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到這個,耿雋就有氣,這小女人小時候貪玩就罷,長大居然不學好,跑到那種亂七八糟的派對跟人家拼酒,這還像話嗎?昨夜若非她遇上自己,怕不要落到那群可惡下流的男人手上,不知會淪落到什麼後果!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而且、而且……」雖然被人訓話訓得頗為心虛,但童項芯仍是心有不服。
這男人憑什麼對自己說這麼多大道理啊?他昨夜還不是在那個派對里玩,而且還趁人之危強要了自己的身子,今天又憑什麼在這里對自己說教,還一副義正辭嚴的模樣,所有好處都讓他佔盡了,這讓童項芯心底頗為不快!
「你、你有什麼資格這樣對我說教!你又不是我什麼人!」
頂多是意外的和自己睡了一夜!那又有什麼了不起!
嘟著不滿的唇,童項芯皺著精致小臉,首次抬起頭來正視眼前的男人。
呃……不能否認,這男人還真是長得不賴!
冷峻的臉孔、剛毅有型的輪廓,配上飛躍的劍眉、深幽的雙眸、挺直的鼻梁、薄毅的唇瓣,全身上下散發出一股懾人的氣魄與純男性的魅力,教童項芯的心口為之一窒,卻又在驚艷中,感受到一股莫名熟悉的氣味。
「沒資格管你?」
男人微微眯起了雙眸,周身流露出一股危險的氣息,讓童項芯心顫。
「我想,全天下,除了你父親,再沒人比我更有資格管你了——親愛的童、童!」耿雋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地說出。
「啊——雋、雋哥哥!」
睜圓了雙眸,童項芯瞪著眼前俊帥邪氣的男人,再也說不出話來……
嗚……誰來告訴她,一切事情怎麼會巧成這樣?
***
坐在疾疾行駛的車中,童項芯一張粉臉,怕是由頭頂紅到腳趾頭去了。
她、她居然在神智不清的醉酒情形下,陰錯陽差的和雋哥哥發生了「第一次親密接觸」!
天!有誰能來告訴她,她該如何面對兩人之間發展出的這種新關系?
雖然從小她就很愛慕雋哥哥,總覺得他就像是童話故事中的王子一樣俊帥絕倫,也曾幻想過,甚至立下決心想等自己長大後嫁給雋哥哥,可是……可是,那畢竟都還是小孩子的甜蜜夢想,怎麼可能當真呢?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在長大後,再度遇上本以為今生無緣再見的雋哥哥,而且、而且……
她還和雋哥哥上、床、了!
這、這教她怎麼去面對身旁已是個大男人的雋哥哥嘛!
自後視鏡中將童項芯所有的羞澀表情與小動作看在眼中,耿雋的心情,也是波濤起伏不定的。
畢竟是多年來掛心疼愛的小妹妹,不料卻被自己一時不察給「吃」了,這讓耿雋的內心感到罪疚,不知等會兒該如何向童爸解釋這件荒唐又離譜的錯事。
「啊!到了,在前面停就可以了。」
擺月兌不了堅持要將她安全送回家的男人,童項芯只好一路帶著耿雋回到自己目前暫居的小鮑寓中。
「就是這里?」
原打算親自向童爸道歉並說明一切的耿雋,才跟童項芯上樓,就對這居處的環境大皺其眉。天!童爸怎麼會帶著童童住到這麼復雜的地方?
看看四周,全都是些鐵皮屋加蓋的小房子,由于地處學區,顯然許多房子還隔成了好幾間分租出去,真是個混亂的居住地點,童童怎麼可以住在這種地方?
「嗯,這里房租很便宜,又比學校宿舍自由、沒門禁,所以就選這了。」拿出鑰匙打開破舊不已、顯然是防君子不防小偷的門,童項芯隨口應道。
方進家門,看了看牆上的時鐘,糟!已經快十點了,她還得去打工呢!快來不及了!
「雋哥哥,你等下可不可以送我一程,我快來不及了!」回頭望向那有車的救星,童項芯此刻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遲到是會被扣薪的!
