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雨討厭他自傲的嘴臉。
自娘去世後,言雨可說是由趙大嬸與大姐帶大的,一個教她煮飯洗衣、整頓家務,一個教她醫藥,就是沒人跟她提過牛埔村以外的事,因此她並不了解城里的事,也無意去接觸。不知幸或不幸,她融合了她們的行事風格,對家事,她一手包辦,不讓大姐、小妹插手;學習事物時有大姐耐心鑽研的毅力,不曾松懈,但是當她性子拗起來時,可比趙大嬸還要難纏呢!「果真是狗腿沒錯!」
卜垠得意洋洋的姿態令言雨更加不屑,故意大聲附和趙大嬸的話。
「你、你……」卜垠從未被人看低到如此地步,一時之間無話反駁。
看情形不對的趙大嬸連忙打個圓場。「哦!原來是古家莊的卜總管啊!對不住,真是對不住,你們用膳了嗎?不嫌棄的話和我們一起吃吧。」大家都說古家莊古怪,還是小心點,別招惹他們。
「不用了,我們飽了。」被小泵娘氣飽了!他才不要和那個沒見識的小泵娘在一塊兒用膳呢!
卜垠無視于張風等人發出的饑餓眼神,就要離開。
「等等……」怪哥哥好可憐哦!言月也曾經和二姐生氣賭氣不吃飯,可是後來她後悔得要命,所以她對卜垠產生了同病相憐的感覺,親熱的拉著他的手,請他留下來用膳,自己還免費告訴他剛才他想知道的茶名。
「好、好吧!」卜垠最後在趙大嬸、言月與三名屬下的勸說下答應了。
他絕對不是肚子餓才答應的哦!這點他要再三聲明。
第三章
清泉淙淙落入幽靜的潭中,落點處水花飛濺,在潭面上引起一圈又一圈的小波漣漪……捧起水,言星將清涼送進男人口中,接著浸濕手絹擦拭他赤果的前胸、後背,一遍又一遍,直到他不再發出喃囈聲,靠著樹干沉沉睡去。
總算睡了!她呼口氣,無力的癱坐在地,等手腳回復了氣力,好奇的心悄悄發芽了一一這男人是誰?為什麼被人下了藥?而且是那種會找女人的藥呢?
那個下藥的人一定是女的,她大概是需要男人的慰藉才這麼做的。
而她的眼光不錯,這個男人滿好看的,體格強勁有力。
言星不由自主的低眸凝視著他的五官,然後是健壯的上身啊!天氣很冷,不穿衣服會染上風寒的。
被冷風一吹,她急急忙忙抬起他沉重的身軀,吃力的替他穿上厚衣。
等她完成時,自己倒流了一身汗,氣喘吁吁的。
好了,接下來該做什麼?留下他離開嗎?言星考慮的同時,不禁回想起初見他時的情景……
適才她采完了所需的藥草,準備下山回家,卻在半山腰一處林間听見野獸的低吼聲,那聲音忽沉忽輕,好像是負了傷的動物瀕死掙扎發出的求救。
奇怪了,冬天已到了,動物們應該在巢穴過冬才對,而獵人們也收起鐵夾等捕獸陷阱,等待來春肘再行上山,因此現在理當不會有獸物在外游蕩。
言星的腳步略有遲疑,當悶吼聲再度在林間回蕩,她跨出的步伐驀然停止。
罷剛的聲音分明是獸聲!到南山果藥這幾年,為了自身安全,她的眼力和耳力訓練得比一般人厲害多了,能在遠方、黑暗中視物辨聲,因此她肯定自己不會听錯的。
她靜靜聆听,辨認獸聲來處——西南方!
進入林間,她盡可能的快步跑著,但背上的竹簍阻礙了女也。
它會不會是在回巢穴的途中受傷丁?
