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復制榆要失望了。翟洛安只濕了上衣,沒有濕了長褲,他又不是暴露狂,自然沒有月兌褲子的道理。但復制榆卻深深覺得,既然月兌了就不必再穿上,免得麻煩
「喂——」
她喊他,他只好在沒穿上衣的狀況下轉身。結實而壯碩的胸膛,構成優美體魄與男性氣概的迷人組合,她難以移開視線,脈搏變得極度不穩定,她的體內有股陌生的欲念在澎湃。
她走向他,主動靠近他,眼中秋波流轉,每個轉盼都是誘人的嫵媚,她幾乎是對著他的唇低喃︰「你喜不喜歡我不戴眼鏡的樣子?」
他屏住氣息,喉嚨仿佛被什麼東西梗住而說不出話來。太離譜了!這是裴漱榆?這是他認識的裴漱榆!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撩人,這麼迷魅!
翟洛安謹慎地遲遲不行動,讓復制榆都快等煩了。這家伙怎麼這麼耐得住呀!她明明看見他的額頭上滲著汗……怎麼,他的心不是熾熱地在焚燒嗎?
她只好再繼續制造機會。伸出手指,她慢慢觸模他的唇,她感覺到他的輕顫。「剛才喝的分子飲料都留在我的唇上了。你想不想知道我喝的是什麼味道的?」
他望著她的眼神好像她是個魔女,他正在和一百個惡魔戰斗,而他漸漸輸了……
他俯下頭,當他的唇一覆上她那絲絨般柔軟的唇,他的身軀接觸到她誘人的曲線,火焰便在他體內燃燒,他已被蕩漾在她周身的惑人魅力收服。
他的舌挑逗地撩撥著她,她心悸而顫,卻不由得主動貼近他的胸膛,想把自己化進他火熱的懷抱之中。她從沒有過這樣的經驗,那個笨蛋裴漱榆,她怎能向這樣的男人說不?她怎麼能放棄他?
他的唇離開她的,舌尖誘惑地滑過她的鼻尖,氣息不穩地撫著她那張嬌女敕的唇。她情迷沉醉地閉上眼楮,他低啞的聲音在她耳畔呢喃︰「你怎麼會變得這麼甜蜜、迷人?你為什麼變了?告訴我。」
答案很簡單,只因為她不是那個笨蛋裴漱榆,她是另一個熱情、開朗的裴漱榆。但她現在不想,也沒時間解釋這些,她的神智早因為這些性感的耳鬢廝磨而消失了。
「現在別問這些好不好。」她頭微仰,主動送上她冰涼濕潤的唇。
她的雙手往下滑,火熱的手心貼著他的胸膛游移,她正一步步點燃了他的,緊逼他的自制力。
「等等,等等,」他以僅存的理智,暫時推開喘息的她。她突然的改變,令他摔不及防,他不得不納悶,前幾天她才因為他的一個輕吻而介意成那樣,現在她又熱情地向他投懷送抱?「你……確定?」
哎,真嗦,看來他跟那個龜毛的裴漱榆還真是一對。
按制榆並不明白,就是因為他對裴漱榆太過在乎,所以才不願做出任何可能讓她反悔的事,否則他何必虐待自己!在這種緊要關頭還那麼努力克制!
