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的一下下通常很令人難以忍受。」看著她敞開的雪白胸頸,原肆非幾乎要嘆息。
她現在還不明白自己究竟有多少魅力,但如果等到她真正了解的那一天,他肯定不論日夜都要拜倒在她裙底。
「還……還是不要吧?這里……常常有野獸出沒。」莫字兒話聲中斷,愕然抽息,因為感覺到她敏感酥胸上的火熱氣息。
原肆非眯起眼笑看她天真的表情。「那有什麼好懷疑?」然後再度撲進她香甜的懷里。
唉!野獸。果然是一只好大的野獸。
肆無忌憚的在這荒山野嶺之中,把小女圭女圭吞進他的大口里……
◇◇◇
莫字兒窩在原肆非懷中,優閑的數著天空流雲。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樣毫不懼怕他的一刻,因為他之前總是把她逼得好緊、好緊,讓她窒息,就像姥姥不停逼她練劍的可怕日子,放不開也逃不掉,讓人覺得喘不過氣。
可是現在呢?她卻好喜歡那種在他懷里的感覺。只有他能讓她感受到那種被他指尖觸踫時的微微發熱,被他強烈氣息吞噬時的怯怯輕顫,被他全面攻佔時的沸騰高張。
這種一被他擁進懷里就會不由自主涌出一切的甜蜜感覺,只有他能給。
「你讓我回去看姥姥嗎?」
原肆非閉著眼,連看都不看她,冷冷吐出一句︰「不許。」
「喔。」她有些失望的回答。
反正她人都讓他給逮到了,反正她也不是很想離開他,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心頭就是有些悶悶的。
「我會把人帶來給妳。」他恨恨的吐出這一句。
莫字兒高興的在他懷里轉身,他卻咬牙申吟。
「真的嗎?你願意把姥姥帶回九揚大溝?」
「對!」他定住她的身體,覺得自己是自作孽!
他真是瘋了!那種惡毒的女人早該放她自生自滅,何必要听這個小女圭女圭的話去把這種人帶回來礙眼?
但她逼近的甜甜笑臉卻讓原肆非心里的不滿一瞬間全跑得無影無蹤。
「我真的好感激你喔!」她趴在他身上笑得好天真、好開心。
他咬住牙,硬是壓下瞬間高張的欲火。她還真說對了,一遇上她,他腦子里就全灌滿了下流東西!
莫字兒卻火上加油的再印上感激一吻,全然不知大禍臨頭。「謝謝你喔!」
他的火熱亢奮瞬間揚起,一個翻身又把她壓在底下,然後對著她面露邪邪一笑,笑得她全身發毛。
「感激?那就再來一次!不用客氣!」
她錯愕的看他,終于明白自己又淪為野獸的飯後甜品。
◇◇◇
「怎麼原主兒親自出馬追個人也要追這麼久?」
流央笑吟吟的在九揚大溝的入口迎接兩人。
「你怎麼在這里?」原肆非冷眼一抬,質問這個原本不該在此出現的軍師。
他沒有回答,反而笑著轉向莫字兒。「啊!小字兒什麼時候打算嫁給我們的大魔頭?」
莫字兒張大嘴,然後又尷尬的垂下頭。
都已經和他在一起那麼久了,還有什麼嫁不嫁的?
「關你什麼事?你太閑是嗎?修你的環牆去。」原肆非不客氣的趕人。
「因為,」流央笑起,「小字兒很厲害啊,不留下來好可惜。」
原肆非濃眉一挑,倒想听他還能說些什麼廢話。
流央不著痕跡的眯起眼,微露冷酷氣息,卻快得令人無法察覺。然後笑起,「她破了我的八卦陣。」
「那又如何?是你本事不夠。」原肆非全然不以為意。
流央也不以為意,笑著繼續說道︰「小字兒本事這麼好,留下來做原主兒的夫人是再合適不過的了。」否則一放出去就會很麻煩。
莫字兒睜大圓圓的眼楮看流央。「亂講!我才沒破那個八卦陣,我在出陣之前它就已經讓人破了!」
才不是她呢!