「當然可以。」
直到現在耿雋才想起,童童今年也才不過十九、二十的年紀,還是個學生吧?想來他是害她上課要遲了,送她一程並不為過。
「呃……那個,雋哥哥,可不可以請你轉一,我、我要換衣服……」微微羞紅著臉,童項芯不得不請眼前這大男人回避一下。
「呃,好……」
略微尷尬地背過身坐在向窗的位置,耿雋皺眉地發現,這房子簡陋到連惟一的窗口都教對面的大樓給遮住了視線,能看到的,只是一片灰牆而以。
而此刻,襯著灰牆的玻璃窗,正清楚地將身後更衣小人兒嬌美的軀體倒映在窗鏡上,讓耿雋看了心口驀地為之一動,灼熱的眼神再也移不開那玲瓏有致的完美嬌軀。
窗鏡上,真真實實地呈現出了童項芯每一個寬衣的動作,縴縴玉手輕解著豐盈胸前的鈕扣,一粒一粒,仿若慢動作般映入耿雋深猛沉暗下來的黑眸中,當她緩緩褪去上衣與長裙時,那嬌柔的模樣,仿佛是在誘惑著男人般,幾欲讓他理智焚盡。
呼吸,隨著身後童項芯的撫媚動作,愈來愈見急促,記憶中嬌柔起伏的曲線,此刻正在耿雋眼前重新回味著,讓他感到下月復處猛地一熱,火般欲焰早已匯聚如濤,正洶涌地朝他的理智拍擊著。
傾盡全力讓自己熾熱的視線不再放肆地盯著窗上那道柔美身影移動,耿雋強迫自己將注意力放在觀察房子上,但卻愈看愈教他蹙眉,心底的疑惑也愈來愈深。
在這間十坪不到的小套房內,只有一張小床、一套書桌椅,其余的全是些紙箱,根本連些最基本的家俱都沒有,惟一可以稱得上是擺飾的,大概也只有書桌上那盆綠意盎然,顯然是被人照顧得很好的盆栽。
「童童……」男性低沉的嗓音,自小小的房內響起。
「嗯?」仍在忙著換衣的童項芯隨口應道。
「你……一個人住這嗎?」耿雋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是啊,怎麼了?」
「你父親呢?」
當他將這話問出口時,房內,有片刻的沉默。
教連童項芯換衣時??簌簌的聲響都沒了。
「童童?」耿雋的心口,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我爸爸他,幾年前就過世了……他和媽媽一樣,睡覺覺去了。」她強顏歡笑地說著,卻教他心疼地回過了頭。
「童童!對不起……我不知道……」
忍不住將故作堅強的她攬至懷中,耿雋心疼地擁緊這倔強著不掉淚的小女人。
這些年來,她一個女孩家是如何度過的?
他不敢想,卻又不得不去想——想她接受失親的堅強、想她面對生活的辛苦,胸口因此而漲滿了千百種情緒,卻只能化為無言的力量,緊緊摟著懷中嬌小柔軟的身子。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呢,雋哥哥?」
將小臉埋在男人寬厚溫暖的懷中,她是有些貪戀的。
「我不知道你……如果早些接到消息,我就不會遲遲未歸……」他急切地說著,心疼她這些年來受到的委屈。
「你知道又有什麼用呢?那時你也不過是個孩子,才同我現在一般年紀啊!」她抬起頭無謂地笑笑,眼中,仍有著淡淡的哀傷。
「對不起……童童……」他心底仍是難過著,在她最需要人陪伴的日子里,自己竟不在她的身邊。
「唔,那個……雋哥哥,你把我抱得好緊……」
微微在男人的懷中動了動,童項芯覺得自己快因他鷙猛的力道而缺氧了。
「啊!對不起,你還好吧?」
察覺自己的激動,耿雋收斂了情緒,目光卻仍是擔心地打量著她全身上上下下。
不過,這麼一瞧,才讓他發覺,自己先前所擁在懷中的柔女敕女體,竟僅僅著了件小衣衣與小褲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