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汪行遠笑問,只差沒有為她的杞人憂天而噴血。
萱聆一陣沉默,不再理會他的轉身面對牆壁。
「萱聆。看著我好嗎?」他微笑著扳過她的身子。「不會的,我向你保證,那樣的事情絕對不會發生在我們之間。我是你一個人的,我只屬于你一個人。」
汪行遠溫柔而真誠的話語打動了她,但她還是很不安的看著他。「你說的喔?」
「我說的。」他笑著答道。
「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有一種很不安定的感覺一直困擾著我。對不起,我不該莫名其妙生這種氣的。」萱聆終于恢復了理智。
「不要再不安了。我知道一開始難免如此,相信你會調適過來的。」
「嗯!」她點點頭,一顆心總算是塵埃落定了。
第五章
「阿遠,今天早點回家好嗎?」萱聆站在汪行遠的車窗前,對他叮嚀著。
「我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會早點回來的。」
「你記得?」她驚喜的問。
「那當然。」汪行遠故作驕傲的一笑。「我的記憶力是很好的。」
「喔。」她失望的噘起嘴。「原來只是因為你的記憶力好啊。」那就不代表他是為了她而特別記下自己的生日了。
「傻瓜!那有什麼分別啊?你別忘了,你是我看著長大的,記住你的生日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他說著,輕輕的吻了她的唇一下。
萱聆听了他說的話,哈哈笑了起來。「你也是我看著變老的啊!如果我這麼說,你不是變得好像歐吉桑了?」
「歐吉桑?你說我是歐吉桑?」汪行遠指著自己的鼻子說著,「你好大的膽子。」說完,他立刻抓住她開始對她搔癢。
「啊……求求你饒了我吧!我錯了?」萱聆不停的告饒,嘴邊卻哈哈的笑著。
「好吧!饒了你。」他放開她,得意的看著她。
「哼。」她對他扮了個鬼臉,不服的瞪了他一眼。「你快走吧。不然上班要遲到了!」
「舍得我走啊?」汪行遠點點她的鼻尖。
「當然舍不得了!」萱聆又噘起嘴來,「可是你不會因為我舍不得而不去上班,對嗎?那我的舍不得還不等于白來!」
「嗯。很懂事!不過如果是因為你的話……」
「喂、喂、喂!」她怕他亂說話趕緊捂住他的嘴,卻被他揭了下來,輕吻了手心一下。
「我知道。我們心知肚明就好,行嗎?」他笑著說完,又抓著她的手不放的吻個不停,一雙多情的眼像是生了電似的,放出百萬伏特的電流將她給電得七葷八素的。
良久,萱聆好不容易的才恢復神智。「不行,不行。」她抽出自己的手,雖說有點舍不得,因為那雙手是那麼樣的溫暖,給了她一種意猶未盡的安全感。
「怎麼了?」汪行遠笑看著她。
「你知不知道啊?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有多少英雄、君王因為紅顏而不問政事,甚至因此而丟了國家,如果你為了我而荒廢了你的工作,那不就和古代那些人沒兩樣了嗎?」
听了萱聆的說法,他哈哈笑了起來。「是啊!我的萱聆真是太懂事了。」
「嗯!那還用說。你快走啊!不然要遲到了啦。」她再度發出警告。
「好!我知道。和我吻別吧。」
「嗯。」她很小氣的送了他一個飛吻。
「就這樣?」汪行遠顯得很不滿意。
「快走啦!再不走就遲到!」萱聆對他扮了個鬼臉,這才溫柔一笑,「要一路平安的上、下班喔!」
「好。」說完,汪行遠帥氣的揮了揮手,將車駛離家園,很快的離去。