「看,我們的小字兒真是謙虛。」流央露出一副真拿妳沒辦法的表情。
「沒有!沒有啦!」她拚命搖手,真的不是她!
「夠了!流央!」原肆非看出他不著痕跡的逼迫。「關于這件事該檢討的是你,別再玩弄那些下三濫的把戲!」
莫字兒一臉茫然,什麼東西?
「如果你是故意來這里說這些,那我勸你最好現在就給我滾回去。」原肆非的聲音听來異常陰冷。
「啊!」流央以扇掩口,露出十足令人玩味的表情。「經你這麼一提醒,我突然想起我是為了什麼來這里等你。」
原肆非眯起冷眼狠笑,「你這家伙真的挺找死的。」握緊的鐵拳蠢蠢欲動。
他會站在這里等,就表示肯定有大事,偏偏他這人就是愛找死,硬要拖到最後一刻才肯說!
「大事不好了。」扇子底下的眼眸卻笑得很開心。
「直、說!」可恨他今天沒有帶任何暗器,否則他一定要狠狠多打他幾記泄憤!
「莫老頭帶了一群人出去。」流央笑道。
「去了哪兒?」
「不知道。」回答得很干脆。
「流央!」他自齒縫間吐氣,猛地一把揪起流央的衣襟。
流央笑著高舉雙手,表情很無辜。「我真的不曉得。」
原肆非狠勁一甩,流央頓時退了三步才停下。
「有沒有線索?」
他輕笑,「有。莫老頭他們改扮成東苑士兵的模樣。」
「還有呢?」
「今日正好有一批從南華要回到西荻去的貴族子弟路過,且隨著隊伍帶著自南華買來的貢品。」
「他們又去搶東西?」原肆非陰冷視線一揚,凶光畢露。
「可能。」流央依然笑得可親。
「你怎麼不阻止?」
「我行嗎?」流央笑吟吟。他是個手無縛雞之力、只負責動腦的軍師。
「流央,不願意你就直說,不想繼續待在九揚大溝你也可以馬上滾。因為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原肆非森冷低吟。
「這該怪你,因為我早提醒過你。你若只是個扶不起的阿斗,那也算你活該,命中注定就只能帶九揚大溝走到今日。」別怪他不義。
「你何時給過我提醒?」
「啊,你真的忘了。」流央笑得優雅,似乎是在說些什麼無關緊要的事。「剝象,山附于地。」
「啊,所以下者不安,地位不保。」莫字兒偏過頭,下意識的月兌口說出。
「對。」流央笑看著那個小人兒。早說她該留在這兒。「我十五日一卦,鮮少失誤,可是你听進去了嗎?」
原肆非無語,只怪自己太粗心。但即使再重來一次,他也不知該如何圓滿解決。莫老頭他們屢勸不听,其實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死擋住他們嗎?威脅他們嗎?這些手段根本都沒用,只會重蹈覆轍。那殺了他們?九揚大溝又有多少人能讓他這樣不停地殺下去?
流央看著眼前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深深嘆息。他心甘情願的跟在他身邊輔佐了他十多年,想盡辦法感化了他十多年,但他究竟體會了多少?雖然他明白有些事怎麼都無法強求,但也不明白自己竟也會有看不破的時候。
他揚起一貫的笑容,對著原肆非說道︰「你去吧。朱醒塵會在東苑,就照我說的去找他,然後我率人去把莫老頭他們帶回來。」
就放他去吧,他所能做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
第九章
原肆非知道流央讓他去找朱醒塵的理由。第一,他走鏢多年,見識多、人面廣、手段強。第二,他與西荻國的皇太子日澐有來往。
好象早知道原肆非會來,朱醒塵笑著迎接他,以及他隨身帶著的小女圭女圭莫字兒。
「你早知道我會來?」
朱醒塵笑了笑,不予正面回答。「去探路的人回報,有隊伍遭搶,所以才會誤了行程。」他也百般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