「你是要現在一直說話呢,」她帶笑的眼眸迎向他,眼中的十分明顯,微紅的雙頰,美得令人喘息。「還是要等我走了之後,一個人在這里後悔?」
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如果他還能忍耐得了,他大概不是個正常男人了。
他的手滑向她的後腦,把她拉向他,狂野地吻著她,她的唇都紅腫了。她低聲的申吟,引他進入神秘的熱情領域,她驚畏于他的身軀和她接觸時,竄過她腦門的那股愉悅感。
他解著她的衣服,她拉扯他的長褲,又慌亂又急切,模糊中她覺得自己雙腳騰空了起來,那張大辦公桌則成了她躺下的地方。
「嘩啦啦……」桌上的文具電腦全被揮落地面,但是沒人有空去撿,他們的手忙著探索對方火熱的身軀,享受每一個屏息的時刻。廝纏、親吻、低吟,她生澀地回應他的吻,學習,她從來不知道這件事原來是這樣的如夢似幻。迷亂的激情,無法形容的愉悅……
就在同一時間,正版的裴漱榆坐在家中的沙發上,翻看著一本雜志。陡地,她感覺心抽了一下,然後,莫名其妙地,她全身愈來愈熱、愈來愈熱……
她煩躁地去查看空調,空調是正常的。她納悶地走回坐椅,忽然覺得這熱度也許不因為外在因素,而來自她本身。
然而她什麼也沒做啊,也沒生病。她疑惑地,不由得想起一些未經科學證實的事,關于某些復制人與本身的心靈感應。
她從不相信這些,但對于這難以解釋的生理變化,卻又讓人很容易地歸納進這種奇異的狀況。
但復制榆不在家,據她留言的紙條,她是逛街去了,裴漱榆也無從與她的分身對質。
可怪的是她不只渾身發燙,還覺得呼吸急促而喘息,到底復制榆現在在干什麼呀?!
***
棒天裴漱榆一上班,就看見一束大得嚇死人的紅色玫瑰,又熱情又奔放,指名要給她的。裴漱榆嚇得倒退了兩步,直覺是花店送錯了,但電子卡片上的人卻是翟洛安,而且深情款款直截了當地對她說︰「我想你。」
裴漱榆驚駭得半句話都說不出來。這家伙,怎……怎麼可以這麼露骨又這麼大膽地做這些事啦!
「喲,這麼情意綿綿的表示,」就連朱孟婕都忍不住要虧她。「你們昨天到底做了什麼呀?」
「我昨天跟他又沒見面,怎麼可能會跟他做什麼事!」裴漱榆非常無辜。甚至拿起電話.找著剛才送花給她的花店,請他們把花拿回去,她才不要這些曖昧的花。
「算了吧,扁死我都不信,什麼都沒做,他敢用那種口吻跟你說話?」朱孟婕哼一聲。「還不給我從實招來!」
「招什麼?」裴漱榆很委屈。「根本就沒得招嘛。」
她想了半天,難不成只是那天清清純純的再見吻,就足以引發翟洛安如此激烈的反應?這未免太不尋常了!
「那你的眼鏡呢?」朱孟婕十分迅速地達到重點。
「我本來……就沒有近視嘛。」裴漱榆臉紅了紅。她是把眼鏡拿下來了,如果硬要說翟洛安在她身上造成了什麼變化,也僅僅如此而已,再也沒有其它了。
「真的就只有這樣?」朱孟婕促狹地。
「真的就這樣。」裴漱榆追補一句。「是他自己神經病!」
不,翟洛安一點也沒有神經病。經過了昨天共享的那段愛意纏綿,他今天如果沒有任何表示,那他才真有神經病。
于是,裴漱榆甚至接到了翟洛安的電話。
「下班之後我去接你。」他盈滿愛意的眼眸,十分理所當然地看著她。「我們去巴黎的賽納河邊吃晚飯,然後去夏威夷訂間海邊的旅館,一覺醒來,剛好趕回來上班。」
二十一世紀的運輸快速,加上各地時差,這些的確可能在一個晚上達成,然而裴漱榆在音心的不是這些,讓她驚訝到失去說話能力的是他他他,怎麼能這麼放肆大膽跟她提這種邀約?!
由于裴漱榆習慣關掉電話的視訊,以致于翟洛安看不見她臉上駭然的表情,他以為裴漱榆對他的建議不滿意,好脾氣地又說︰「再不然如果不怕遠,坐太空電梯去月球怎樣?還是你真的很累?那到我家窩一個晚上好了……」
「等等,等等!」裴漱榆氣忿得氣喘吁吁。「你到底在說什麼?我為什麼要陪你去做那些事?!」
「你都不喜歡?那你決定好了,我沒意見。」翟洛安仍然脾氣好得要命。
「這不是我喜不喜歡的問題,」裴漱榆氣到結巴。「你你你,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