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听言星睡著後平緩的呼吸聲,古堯輕輕推門進入房內,來到床前。
像是要證明床上的人兒是真的,他低下頭細細端詳她……
好可愛的睡相,睡容也好美,而且她的身上果然有著一股他極為熟悉的藥香味。
他再靠近些,感受到她的氣息縈繞在自己的鼻息中,接著一出手撫著枕頭上的發絲,這一模,他的心悄悄加快了速度,F半身也隱隱「不安于室」。秀發如絲的觸感是男人的最愛,自己也不例外,他實在錯礙離譜,怎會誤以為她是男兒身?她的五官細致,沒有男人的粗獷,露在內衫外的肌膚白女敕無瑕,足以攝去男人的魂魄。如果她真的救了他,那麼他該如何表示報答之情呢?
黃大夫說他當時曾與女人,那麼言星一定以她的身體救了他……
等等,或許她根本不是自願,會不會是他強迫了她?古堯為這個猜測而懊悔自責。
那時他完全被藥操控住,急于發泄體內突發的情戀,沒有半點理性,而他記憶的最末段便是隱約看到人影就撲上去親吻。如果言星真是救他的人,那麼當時他根本是只野獸,不顧她的意願而強暴了她,也因此,他的身上才會沾上她的藥香味。天啊,他居然做出……
迸堯恨死自己了,恨自己傷害無辜的言星,而不管未來仙如何補償、報答,都無法消去她受到的傷害,他該怎麼彌補她呢?
她的貞潔被他毀了,他就要負起責任。
癌視著睡夢中微笑的人兒,古堯的視線落在她紅唇!
方言星,今生你是我的人!
他立下了誓言,在她的唇上蓋上自己的印記。
嘴好癢!
入睡的言星臉一偏,往棉被埋去,突然間她覺得沒辦法安穩的睡去。
大概是她忘記吹熄燭火,燭光太亮眼了,于是雙眼牛睜的她欲丁床吹滅燭光,可是雙腳著地後,她的身子卻不能向前,仿佛有道牆擋住了。她睜開眼,竟看到有個寬闊的胸膛立在眼前,她將視線慢慢上移停在來人的臉部——古堯,他怎麼會在這里?不再稍想,言星整個人縮在床角,緊緊抱著棉被不放,好似看到了大色魔。「你、我……是古莊主?」她的嘴巴好干,身子涼意盡生。
「對,我有事找你。」古堯明白她被自己嚇到了,他沒有料到她會忽然醒來,而她受驚的模樣好無助,引他好生憐愛。
「有事、明、天再說,我要、睡了。」言星結巴的說,捉著被子的手更緊了。為了睡得舒服,她僅著罩衣入睡,萬一被他看見了,一定會暴露她是女子的身分。「不行,我現在就要知道救我的人是誰?」他坐在床沿,堅定的眸子梭巡著她的嬌容,以及在外的潔白手臂。這一看,他的男性沖動來得又猛又快,使他差點就要捉她人懷,縴解連日來的欲求不滿。他可以找女子發泄的,但是這不就代表他的定力不夠,屈服在藥之下嗎?因此地忍著度過一次次沖動,現在大概瀕臨爆發邊緣了吧!他知道了?怎麼會?言星的眼里滿是驚訝。
將她的驚慌全數收在眼里,古堯更確定了她就是他要找的救命恩人。
「是你沒錯。」他的嘴角浮起一抹笑容。
「不,不是我,我沒有救過你,真的。」她拼命否認,身子跟著晃動,露出了些微的雪白肩膀。
「我有證據。」他定眼瞧著她再靠近一些,只要伸手便可將她抱住。
證據?她傻子一下。
趁她傻住之際,古堯大手一拉,輕輕松松抱她人懷,嘴唇吻上她白皙肌膚上的一處咬痕。
「你做什麼?我是男人,你快放手!」言星大驚失色地掙扎著,欲推開肩上溫熱的觸感。
「你是男人?那這是什麼?你明明是女人。」
他的大手隔著被子覆上她溫熱高聳的胸脯輕柔撫捏,引起她一陣戰栗。
不!他當地是什麼樣的女子,可以任意輕薄?
