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你不要緊吧?醉了嗎?」
男人的大掌試探性地撫上了桑紫芹徘紅得迷人的面龐,讓她心中警鈴大作,卻因先前勉強自己喝了酒,現下不但感覺頭暈目眩,全身上下更是一點力氣也沒有,只能任由那幾位金發男子包圍著自己,不斷勸誘她同他們一起出去「找樂子」。
「放手!你們再這樣糾纏下去,我要叫了!」她無力地揮開男人們的毛手,怒氣讓她的小臉更添迷人色彩,她卻渾然未察。
「噯,小姐,別發那麼大脾氣嘛!就跟咱們出去狂歡一夜,忘了所有的事!」幾個金發男人壓根兒不將她的反抗放在眼里。
就在男人們的動作更加放肆,桑紫芹卻因酒精效力而神智愈見暈眩的危急當口,一個優雅又慢條斯理的男性嗓音自他們身後響起。
「請問,你們在對我的女友做什麼呢?」流利的德語出自花逸口中,他優雅中帶著淡淡冷意的口氣,讓幾位金發男人停下了對桑紫芹的騷擾。
向來不忍心美女受人欺凌,加上又同是黃皮膚的同胞小佳人,花逸對那幾位金發男人的舉動自是不會坐視不管。
「呃,她是你的女人?」不好,沒料到小美人竟是名花有主了。
「正是。」
臉上掛著隨性的笑容,花逸攤攤手,一身名流公子哥的氣息,讓男人們不敢輕意招惹,只能遺憾地模模鼻子離開了。
「你不要緊吧,小姐?」
看著眼前的小女人正搖搖晃晃地想要由高腳椅上下來,花逸不免微微蹙起眉。
這小女人根本就不會喝酒,從進來酒吧到現在也不過三杯馬丁尼下肚,竟然就連路都走不穩了,實在教人擔心。
好心地伸手輕扶住她不穩的身形,花逸可以明確地感受到眼前這小女人不盈一握的縴腰,和那緊貼在自己胸前的柔軟豐滿,讓他興味地挑了挑眉。
沒想到這小女人一副縴細瘦弱的模樣,身材倒是挺不賴的嘛!
不是花逸存心輕薄,但出自于多年來流連花間所培養出的本能,他很不由自主地就會去觀察每一個女人的身形體態乃至于性情等等……
所謂知己知彼、戰無不勝,要不,他又怎能得到那「提琴戀人」的美稱呢?
「唔……別離開我,好不好?志遠,你為什麼不要我了?為什麼?嗚……」
緊扯住花逸價值不斐的水藍色襯衫,桑紫芹此刻正沉浸在悲傷的情緒中,哭得不能自己,連帶的也讓花逸一身名牌服飾遭殃了。
摟抱著懷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又因不勝酒力而昏昏欲睡倒在自己懷中的小女人,花逸安撫地輕拍著她的肩背,卻不免在心底嘆息——
看樣子,向來熱愛女性的他,今天可真是撿到了個大麻煩了!
???
