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兒咬著下唇,回了一句,「要你管,我高興逛到多晚,那是我的事,我媽咪都不過問了,你們何必要多事?」看著念寧緊捉著沖之,她感覺一股酸氣往上冒,語氣也很沖。
「對不起,我是沒資格管,我也只是關心你嘛!唉喲!」念寧深吸一口氣,「沖之哥哥,我的頭很疼。」她狀似虛弱地倒向沖之懷中。
「頭又不舒服?我馬上帶你去看醫生。」醫生有交代過,念寧若有頭疼的情況,可以表示腦內的病變加深了,他打橫地抱起她,「寧兒,我對你大失望了,沒想你如此不懂事,從現在起,你的事我不管了,我想我大概也沒資格管。」
「沖之哥哥……」寧兒只能對著沖之的背影低泣。
她並不曉得會惹得念寧頭痛,可是看著沖之哥哥如此關心著念寧,她不禁要懷疑他是否變心了?
「媽咪……沖之哥哥他在生我的氣,他是不是不愛我了?」
「傻女兒呀!你剛才的話的確沖了些,也難怪沖之不高興,不過別擔心,媽咪看得出來,沖之還是很愛你。」
「可是他卻更關心念寧……」
「唉!是他撞到念寧的嘛!總要有些道義上的責任,你心放開些,找個時間向沖之道歉,包管你們合好如初。」
「嗯。」
「來,告訴媽咪,你今晚上哪兒去了?」
母女兩人細細地說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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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軒帶著些許的酒意,終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思念,來到了衛茹所居住的套房外,雖然有鑰匙可以直接開門,但他仍尊重她的按了門鈴。
當一陣陣悅耳的門鈴音樂聲響了許久,仍不見她來開門時,他不由得低咕。
衛茹不是個會夜不歸宿的女人,她喜愛寧靜的家居生活,非到必要,一下班她總是會回家的。
離開公司後,目前她怎樣了他一無所知,但自己卻一天比一天更思念著她,夜深人靜時想起她,甚至在工作時,他都會想起那個善解人意卻又能干的秘書。
枯等了一會兒,他拿起從前衛茹交給了的鑰匙開了門,之後他禁不住地詛咒出聲,「該死的!」也不知是在怪自己或她。
套房內的家具—樣也不少,但許多私人的物品卻都沒有了,看得出這間套房已無人居住一段時候了。
憶軒急忙跑到守衛那兒,企圖由那間出一點蛛絲馬跡,‘情問一下,住在五樓的衛茹小姐怎麼不在了?」
他的聲音驚醒了昏昏欲睡的守衛老伯,守衛老伯推了推老花眼鏡,「五樓?哦!我想起來了,你是衛茹小姐的男朋友嘛!」
「對,你知道她去哪了嗎?」
「咦!怎麼她沒告訴你嗎?她已經搬走有一些日子了。」
「多久了?嗯……我出國了一段時間,所以她大概沒來得及告訴我。」他撤了個善意的謊話來搪塞守衛老伯懷疑的眼光。
「原來如此,我想想……應該有一段時間了吧。」
「那她有沒有提起過要搬到哪?」
「這我倒是沒問了。不過衛小姐還不打算把房子出租或賣掉,所以她應該是還打算回來住吧。」這下好了,線索全斷了,衛茹當他的秘書多年,甚至與他同居也有一段時間了,他只知道她家中尚有父母,是個獨生女,其余—概不知。
一味地享受衛茹對他付出的全然關心,他卻很少過問她的事,也可以說他從前對她是多麼的缺乏關心,想必她必然倍覺傷心吧!喜歡上他這個毫無感覺的人。
「老伯,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有看到衛茹回來,請你立刻打上面的電話給我,我急著找她。」他遞給守衛老伯一張精美的名片。
「好的,沒問題。」
「謝謝。」憶軒失望地離開,現在他只能被動地等著她的出現。
是誰說過失去後才怪得珍惜,以前衛茹在身旁時,他視為理所當然,全然不懂‘這麼晚了,會去哪里了?」
堡作上完全公事公辦,私底下也若即若離,但那個使女人卻不曾抱怨過,若現在開始想彌補她,不曉得是否遲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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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之哥哥,我……」數天後上班時,寧兒趁著向沖之報告公事時猶豫地道。
他們已冷戰數天,縱使寧兒有心想求和道歉,但念寧總是一步也不離開他,使得她數天來想開口,卻全都咽了回去。今天不曉得為了何事,念寧居然沒出現。
「什麼事少沖之表面上冷淡地道。其實要是寧兒妹妹再不開口,他也會先開口的,難教他受不了沒有她對他溫情暖語撒嬌的日子。「我……對不起,真的不是故意惹你生氣的,我只是……」
「唉!傻寧兒,我也早該向你道歉的,只是拉不下臉罷了,我那天的話也說得太重了些。」
「你不怪我了?」
「早就忘了,我知道你最近受委屈了,念寧對我是黏了些,也難怪你不舒服了。要是別的男人對你跟得這麼緊,我早沖上去揍人了。」
寧地投入他的懷抱,主動獻上紅唇,而沖之則驚喜地輾轉吸吮著他想念已久的紅唇,直到兩人端不過氣來為止。
寧兒因激情而配紅的雙須,讓沖之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好美……」他用手指細細地描繪著她的輪廓。
「你呀!就愛損我,對念寧你可不會這樣。」寧兒將沖之欲開口的唇捂住,「先听我說,我知道念寧目前是你的責任,但我求你不要對她太親密,至少不要在我面前,我會受不了的。我常在擔心,老天會因為嫉妒你對我的愛,而想將我們分開,畢竟能得到你的愛憐,是我最大的幸福,我怕這美夢會醒。」她感性的道。
「我真不知道要如何對你說,才能減少你心中的不安,整個人都給你夠不夠?」
「人家同你說真的,你又開我的玩笑了。」她不依地道。
「我也是說真的啊!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阻止我對你的愛和情,我心中只有胡寧兒一個人。你瞧,它是不是在吶喊著你的名字,它也只夠裝了你一人而且。」沖之捉住寧兒的小手放在胸前感受著他沉穩的心跳,感動得說不出話來,沖之哥哥從不曾這樣深情的表白過。
「念寧她因為喪失記憶,對于陌生的人和環境都太缺乏安全感了,所以對我難免依賴了些。我已經盡量讓屬下去查她的身世,看看能否協助找到她的家人,畢竟她是個病人嘛!你說,我能將她推得遠遠的嗎?」
「可是人家也缺乏安全感嘛!」寧兒撒嬌地道。
「太好了?不如我們先訂婚吧!寧兒妹妹,我已經等得夠久了喲!爸媽那里應該也準備得差不多了,所以時間上該不會很匆促才對。」
「久?人家從小時候便等著當你的新娘,你還喊久,你還沒我久呢!」
「你的意思是……該不會是答應了?」沖之欣喜若狂。
寧兒則嬌羞地點點頭,「人家從來也沒說過不答應,是你現在才提的。」所說之意是怪他沒有早點將她娶入門。
「冤枉啊!我是巴不得想早點讓你的身、心都成為我的人,掛上我的所屬牌,好迢退那些覬覦你的男人。」
沖之早就知道只要是公司內未婚的男士,都在寧兒剛進公司之時展開過熱烈的追求攻勢。直到後來他們知道總裁也正在追求著寧兒,才嚇退了追求的腳步。
「哼!」林大公子現在可狂起來了,神氣得很。
「喂,喂,才剛說對我好,現在馬上又故態復萌了,小心我……」寧兒嘟著小嘴發出抗議,「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