言星失了平日的鎮定,不曉得如何處理目前的困境,她的眼眶開始聚集;水氣,雙拳朝他胸膛捶著……
「別哭,我不會欺負你的,我只想知道是不是你救了我?」
不舍得她哭,古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她露出的身子重新遮蓋住。
承認自己是女兒身很困難嗎?為何她會如此生氣,沒有了白日的淡漠?
迸堯沒有還手,住由她打著,就算是償還先前在山洞對她的施暴……
混蛋、他是大混蛋!一時情緒失控的言星死命的捶打著身前的男人。
早知道他會欺負自己,當初她就不要救他了,任他欲火焚身,干渴而亡。
她不要當女人,當女人只會流淚,不能解決問題,而可惡的古堯偏偏揭開了她身為女人的面目,害她現在成為光會哭泣的柔弱女人。一旦她成了女人,她就不能保護家人了,不是外人眼中「方大夫的好兒子」。她喬裝了三年,不能在這時候放棄,她一定要否認到底!
「你走開!」听不進他的解釋,她照樣把他當成了色迷迷的惡狼。
我是為了你才性致大發的!深吸口氣,古堯勉強收起炙熱的眼光,擺出威嚴狀。
「如果不是你救了我,你肩上怎麼會有我的咬痕?說不定你身上的其他部分還有我留下的吻痕……」他的目光沿著她的肩膀移轉至胸部,被子似乎擋不住他的炙熱視線。他的眼楮好像會吃人。言星覺得自己好無助,在一頭饑餓的狼面前無所遁形。
其實她也想涂藥,但常常忙得忘了上藥,以至于讓古堯發現到……她隱瞞不了了。
好吧,她可以承認是自己救了他,可是有一件事絕對不能承認,也不能說!
「那是我把你拖到水潭泡水時,不小心被你咬到而已。」她拼命想搪塞過去。
那時候他明明昏過去了,一定不記得當時發生了何事,所以只要她否認到底,他就不會發現自己對他做了什麼。
她還想瞞他!迸堯生氣她不肯說老實話,他明明侵犯了她的身子!
「你為何不向我吐實?」他在意的是這一點。
一般純潔女子和男人有了肌膚之親的關懷,應會找那男人負責,為什麼她反而保持沉默,裝作從未見過他,非要他逼問才肯承認?難道她不喜歡他,才會百般否認?
她不喜歡他的理由是什麼?是他弄痛了她,沒給她歡愉?
「我……身為人夫,救人是我應該做的,沒必要大肆嚷嚷。」在古堯的黑臉下,言星不敢不答,只好隨口給他一個理由。
她的意思是如果則人同樣被下藥,她也會以救他的方法用身體……古堯因這個想法而勃然大怒。
說不定她的身子已經被多名男人嘗過,不差他一個,而她死命裝作不認識他的理由,是因為被藥控制的他動作粗魯極了,她才不願意表示自己救了他。「你有幾個男人?」古堯狂怒的瞪著言星,沒注意到她的眸子流露出受傷的神情。此刻他早已因自己的推論而氣紅了眼,更對自己剛剛對她升起的歉疚感到不值。什麼彌補、傷害,都滾到一邊兒去吧!她的貞潔輪不到他來負責,他不要做冤大頭。
迸堯誤會她了,他譏諷的言語狠狠刺傷了她,可是她能解釋嗎?他會相信嗎?
也好,一旦他討厭她,就不會追究那天的事,也不願意再見到她,她便能保有那個秘密直到永遠;再說,她本就決定忘了他。
「我記不清楚了。」言星裝出不在意的模樣。
「哼,想不到方大夫居然有你這種女兒!」古堯的語氣里滿是不屑。然而盡避鄙視地,他的身體仍然強烈想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