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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福齊天 第7頁

作者︰心乙

「你到底把我當成誰?我是特助不是你的保姆,沒義務為你二十四小時待命,請你搞清楚狀況。」雅立吼完又把電話掛了。

他一臉受不了的將手機拿得遠遠的。

厚,那麼凶?

既然搶不到發言權,他干脆傳簡訊。

他慢條斯理的寫著︰「別發那麼大火嘛,我只是喜歡征詢!你的意見。還有,你當然不是我的保姆,我一向把你當……」」寫到這兒,齊天忽然停下來,他也不知道自己把她當什麼。

他站起來,在客廳走來走去。該用什麼訶才不會讓她發火?總不能寫她是他超級實用又耐操的特助吧?

他手指一彈,有了!

他坐下來繼續寫簡訊,「……我一向把你當智囊、當車師、當一個最特別不過的朋友,腦袋里一片空白的時候就不由自主會想到你。嗯,等你情緒貝了之後,是不是可以跟我聊聊。

或者我們共進午餐?」齊天把簡訊傳了出去,將手機端正的擺在茶幾上,帶著微笑,舒服的往後躺在沙發上。

十五分鐘後,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一接起,便听到手機那端傳來雅立的嘆息聲。

「說吧!又是什麼事讓你腦袋一片空白?」她的語氣有著無奈。

「今天是情人節,我不能決定晚上該和哪個女人出去。」

「看誰的姓氏筆畫最多就和她出去吧。」

「我也不確定該安排什麼節目或買什麼禮物。」

「第一,你可以和女友討論。第二,你可以發揮想像力,想像什麼樣的禮物或節目會讓她驚喜。」

兩人的談話忽然暫停了下。

「我認真想了一下,發現身邊沒有一個女人可以激起我的想像力,依你看,我是不是有問題?」齊天很認真的問著。

「既然如此,和那些女人說再見吧,何苦浪費彼此的生命。

雅立的語氣有著非常明顯的諷刺和不以為然。

齊天認真的思考著,發現她說的也不無道理。

「沒事的話,我要掛電話了。還有,自即刻起到周一上班前,我不會再接你的電話,也不會再看你發的簡訊,再見。」

「喂,等等!」齊天急喊,深怕她就要掛電話了。

「你現在到底在干嘛?」

「這是你最後一個問題。听清楚,我要幫我女兒洗澡。」說完,她隨即掛了電話。

齊天楞坐在沙發上。雅立那句「我要幫女兒洗澡」讓他納悶莫名。

他看過她的資料,她明明未婚,哪來的女兒?

難不成他記錯了?

要弄清這事並不難,他開著他的敞篷跑車趕到公司去,打開雅立的個人資料,仔細查看。

沒錯,是未婚。

他坐在辦公椅上,胡亂猜測起來。

難不成她未婚生子?

不可能,她生性嚴肅,很難和這種事兜在一起。

他眼角瞥到她的住址,忽然笑了起來。

他親自去看看不就得了。

于是他抄起桌上的鑰匙,吹著口哨離開辦公室。

雅立住的地方靠近汐止郊區的山坡上,每家都有個小防子,齊天把車停在路旁,徒步走上去。

他走到最後一排,一眼就看到雅立。

她穿著淡黃色的棉質及膝寬松洋裝,頭發扎成一條粗粗的辮子放在左肩,靠著圓柱坐在花園的原木階梯上,腳邊偎著一條白色小狽,手里端著一個瓷杯,小圓板凳上有一碟餅干。

她垂著頭和狗兒低聲說話。午後的陽光灑在她和狗兒的身上,畫面十分靜謐、悠閑。

他站在黑色的欄桿外,靜靜的看著她,舍不得破壞她臉上那難得一見的柔美笑容。

不知站了多久,狗兒先發現了他,邊對他吠著邊退到雅立身後躲著。

唉,他終究還是破壞了那份靜謐。

雅立先是驚訝的看了他一眼,隨即轉身,輕喝狗兒安靜,讓它進屋去。

她開了黑色鑄鐵雕花大門讓他進來。

「怎麼來了?」她問。這時候他不是該約了女友一起計劃晚上的節巳嗎?