因為無法由那醉得不醒人事的小女人口中問出她的住處,所以花逸只好將她帶回了自己在德國下榻的飯店。
好不容易將那醉昏的小女人帶回房間,抱到柔軟的大床上,花逸好人做到底的為她月兌去鞋襪,還體貼地替她蓋上被子。
「呼,累了一天,沒想到還撿到了你這個小麻煩,就當是我日行一善,你好好睡吧!」
花逸一邊解著領帶、褪去身上的休閑西裝,一邊緩緩地朝浴間走去。
泡在舒適的按摩浴白內,花逸半合著眼,任疾沖的氣泡水流撫過他疲憊的身,靜听緩緩流泄在浴室中的優揚音聲,嘴角勾起了滿足的笑意。
突然,門外一聲輕微的踫撞聲響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那小女人醒了嗎?」
睜開眼,花逸動作優雅閑適地自按摩浴白起身,拿起掛在一旁的浴袍隨意披上,一邊系著腰帶,一邊打開門往外頭探去。
映入他眼簾的,是足以讓任何男人高漲、理性全失的一幕——
原本因不勝酒力而沉沉睡去的桑紫芹,此時正可憐兮兮地跌坐在床下,柔細的長發因發簪的松落而披泄在她身後,一雙迷蒙的鳳眼染上無助的水霧,上身的白色針織衫因睡意蒙朧間的燥熱而不知被褪至何處,無袖的淡紫色石花洋裝露出了她修長白暫的手臂,就連胸前的鈕扣也不知在何時被解開了兩顆,大片乳白色的胸口和若隱若現的,殘酷地考驗著花逸的君子節操。
包別提她的洋裝裙擺早因先前的掙扎卷至大腿處,露出了兩條白女敕光滑的修長美腿,此刻正與純白的蠶絲被糾結成一氣,形成一幅纏綿又勾攝人心的曖昧情景,教花逸見了,下月復處猛地燃起一陣狂炙的火焰,企圖焚盡他僅剩不多的理智。
「天!你可真會折騰人!」無奈地申吟了聲,花逸看著那跌落在床下楚楚可憐的小女人,不禁感嘆起自己今日的多事。
看!眼下他不就替自己找了個麻煩來嗎?
「唔……我的頭……好暈……」小美人微微蹙眉,輕撫著自己的額抱怨道,口氣間全是嬌嬌軟軟的無力語調。
「活該!等明天一早,你會更暈。」
努力控制好自己的,花逸收攝心魂、杜絕了自己腦海中所有奔放的念頭,情不動如山地將那眩惑人心的小女人一把抱起,不大溫柔地拋到了大床上,還不忘口頭上教訓教訓她。
「呀啊!好……好難受……」她可憐兮兮地低吟,水汪汪的眼兒更迷蒙了。
「不會喝酒還敢學別人借酒消愁,會難受也是你自找的。」
花逸毫不同情地伸手抬起她小巧可愛的下巴,努力不讓自己去注意手上光潔滑女敕的絕佳觸感,義正嚴辭地訓著眼前的小女人。
「幸虧你今天遇上的是我,要不,明天一早包準你懊悔得要死!」
今天算她好運,遇到了像他這樣的「正人君子」,不然她的下場可慘了,說不定明天一早醒來就要為自己的失身痛哭。
「……志遠?」
男人的氣息噴在桑紫芹敏感的臉蛋上,讓她感到微微的麻癢,在醉眼迷蒙中,誤將眼前的花逸看成了負心的男友。
昏亂的腦海中,浮現起男友在電話那頭的句句埋怨——
雖說你我交往了這麼多年,但每次我想更進一步時,你總有借口拒絕,我真的很懷疑,你是真心想跟我交往嗎?還是以你那種怪異膽小的性子,找不到其他男人了,才會一直纏著我不放……
「不要走……志遠,求求你不要離開我……」如果能留下男友,讓他回心轉意,要她怎麼做都行!
桑紫芹在心中高喊著,借著酒意鼓起畢生最大的勇氣,猛地撲向了眼前的男人。
「志遠?我不是什麼志……喂,你!」
女子如薔薇般粉女敕動人的唇,不由分說地狂覆上了他的,青澀稚女敕的吻有些混亂地落在他的臉上、唇上,讓花逸愕然的僵住了身,思緒有一瞬間的空白……
他,堂堂風迷上流社會眾家名媛的「提琴戀人」,竟被一個青澀稚女敕的小女人給——強、吻、了!
這項有損他男性尊嚴的認知在花逸腦中爆炸,卻也讓他哭笑不得地發現,自己竟挺喜歡這小女人青澀的熱情表現,緩緩摟住了她的縴腰,花逸反被動為主動,開始享受起她生女敕純真的反應。
雖然一天到晚流連在花叢中,但花逸還分得清什麼樣的女人可以一起狂歡玩樂,什麼樣的女人最好少沾惹為妙。
他花心,但絕不濫情,要不,「提琴戀人」的美名早就會被他給玩壞了,又怎會到現在還風靡眾家名門淑媛呢!
不過……狂熾地品嘗中口中的甘蜜,花逸不禁心想,這小女人果真有挑動他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