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他氣喘吁吁地問,吻她已經費了很大的勁兒了。
「我認識你,你囂張、霸道、不可一世,可是又溫柔體貼。為什麼我會記得這些,你又為什麼變成這樣?」
「你的古玉差點要了他的命。」
只聞其聲不見其人,「柴智剛?」
卓仲諾說︰「你不是多話的人,別再說那些是非了。」
桑瑜直到現在才發覺事情有蹊蹺,「仲諾,我的古玉碎了。」
柴智剛加了一句,「他也讓你毀了。」
「管剛!」
「再提醒你一次,事情因她而起,吃了她你就能活命。」
黑暗中一片靜默。
天意難測,他們相愛原來不容于天,相愛的兩人不能廝守,徒留憾恨。人生的無奈令他悲從中來。「是真的嗎?」
「他胡說。智剛,這到底怎麼回事?」
要他的時候不在,在的時候又嫌羅嗦。
「我的命可以給你,只求你一件事。」她柔馴地將頭抵住他的胸口,「別讓我痛苦。」
「真的願意給我?」
「嗯。」
「為什麼?」
「我要你活著。」
「然後要我獨自承受失去你的痛苦?小瑜,你好殘忍。」
「不然怎麼辦?」
棒著衣服,他知道她哭了!
「換一個方式,小瑜,我要你的身子。」
她非常非常疑惑,「你現在行嗎?」
「這是對男人最大的侮辱。」他佯裝生氣,其實內心是喜悅的。
桑瑜臉紅得像番茄,「我是說你現在的狀況,你……你怎麼樣,我又不是不知道,可是,我為什麼會知道?那些……那麼香艷的肢體語言,我怎麼會有那些記憶?」
仲諾大笑,卻笑岔了氣,猛咳了幾下,想不到他的身體虛弱到這種程度。
「看吧,你現在的身體勉強不得。」她輕拍他的胸口。
「睡我身旁,我慢慢告訴你我們的香艷故事。」
她順從地做了,「然後呢?」
「夢里的我比實際的我更有力氣。當然不是說真實的我比虛幻中的我強壯,如果我的情況正常,真實的我比夢里更有力量。」眼光黯了下來,「我也不願意,只是現在的情形就是這樣。」
「嗄?」她真的不懂。
他緊摟著她,滿足的謂嘆︰「這是真的。我終于抱著你了。」
***
桑瑜在沉重的睡意中忽覺頸子酸麻,肩膀冰涼,疲倦中半睜著眼,衣服滑落到腰際,他的唇沒閑著,正咬著她的耳朵,桑瑜用力眨了眨眼。
「你好了?」
「沒有。」一邊用吻掠奪她,一邊回答。
「到底怎麼回事?」閃過與他的唇接觸。
仲諾將她的頭扶正,「別說話,讓我好好愛你。」
是否還保有對他的熱情?仲諾以舌試探,桑瑜放下疑問,先去回應他的需索,仲諾以強壯的臂膀圈住她。
「怎麼樣?」好喜歡她的膚觸,他好舍不得離開她的唇。
她的眼波迷離,「好奇怪,我們不是第一次這麼親近嗎?怎麼我會有熟悉的感覺。」
「喜歡嗎?」
喜歡他自私的佔有,可是說不出來。
不說他也知道,低頭輕吻她細女敕的肩,依舊有淡淡的香氣,他感激命運安排,「我想得快瘋了,你不知道我已經為你意亂情迷了嗎?你居然忍心這樣折磨我!」他探向她的酥胸,握住她的豐潤。「喂飽我。」
「不行,你的身體……」如今她雖然非常樂意為他做任何事,但是這件事對他似乎超出能力範圍之外了。
「這是夢,對我的現實身體不會構成損害,就可憐可憐我吧,我已經好久沒跟你溫存了。」
「好久?」真的是遙遠的感覺,一幕幕男歡女愛的畫面猶殘存在腦海中。
「只要不排斥,不記得不要緊。」他滑下她的肩帶。
在他不斷的撫弄親吻下,她放縱自己,口中發出滿足的低吟,「哦,仲諾。」
他要的就是她這種忘我的神情。
極度歡愉中,桑瑜並未忘記他的生命力正在一點一滴的耗弱,她捉不住的美麗回憶,就要溜走了。她輕輕地啜泣,「我不要你死。」
「我不會離開你。」解開她的胸扣,兩人果裎相擁,美麗的軀體沖擊著他,就為了這份迷離,差點與她陰陽兩隔。
「我不要形而上的精神層面,我要跟你實體接觸,我不要夢中相會,我要在日光下擁抱你。」
她也懂得為他傷心了,他語調輕快飛揚地說︰「把我喂飽就死不了了。」
「正經點。」
「孔老夫子都沒我正經。」仲諾緊貼著她的唇,「我為你忍受多少煎熬,我不只是今晚要你,以後的每一天,我都要好好的活著,絕不再輕易的放過你,桑瑜,你遺忘的事,經過今夜後,就會想起來的。」
他的信心擊垮了她的疑慮,他繼續褪去她身上的衣物,在她雪白的胸前印下齒痕。
她羞赧的驚呼,「不……」她還不太習慣這種敏感的接觸。
「小瑜,這種緊要關頭,你明白‘沉默是金’的道理嗎?」
暗室中只傳來男子沉重的喘息與女子柔弱的嬌吟聲。
***
卓仲諾的病奇跡似的好了!
柴智剛推想,自他與桑瑜歡好後,病情逐漸好轉。敢情老大不是因為古玉的強大力量而丟了三魂七魄,而是在長久禁欲之下,欲求不滿而病倒。
色欲薰心,真是天下一大色男!
他的取笑,卓仲諾當然不會承認,他辯說心病得需心藥醫,因為得不到桑瑜而氣急攻心,萬念俱灰,以致魂歸離恨天。如今桑瑜重回他的懷抱,這病自然不藥而愈了。
只是桑瑜經過這一切後,一直有種受騙的感覺,她懷疑︰這是不是仲諾預先設好的圈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