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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教主 第13頁

作者︰關關

望進他泛著柔情的眼神,她有點手足無措起來,似乎一時不知道該拿這男人怎麼辦才好。

要大罵他?她詞窮;要再把他拉過來繼續剛才那甜蜜的吻?又不是她這身分該做的事。

莫均均的眼神游移、飄忽著不敢直視他。終于她什麼也沒說,只是僵硬地坐進她的車,把車子開走了。

望著她離去,涂劍蘅只是一個人站在原處,等著他的神智恢復,等著他的心情平靜下來。

他十分明白,他的興奮和沖動,與美麗的夜色或剛才愉快的晚餐無關,而是為了那個女人……那個令人迷惑又令人心疼的女人,明艷動人的小女人,脾氣壞得像小野貓的小女人。

對她,他不得不欣賞她,欣賞到害怕的地步。害怕他對她的那份強大吸引力,會害得他泄露了他的感情……她的聰明、個性、性戚,都是他從來沒在別的女人身上找到的,那是他夢想的一切。

克堯猜得還真準!他是把自己賠了進去。他原不想要,也不預期這些,只是愛情以迅速而強烈的方式襲卷了他……

第五章

莫均均隔天開車到車廠去換輪胎,車廠工人十分訝異而佩服地望向她。

「妳自己換的備胎?換得不錯嘛!」

這一來,莫均均不得不想起那個叫「涂劍蘅」的工人。他不只好用,長得很帥,說話很幽默,而且非常令她心動……

呸呸呸!不過是換個輪胎,牽扯出那麼多干嘛!

莫均均一下子把氣全出在修車工人頭上。

「你能不能快點換?!我等會還有事呢!」

莫均均的不近人情讓修車工人不敢再跟美女聊天,三兩下換好車胎,交了錢,莫均均這個冰山美人的笑容也吝嗇給一個,立刻開了車子回家。

她其實一點事情也沒有,要真有事,也是回家窩沙發上補眠。

走進家門,莫詠詠上課去了,沒人在家。

她把自己摔進沙發里,隨手抓了份報紙當催眠工具,一張張廣告新聞翻過去︰忽然之間,她在報上看見了自己的名字。

在報上看見她的名字其實並不稀奇。以她暢銷作家的知名度,她經常上報;甚至在家庭婦女版上還有個專欄,常常打開報紙「莫均均」三個字便會映入眼簾。然而,今天令她如此驚奇的是--她的名字不是出現在家庭版、書評廣告或藝文讀者留言版,而是出現在……社會版。

那是篇類似社論之類的東西,通篇批評像「她」這類的作家言論,嚴重擾亂民心亂相,把她罵得一文不值。

莫均均瞪著報紙,每多看一行她的火氣就往上竄一分;等看完的時候,她的火氣簡直足夠把報紙燒了。

至于寫這篇報導的記者,她大概也猜出是誰了,就是昨天那位來吵架的學員老公。她想起來了!那位學員曾說過她先生是位記者,某大報的記者。呸!某大混蛋!

