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季凡這麼一說,她體內好奇的細胞都忍不住跳動起來。
「我跟他走得很近?」亞築努力的思考。
「對!」
「女人還是男人?」
「男人。」
「我知道了,宋仁諼。」
「聰明!我看見他帶著一個很嬌艷的女人。她有讓男人看了都會情不自禁的靠過去,女人見了嫉妒不已的惹火身材,你的仁諼小扮跟她可親熱呢!」季凡說得十分陶醉,眼中不時閃著無比愛慕的光芒,看得亞築無名火冒三丈。
可惡的宋仁諼!哼,你完了。亞築在心中狠狠的咒罵。
「那又怎樣。反正那是他的自由。」亞築口是心
非,卻也酸味極重。
「哇,你不怕他跟別人跑了?」季凡繼續以刺探的口吻問。
「我不在乎。」亞築不屑的說,但她的心底卻是怒
火直冒。
「生氣啦?」季凡忍住笑。
「誰生氣?我說我不在乎。」亞築大口大口的咬著
餅干,那「 、 、 」的,聲音,正式她心頭的恨。
「真的嗎?」季凡又瞄了她一眼,即忍不住的哈哈
大笑,「告訴你,剛剛那些都是我自已編的。」
亞築看著笑倒在床上的季凡,生氣的大罵︰「好哇!你騙我,看我怎麼修理你!」
接著便追打著季凡。一陣追、趕、跑、跳後,兩人終于筋疲力竭的倒在皺巴巴的床單上。
「季凡,你真的喜歡念祖嗎?你不怕像恬恬那樣被拋棄嗎?」亞築若有所思的看著天花板。
「怕呀,但那是以前,現在不怕了。感情真的很奇妙,當你怕它怕得要命時,愛神的箭偏偏故意射中你,愛作怪的邱比特就是要我去嘗試看看,歧出我夜怕,但他那麼誠懇、那麼用心,使我深深被感動,而
且,你記不記得莎上比亞說過一句話?」季凡停頓了一會兒。
「什麼話?」
「愛情是生長在絕崖邊緣上的花朵,想要采摘它。必須要有勇氣。」
「勇氣?」
「對!勇氣。如果你覺得他值得你珍惜擁有,何不放寬心胸去接受呢?」
「我知道了。」亞築從床上坐了起來,走到梳妝台前拿起梳子梳了梳頭發,又說︰「其實我今天來並不是要跟你討論‘感情’的。我來,是想告訴你。下個月十號我在文化中心有場小朋友的演奏會,想請你幫個忙。」
「什麼忙?那麼客氣。」季凡也跟著走到她身邊。
「幫忙招待貴賓呀!還有,想請你助陣,咱們再來合奏一曲;那年我們在系上音樂會彈的那前雙鋼琴演奏。你覺得怎麼樣?」
「那有什麼問題?既然是我的好朋友。我當然一定赴湯蹈火。」季凡拍了拍她的肩膀,可是亞築仍悶悶不樂。
「听了你剛剛那番話.讓我有許多感慨。」啞築從沒如此憂心忡忡過。
「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季凡看她眼神不對。
「沒有。」亞築搖搖頭。
「一定有,你騙我。」季凡看著她。
亞築仍搖搖頭,此時她腦中浮現仁諼的影子。他總是極力的討好她,在她面前他總是很有耐心,而自己卻給他N個難題,不停的讓他難堪,叫他抱一大堆零食,拉著他上餃,看著他出糗她就很樂,回頭想想,自已真的是很「變態」,難怪以前大家都稱她為女暴君。
季凡像是看穿她的心,低聲說︰「你在想宋仁諼?」
「沒有。」亞築否認。
「算了!你不說我也不強迫你,只要你想說.你自然會告訴我。」
亞築從桌上拿起自己的背包及鑰匙,淡淡的說︰「我想回家了。」
「怎麼突然要走?現在才八點多呢!」季凡見她拿起包包便覺奇怪。」
「我要回家思考你剛剛所說的話。」亞築認真肯定的表情,讓季凡嚇了一跳。
「好吧!」
