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打個電話回家,通知我太太,她莫名其妙要當經理夫人了!」他自我解嘲的說。
在場的人一听,全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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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文,你真的不留下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嗎?」雨桐和耀暉在機場送他回英國。
「很想,但還是早點回去好了。雨桐,決定了婚期,給我寄張帖子,好不好?」紹文說。
「一定會的。」她和耀暉同聲承諾。
「紹文,有空多回台灣,我和雨桐都是你的朋友,我們都很歡迎你的!」耀暉伸出手和紹文一握。
「沒問題。」他微笑著,看了看時刻,「該走了!你們保重!」
「你也是。」雨桐點著頭,感激的說。
在機場大廳,紹文和雨桐終於認認真真、徹徹底底的「分手」。
雨桐眼眶紅了起來,略帶鼻音的說︰「從沒想過我和他可以和平分手,還得到彼此的祝福!」
耀暉擁住她,輕聲說︰「都過去了,不是嗎?雨桐,我也很高興大家都沒有遺憾,而且我們還多了一個朋友!這都是你的功勞!」
「都是我的功勞嗎?」她從他懷中抬起頭問。
「嗯!你是花木蘭!」他笑說。
「花木蘭?」
「策動十二轉,賞賜百千疆!」他仍然笑著。
「可汗問所欲……木蘭不用尚書郎……」她接著。
「願借花轎與駿馬,送兒進新房!」耀暉在她耳邊小聲瞎編了一句。
雨桐登時紅了雙頰,揪住他的衣服,把臉埋在面,半天也抬不起頭。
耀暉見她雙頰嫣紅如醉,一顆火辣辣的心都要化成蜜了!
「嫁給我,雨桐。」他忍不住,在機場大廳就求起婚來。
「你只會欺負我,我得考慮考慮!」她頰上的艷紅沒退,嗔著的模樣煞是可人。
「好,我帶你回去,你有一路的時間考慮。」他牽住她往外走。
雨桐緊緊反握住了他的手,深怕一放開他便會跑了似的;心中暗許,願此生握的都是這雙手了!「姻緣天定」
,紹文說的,如果不是姻緣天定,她會遇到耀暉嗎?
一想到這四個字,她竟又無端臉紅心跳起來。
耀暉沒猜出她心想的,看她害羞,以為是自己剛才用話逗她的,於是也緊緊的回握住她的手,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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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桐坐在梳妝台前,新娘婚紗整齊的擱在床上。
「雨桐。」廷山進來,輕輕喚了她一聲。
「爸。」她從鏡中看見父親,那一向威風凜凜的父親,此刻看來卻溫柔極了。
「我為你選了一款珍珠項鏈。」他生疏的、禮貌的說著,從口袋拿出一個紫色絲絨布的匣子。
「你在我心中一直就像一顆小珍珠!這……雖然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可是……我……我只是希望你知道,爸爸……爸爸也祝福你的!」他艱難的祝福。
雨桐反身,沖上去緊緊抱住案親,不可抑制的掉下了眼淚。
「雨桐不哭!不哭了!」他手足無措的安慰著她。
「爸爸,謝謝你!謝謝你!我還以為永遠得不到你的諒解了!」她哽咽著說。
「不,是我不對!雨桐,原諒爸爸曾經那麼自私,完全沒有顧慮到你的想法。」
她點點頭,說︰「我明白爸爸的苦衷……都過去了!我也不好,總是跟你頂撞……」
廷山輕輕拍著她的背,心痛的想,這個秋天出生的女孩兒,小小臉蛋、大大眼兒,他初初懷抱在手上時,就想好了她的名字,叫做秋雨梧桐葉落時……要出嫁了!
雨桐要出嫁了。
惠晴站在房門外,看見這溫馨的一幕,感動的流下了淚。
「我說廷山,舍不得女兒出嫁,也不能這樣絆著她呀!」她擦了擦眼角的淚。
廷山放開雨桐,是該放手,該讓她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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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在教堂舉行,男女雙方的父母和介紹他們認識的耀軒、月華都在場臂禮。
婚禮之後,他們在教堂外辦了個派對,邀請所有的親友分享他們的幸福喜悅。
「雨桐,看看這是什麼?」惠晴拿著一份賀禮過來。
「從英國寄來的!」雨桐看了包裹上的地址說。
她拆開包裝的紙盒,面是一幅油畫——一大片如茵的草原,當中還被風吹起一波接著一波的草浪;旁邊有一行題字,寫︰
記得綠羅裙,處處憐芳草!
紹文敬賀
「好個『處處憐芳草』!他是維持了好風采呢!」耀暉拿著兩個酒杯走過來。
「讓我們祝福大家!」雨桐舉杯,朝在場的賓客說了一句。
所有人都高高舉起酒杯,回敬他們夫妻倆。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她挨到他身邊,握住他的手,甜甜的說。
「雨桐,你是回不去了!」他低下頭,捧起她的臉,無視於旁人的存在,深情的說。
「回不去英國嗎?」她幾乎要醉在他深深的凝視中。
「仙女果真忘了,忘了最好!」他眼中盛著笑意。
雨桐想起「畫中仙」這事,害羞的笑著。原來很早很早,她就想把自己整個人都交給他了——這麼明顯的用心!
夕陽的余暉灑滿了整個教堂,他們緊緊依偎,所有的人事物仿佛都消失了,這個世界只剩下聖潔和愛。
教堂頂端的十字架突地發出萬丈光芒,耀暉舉杯向她,「祝福我們!」
酒杯在彩霞中互相踫撞,他們微笑的飲下了酒杯中最甘最美的汁液——就像他們得來不易的終生幸福。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