「突然沒興致去取悅哪個女人,倒是听說你有個女兒讓我非常好奇。」

他的坦白讓雅立失笑。「你說莎拉啊?」

「莎拉?

「它是我養的狗啦。?說完;她彎身拿起小圓凳上的餅干,轉身遞向他。「要不要吃點餅干?」

齊天拿了一塊塞進嘴里,隨她走進屋。

「這餅干怎麼還熱熱的,太陽曬的喔?」他問。

雅立轉過身,一臉好笑的望著他。「那是我剛烤好的手工餅干。」

齊天露出驚奇的目光,倒不是因為她會烤餅干或是餅干有多好吃,而是他發現雅立垂在胸前的頭發竟然快到腰了。

「你的頭發竟然這麼長!」他還是說了。

「嗯。」嗟,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敝的?

「坐啊。要不要喝點香草茶?」她望著他問,發現他正一臉興味地拍著她的白色碎花布沙發。

「那個味道太奇怪了,給我一杯咖啡好了。」他坐下來說。

雅立幫他煮了一杯咖啡,見他趴在木質地板上望著沙發底下。

「你在干嘛啊?」她把咖啡放在茶幾上看著他。

「你「那盤沙拉」跑哪兒去了?」他重新坐回沙發上問道。

「喔,它有點神經質,不喜歡陌生人,這會兒應該是跑到我床底下躲起來了。」

齊天微露出失望的表情。

「不過它應該是不討厭你,不然它通常會在床底下狂吠。」

雅立笑著補充說明。

「我一向很有女人緣,狗也不例外。」他聳聳肩,低頭喝了口咖啡。

「會不會太甜?」

「再加半顆方糖就是我最滿意的甜度。」他說。

把咖啡杯擱下,他站起來參觀她小巧雅致的客廳,欣賞著矮櫃上陳列的一張張園藝照片。接著他好奇的往窗外一望,她的花園和一排鄰居相比,簡直簡單、貧脊得可憐

「這麼多美麗的園藝照片是鄰居送的?是暗示你要好好整理你的花園嗎?」齊天問。

雅立淡然一笑。「是真的沒時間照顧花草,看看圖片當作是種安慰,等我得空了,早晚會把花園弄成那樣的。」

齊天點頭表示了解。

他望著赤著腳的她,發現她身高不及他的肩膀。素顏沒穿套裝的她,看來像月兌了制服的教官,雖然談不上親切,卻減緩了某種距離感,多了幾分自然。

「你一個人住這里?」

「和莎拉。」即便莎拉只是條狗,她也堅持她是家里的一份子。

「這里有點偏僻,你和一只瘸了的狗住這,不害怕?

「我沒那麼嬌弱。」

她的語氣讓齊天笑了起來。她看來跟她的個性根本完全我是不是打擾你了?」他低頭看著她,語氣輕柔,像是意識到他的突然造訪,妨礙了她享受獨處的愜意。

她沒答話,不自在的轉過身去幫自己倒了杯香草茶。

但他就這麼大刺刺地把她心底的想法給說了出來,讓她有種心事被看穿的無措。他一向是唐突而隨性,不知怎地,她慢慢也就習慣了,習慣他的大而化之和心血來潮。

但,對他這種偶爾為之的細膩,她卻是毫無防備的。

他的細膩和不做作真的很可怕,讓人心底像是有著什麼在撩撥,卻又不容易察覺。怎麼會想養一只瘸了的狗?」他坐回沙發上,蹺起二郎腿,擺明了想與她長談。我搬進這屋子後約半個月在門外看見它,那時它全身髒兮兮的,還瘸了一條褪,一直在我大門前徘徊著,一對咖啡色眼珠不住的望著屋內,好像有許多心事。後來鄰居才告訴我。它叫莎拉,前任屋主在搬家前將它載往他處棄養,沒想到一個多月後它又找回家來,那困惑悲傷的眼神,應該是因為找不到它的家人。當時我也不知該拿它怎麼辦,只好先載它去看獸醫,獸醫判斷它的腳是車王碾過造成的。我望著手術台上又瘦又傷的莎拉競狠狠哭了一坊,當時我的情況也不好,但比起莎拉的遭遇,我便釋懷了。它當時的出現,對我來說是種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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