送她下樓,一路她都很沉默,總是若有所思的看著前方,直到她停車的地方。
「對了,我改滅拿琴譜給你。」亞築回頭對季凡說。
「好,但不要太久,給我一些時間練習。」
「沒問題。」亞築露出笑臉。
「小心點!」季凡看著她發動引擎。
亞築點點頭說︰「我會的,BYE!你上樓吧!」
「BYE!」季凡揮揮手。
亞築踩下油門,揚長而去。
亞築一路心不在焉的駕著車,她一直在想季凡所說的話。
愛情是生長在絕崖邊緣上的花朵,想要采摘它,必須要有勇氣。
勇氣,這大概是她所缺少的,也是她為何給仁諼那麼多釘子踫的原因。想想,自己真的是有些殘忍。
回到家之後,家里一個人都沒有,老媽和老爹去舅媽家了,本來人口簡單的家更顯得冷清。她拿起話筒撥了七個號碼。
電話響了兩聲後,彼端傳來仁諼低沉而富磁性的聲音——
「四八二五三O一,您好,本人現在不在家,有事請在‘嗶’一聲後留下您的大名、電話,少爺我會盡快與您聯絡。」接著,電活那端傳來「嗶」的刺耳聲音。
亞築想也沒想的就把電話掛上。
而這時,仁諼和念祖正坐在「玫瑰」PUB里。
PUB里充斥著人聲、音樂聲及閃爍不定的鎂光燈,念祖和仁諼坐在吧台喝著酒。
「阿祖,你覺不覺得我很‘遜’?」仁諼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怎麼這麼說自己呢?」念祖看著一臉哀傷的仁諼,他早知仁諼找他出來一定是有事。打從剛剛進來到現在,他已經喝了兩杯白蘭地了,眼看著仁諼又灌下第三杯,念祖忍不住問︰「你是不是有心事,怎麼一個晚上盡說些奇奇怪怪的話?」
「沒有,我沒有心孰你想,憑我宋仁諼條件這麼好的男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我十嘛看她臉色,對不對?女人,哼,玩玩就好。」仁諼嘀嘀咕咕的講了一堆話。
「你是指亞築?」念祖叮著仁諼。
「哼!」他有些懊惱的又灌上一杯酒,「說身材沒身材,說家世,他哪比得上那些名門千金,為什麼要我迷戀她?」
「可是你卻愛上她了?」
「愛?」仁諼十笑了兩聲,「愛,談何容易?對她,我想都不敢想。」
和仁諼這麼多年的至交,還是頭一回看見他如此消沉。平時就瀟灑的他,無論事業或愛情,對他來說都易如反掌,而現在,卻看見他為了楊亞築而如此消沉。這就是愛情!還好季凡不是那樣。否則現在坐在這兒喝酒的人可能就是他了。
「你不要那麼沒信心,我相信你可以‘抓’住她的。」念祖試著給他勇氣。
「如果換成你,我想你早就放棄了,可是我卻做不到。以前我從不相信有人肯為了感情放棄所有,現在我終于相信了。」他喝完杯中僅剩的酒,繼而點上一根煙,自顧自的抽了起來。「說實在的,你覺得她怎麼樣?」_仁諼問念祖。
「她很特別、很特殊,我想她之所以會吸引你,就是她那股與眾不同的特質。如果亞築跟以前追你的那些女人一樣,你肯定看都不看她一眼。」念祖正說中他的心事。
「可是她始終給我無數的難題,有時我甚至想放棄,但看見她無邪的笑容,又被她迷惑了。」他吸了口煙又呼出來,讓白煙裊裊上升。
「你告訴過她你對她的感覺嗎?」
仁諼搖搖頭說︰「沒有,我不敢。」
「何不試著告訴她?」
「下次吧!我會再看情形。」仁諼說出一堆應付的話。
「你要等到何時?還沒表白就這副德行了。依我看,說了之後你也不會有好日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