毛腳的人一眼,治安反手拍掉他的魔掌,「你和我有仇呀?那麼用力揪我的頭發做什麼?」真是的,才答應和他成為朋友,他就好似變了一個人,簡直惡霸一名!嗚,她好懷念以前那個又溫和又有禮貌的柯慎桓哦!
「我和你是有仇呀!」而且是上輩子結下的「仇」。
「少來了!」治安哼他一聲,還想垂死掙扎、再搏一回,「柯慎桓,到底怎樣你才肯將你的銀手環割愛呀?」至少給她一個比較明確的答案或希望好不好?
「嗯——」柯慎桓埋頭思索了半晌,忽地抬頭朝豎耳聆听的治安賊賊一笑,滿含深意,「或許有一天,我會把它送給我的妻子吧!」當真正屬于他的手環出現後,他自然會月兌了他手腕上的禁錮。
「啊——」那她不是一點希望也沒有了?治安垂頭喪氣的,「算了,當我沒有听見。」
柯慎桓也不再繼續這個無聊的話題,而是重新開始他最在意的問題︰「治安,你還沒告訴我,你希望我成為怎樣的人?」他追問過她好多次了,可這女人就是不肯回答他。
「你是柯慎桓就好了嘛!」奇怪的人!」如果我想讓你怎樣你就怎樣,你就不是桓慎機了。」他其實是一個大男人啦,我行我素得無法無天,才不肯按著別人的意願去行事呢。
「笨女人!」他哼了沒心沒肺的人一聲,有點不滿意,「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成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