看著他的車子漸漸遠去,萱聆倍感幸福的嘆了一口氣。隔了好一會,她這才瞪大雙眼有些吃驚的捂住自己的小嘴,自己竟然也因為滿足而嘆息了。「阿遠的話真是不能不听!」
☆☆☆
傍晚,萱聆將家中布置妥當之後,便等待著客人的到來。
今天萱聆所邀請的人沒有其他,當然就是她的父親和好友亭崴,以及汪行遠的三個弟弟,分別是老三行林,老四行英,和最小的行立。他們雖然和萱聆並未時常聯絡,但在她小時候卻也很疼愛她,除了大哥以外。
她曾試著邀請大哥,但答案卻仍然和多年前一樣,他總是以冷淡的語氣推托;不是說自己沒空,就是說他孩子有事……等等的理由。
原因不外是大哥多年前和行遠起了沖突,之後便沒有往來了。這是他們之間最令人遺憾的一件事。雖然行遠不提,但她知道。兄弟兩人除了清明節會回家給父母掃墓以外,幾乎是從不見面的,想到這,萱聆淡淡的嘆了一口氣。
「嘆什麼氣啊?公主?」一個熟悉的聲音自身後響起,行林就站在門外,帶著笑的看著她。
「三哥啊。哼!廢話少說!今天送我什麼禮物啊?」她毫不客氣的沖到他身後想一窺究竟,然而卻被行林眼明手快的閃了過去,害她差點撲個空而跌跤。
「哎呀!臭汪行林!」她埋怨的瞪了他一眼自己扶著門框站了起來。
「你不要老是‘恰北北’的嘛!哪有人要禮物是這樣要的?最起碼也要好聲好氣的向我陪著笑臉,好好的巴結巴結我這個三哥嘛!我看你對二哥就溫柔得像只沒有攻擊力的小貓咪一樣,真是差別待遇喔。」他忍住笑,假裝「怨嘆」的說著,一雙手仍然放在背後不肯拿到前面來。
「可以啊!只要你有阿遠的一萬分之一好。」她不服氣的昂著頭驕傲的說著。
「又看到你們兩個在吵嘴了。」四哥汪行英突然出現,穿著一身只有在電影里才看的見得中古世紀騎士服裝,看起來雖然帥氣極了,但在這種場合出現卻會讓人覺得有點怪。
「我看這兩個人是八字外加星座、血型、生肖都犯沖,沒有變成仇家已經很不錯啦!多虧爸媽在天之靈的保佑,阿彌陀怫。」篤信佛教的老五汪行立手上拿著一串佛珠,一副眾人皆睡我獨醒的樣子,他是和行英一同進門的。
「四哥、五哥你們來啦。」萱聆分散了注意力,很高興的跑上前迎接他們。「四哥!你是不是又偷溜啦?」她看見行英一身的戲服,便知道他又放著話劇社的排演不管,偷偷溜來幫她慶祝生日了。
「不要說偷嘛!真難听。」行英皺眉責怪的看了萱聆一眼,「下次請說,四哥您是不是又優雅的溜了,這樣才符合我的形象呀。」
「偷跑就偷跑了,哪還有分優雅或粗魯啊?真是無聊。」在一旁被虧了的行林一直等待機會報仇,這回酸溜溜的開了口,總算是了了一樁心願了。
「我……」行英正想回嘴,在看見了一個人之後立刻將所要說的話給吞了回去。
原來是亭崴出現了。她今天仍然穿著最帥氣的勁裝,一身黑的出現在眾人面前。一百七十公分高的身材再加上今日的緊身衣裝扮,將她的標準身材毫無保留的顯露了出來,猶如活生生的完美模特兒自時裝雜志上走了下來,看得行英一愣一愣的。
「嗨!」行英主動的打著招呼。「我是萱萱的四哥,我叫行英;萱萱一定常常跟你提起我吧?」
「萱萱?!」萱聆只差沒有吐出來。她的四哥什麼時候會這麼親切的叫她了?害得她雞皮疙瘩掉滿地。
「有嗎?萱聆。」亭崴酷酷的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只轉頭問著萱聆。她一向是這樣,除了自己親信的人以外,其他的人都只能得到她的冷酷以對,尤其是對那些以一種色迷迷的眼光看著她的身材的男人。她對這種人簡直是反感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