正當她氣得腦子一片亂烘烘,氣得坐在椅子上也不是,起來亂走也不是,躺在沙發上也不是時,大門「卡啦」一聲,莫詠詠回來了。

一看見妹妹的眼簡直如兩根燒紅的噴火柱,莫詠詠就猜到了大半。

「喔,妳看到報紙啦?」

莫均均咬牙切齒地說︰「登那麼大,誰看不到?!」

「我在補習班里看到報紙,就知道妳一定會氣死,所以立刻就趕回來了。」莫詠詠還真是知妹莫若姊。「好了,妳也別生氣啦!那種人不必跟他計較,氣傷了自己多劃不來。」

「怎麼可能不計較?!」莫均均每一步定來都「擲地有聲」。「不行!我一定要討回個公道!他憑什麼那樣說我?!」

「怎麼討?」莫詠詠嚇到了,她知道妹妹的脾氣一向是很火爆的。

「哼!」莫均均不屑地冷笑。「報上又不只登他一個人的文章!他能寫,我就不能寫嗎?!」

「妳想……呃……」

莫詠詠大概猜到了些,因為莫均均已經飛奔回房,打開計算機開始寫稿了。

從那天起,報紙、網絡、輿論又多了一條熱鬧新聞。

莫均均想盡辦法上報,在她的專欄里響應那記者的攻擊;而那記者也真是卯上她了,她回什麼,他就頂什麼,一來一往地筆戰不休。一時間莫均均變得更有名,而那記者也紅了。

但莫均均要的不是名氣,她要爭的是一口氣!

于是,這條新聞才吵了幾天,莫均均原本十足旺的人氣,立刻就有許多擁護她的信徒在網絡報紙上投書,誓死護主。另一方面,莫均均尖銳的言論本來就有不少反對者,這下一來一往的,在媒體上的爭戰有如第三次世界大戰。

那記者也的確不愧專業,他的資料來源充足,搜證工夫到家。

這天莫均均一翻開報紙,看見對方最新的一篇文章,竟道出她曾經去看過心理醫生,作過咨詢,暗指她這女人心理有問題。

莫均均氣得將那報紙甩到客廳的角落去。

莫詠詠從房間出來,看見客廳一角的報紙,她開始後悔了……她應該把今天的報紙藏起來的。

「算了吧!」莫詠詠只得好言相勸。「別再跟這種人爭了。妳這樣又獲得了什

呢?橫豎新聞立刻就變舊聞了,大家忘很快的;他就算現在講什麼,我擔保一個月後也沒人記得。」

「我管他有沒有人記得!」莫均均執拗地說。「他就是不能講這麼不負責任的話!他這不是擺明了要整我是什麼?!我要讓他知道,我莫均均豈是這麼容易被整倒的?!」

「那妳要怎麼辦呢?」莫詠詠點出了現實。「他都開始說你心理不正常了。」

「還不都是妳叫我去看什麼心理醫生!」莫均均煩躁地扔了個抱枕。「這下給他抓到了!」

莫詠詠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啊!

她只好獻計道︰「那--現在最好的方法,只有去找個心理醫生出來幫妳證明了。」

「去哪找啊?!」莫均均更煩了。她向來厭惡心理醫生,絕不會有人願意幫她說話的。

「也許……找許醫師?」莫詠詠建議。

「千萬,拜托!絕對不要找他!」莫均均尖嚷地一下子制止了姊姊。「算啦算啦!真要我找心理醫生幫忙,那我還不如去死了算!妳別管我了,我自己有辦法解決的啦!」

莫均均說完,匆匆忙忙又鑽進房間一頭栽進計算機里,絞盡腦汁想著該怎麼回罵那記者。

均均雖然說了不讓她幫忙,但她看著妹妹為了這事耗盡精神、彈盡心力的可憐模樣,實在也不忍心。

她回到自己房間,自作主張偷偷撥了個電話給許克堯。

許克堯安靜地听完莫詠詠的話,才認真回答︰「莫小姐,我可以幫妳這個忙,但我必須先聲明,令妹的確是有『創傷後壓力違常』的可能性;如果妳要我說,我會把這點同時說出來。」

「這怎麼能說?!」莫詠詠焦急地說︰「一般人才不管它什麼可不可能性,直接就肯定她有病了!」她只差沒嚷嚷︰這樣你還不如閉嘴!

「莫小姐,妳總不能教我說謊。」許克堯也很無奈。

討厭!討厭!又沒教你說謊,只是要你說別的而已。

莫詠詠掛了電話,知道許克堯這里是沒希望了。突然,她靈機一動,問了查號台涂劍蘅工作的那個婦女協會電話,很幸運地找到了他。

與許克堯完全不同的是,涂劍蘅才剛听她說完,就毫不猶豫地響應︰

「沒問題!我幫她。」

涂劍蘅的干脆反而讓莫詠詠嚇著,也讓她有點良心不安。她忍不住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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