別怕,我快到了,她在心中喊著。隨著吼聲愈加清晰,言星知道自己找到正確的方向。
撥開茂密的樹葉,眼前突然——片亮光,原來交錯生長的樹木在大小石塊的分隔下,有了另一番景象。每棵樹木隔得很遠,陽光無阻礙的直射大地,一個男人蜷縮著身體,接受冬陽的照射。
「啊——啊——」低沉聲自男人口中持續傳出,他的四肢顫抖個不停。
他怎麼了?言星忘了自己是來找受傷的動物,連竹簍都還未卸下就蹲在男人身邊探視。
嗯,他的臉很紅,體溫也高得嚇人,是發燒嗎?
依照最近氣候早晚溫差大米判定,她猜測他大概得了嚴重的風寒,以致全身持續發熱、冒汗,但這是臆測,再診察仔細點吧!
她先把竹簍放置一邊,剛眼楮檢視他的全身上下,並以雙手踫觸檢查有無外傷。
沒有血跡,沒有傷口……檢視完全身,她的手來到男人的兩臂壓著,不讓他起來。
「別動,我還沒查出你生丁什麼病?」
咦?他的肌肉很僵硬,好似在忍耐些什麼……
「這白白的是什麼?」她發現男人的衣領摺間沾粘著白色粉末,像是被人潑撒的。
嘗了一口,她的腦中不斷出現各種藥草名稱……最後一個名字乍然進出。
天啊,這是很稀奇的藥草耶!它只生長在西境的深山中,是相當寶貴的。
她還記得藥書中記載著這種藥草能引起身體發熱,它和酒類差不多,少量酌用對身體有益,要是服用過度將促發血液快速流動,一旦身體負荷不了將產生嚴重的後果,不管男女,其行為就跟發情的公牛一樣,且毫無理性,所以又稱「藥」。
可是一般人不會用它來引人,因為它生長不易,數量又少,所以人們多半以兩、三種藥物混合制造,讓不能「挺起」的男人重振雄風,也沒有副作用。
說到副作用,這個藥的副作用挺特別的,一般人服下太多的話,除了顯現野獸的本能尋找發泄外,事後很容易就會喜歡上異性,見一個愛一個,因此這藥可以把一個不好的柳下惠,變成一個只要是女人就吃的大色魔。
不過這愛上女人的副作用只能維持一個月,時效過丁人便會恢復正常。
至于這個藥有無解藥嘛,書上有寫,但她忘了,有空的話再看書找答案好了。
現在最重要的事,是救這個男人……等等,他的病因會就是吃太多藥吧?
畜星一驚,馬上收回壓在男人兩臂的雙手,想要和他保持距離。
可是來不及了,她只覺得一道人影閃過,自己就被壓制在地,背部和小草貼得緊緊的,身子正面則貼著如火爐炙焰的男人身軀,且他的大手不斷撫模著她的臉、上身,接著向下模索。
方言星,快點想辦法月兌身哪!她盡量不去理會男人在自己身上游移的雙手,僅用手頂著他的胸,因為她知道藥正在他的身上發揮藥效,且他的氣力大如黑熊,自己抵抗只是浪費力氣,徒增傷痕罷了,倒不如動腦思考如何月兌身。
有了!她想起自己今天摘到的一樣植物,具有使人昏睡的作用,她一早向頭頂斜上方的竹簍伸去……
噢,他在做什麼?眼楮的余角瞥見男人的手指拉開了她的外衣。
臉一紅,言星不敢再看他如何靈活快速的解開她的衣服,也漠視體內深處暗起的火熱,拿到藥草便塞入口內咀嚼。
藥草堅硬的外皮很難咬開,偏偏男人的嘴巴一吻上她的身軀,她的氣力便在傾刻間消失殆盡。
這是什麼武功?言星覺得自己的力量全被他吸吻走了。
而這會兒,他更加大膽的扯著她的褲子,滾燙的大手伸入其內,加熱了她有些冷意的雙腿。
那一刻,她竟然喜歡這種溫暖的舒服感,尤其是下月復暖烘烘的,趕走了寒意。
噢,不,那里不能踫……盲星本能的扭身,閃躲男人的觸模。
「我要!」他輕易的壓制住她,單手按住她的小骯,讓另一手能盡情嬉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