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啊。我都說是在做的研究了嘛……」萱聆低下頭,故意裝成一副很委屈、很可憐的樣子。
「你……竟然拿這樣的題材來當研究!」汪行遠瞪著她,情緒仍然處于動怒狀態。
「對啊!我們是想做一些比較不一樣的東西嘛!」
「你知不知道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如果今天不是我在家里,說不定你就要遭到他的……」說到這里,汪行遠突然覺得很尷尬,不如從何說起。
「他的……」她皺著眉,歪著頭看著他,好像很專心的听著他的話,一個字也不願意錯過似的。
「他會欺負你。」汪行遠找到了一個自認為較保守的說法。
「欺負我?」她瞪大了雙眼,似在思考著他所說出的事件會發生的可能性。然後她極為肯定的搖搖頭,「不可能的。崴想保護我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會欺負我嘛?阿遠你真是大多慮了啦!」
「這種事你不會懂的。」他氣急敗壞的說道。
「我不懂?為什麼?你的意思是說崴會打我,對吧?」萱聆就是故意要裝傻,她想讓他心急如焚又不知如何是好。
「你要知道,一個女孩子的貞潔是最重要的。我相倍你一定明白我在說什麼。如果你們單獨在一起看這麼煽情的東西,他看了之後突然對你不規矩怎麼辦?在發育期間的男孩是最容易沖動的了,你如果不小心一點,失去了你不該失去的,那麼你會後悔終生!」
「阿遠,沒有那麼嚴重的啦。」她擺擺手,裝出一副天根本不會塌下來的神情。
「我不管他是否會這麼做,總之,我不準你和他走得太近,不,我要你離他離得遠遠的。」他對萱聆下著最後通牒。
「阿遠,我……」
「不準你和我討價還價。現在起你馬上給我回你的房間去,我要和他說清楚。」
「阿遠!你不能這樣……」
「不要和我辯解。我叫你上樓去。」汪行遠說完,一臉嚴謹的走向書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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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萱聆說過了,我要她離開你。」汪行遠一面嚴肅的說著,一面緊迫盯人的看著亭崴。只見亭崴氣度從容,一點也沒有被他的氣勢震懾半分。
「為什麼?」亭崴不慌不忙的問著。「你有想過確切的理由嗎?」
「因為我必須保護她不受傷害。」汪行遠理所當然的說著。
「我也能說我可以保護她,我甚至能和她形影不離,無時不刻的看著她,讓她不受任何傷害。」亭崴反駁著。
「這不會是長久之計。」
「我當然知道。你呢?你會認為萱聆她以後是要結婚的嗎?」
「那是當然!只要她所遇見的是一個值得托付終生的人。」他說得毫不遲疑。
「你根本不可能放心。我想不管過了多久,八年、十年以後,你都不會遇見一個可以使你滿意的人的。」亭崴大膽剖析道。
「你到底想說什麼?」汪行遠察覺到這小子似乎想將話題引到某個地方去。
「我想說,你在把她推向不幸。」
「你在胡說些什麼?我怎麼可能這麼做呢?!」他只認為亭崴在一派胡言亂語。
「你當然不知道你是這麼做的。我只是以一個旁觀者的立場,告訴你我所看見的罷了。」說著,亭崴站了起來。「試著去辨別你的情感吧。這些話我不想太早告訴萱聆是因為我怕她空抱希望。你或許可以發現,你看萱聆的眼神已經和看著一個小妹妹的眼神大不相同了。我先走了。」
「你到底是……,」我只是盡我的力罷了。「她說著笑了笑。」告訴你,為了接近萱聆,我一直在她面前假扮成一個女扮男裝的女孩子。她非常的信任我,將我當成她最好的朋友。但其實我是男人。「
「什麼?!」
「雖然她一點也不明白,可是我一樣能讓她真正的愛上我。如果你再不好好的善待她,我會毫不客氣的將她從你身邊搶走,到時候你後悔也來不及了!好好的把我的話想一想吧!我相信你一定會有所領悟的。」
如此挑釁的話一說完,亭崴便很冷酷的離開了汪家。留下了呆坐在沙發上,滿頭霧水的汪行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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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崴,怎麼樣?他听了你那番說辭之後,有什麼反應?」萱聆期待的對著電話筒問,顯得神色興奮的樣子。
「虧你想得出這種餿主意,要我說那‘女扮男扮女裝’混淆視听的台詞,要是他說他不相信,當場對我驗明證身怎麼辦?」亭崴在電話的另一端說著,聲音顯得優哉游哉的。
「放心啦!我寫的劇本是我了解的人,集中了這些事,要知道他會有什麼反應是輕而易舉的事。」
「你說得還真輕松!如果那麼有把握,那你怎麼猜不出來他對你到底有什麼樣的感覺呢?」
亭崴一說完,馬上發覺萱聆沉默了下來。
「抱歉,我口不擇言。」亭崴察覺到她的轉變,很快的說道。
「沒有啦……你說的未嘗不是事實。我會努力的找到獲得他的心的方法的。」萱聆自我安慰的說道。
「嗯。你下一步打算怎麼做,該不會還有我的份吧?我可不想再趟這淌渾水了。」
「我知道。以後我還會有其他的辦法的。」
「萱聆?」她的房間外頭傳來了汪行遠的聲音。
「阿遠在叫我,不跟你多說了,明天見。」她說完便掛了電話,朝門外應了汪行遠一聲。「喔!來了。」
她匆匆忙忙的跑去開門,站在汪行遠身邊。「阿遠,我來了。」她以一種崇拜的神情望著他。
「明天你和我一起去見一個人,好嗎?」汪行遠很難得的露出了笑容說道。
「見一個人?」她重復著他的話。「誰呀?是你的朋友嗎?你要帶我去應酬啊?」
「不是。」他笑了笑,「你想到哪里去了?你明天記得穿得漂亮點。」
「咦?為什麼?」萱聆听他這麼一說,愈來愈感到迷惑的問著。
「因為這是個很慎重的會面。」
「喔?」听他這麼一說,萱聆愛胡思亂想的毛病又犯了。「你要帶我去見的一定是個女的,對不對?」她扁著嘴,一臉很委屈的樣子,「你是不是想向我宣布你已經找到了你的好老婆,準備和她結婚,然後還要我好好的和她相處?你是不是準備不要我啦?」
「不要你?」汪行遠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她,顯得有些啼笑皆非。「傻瓜!你在想什麼啊?」
「你不是要帶你未來的老婆來向我示威的嗎?我告訴你,我不會認輸的,我……
他打斷她好笑的無稽之談。「柳萱聆,用用你的大腦好嗎?」他笑了開來,一面拍拍她的頭頂。
「什麼啦?」萱聆拉下他的手,埋怨的瞪著他。
「你實在是太會幻想了。」
「我哪有?」她硬是不認輸,即使她知道自己猜錯了。
「雖然不是二哥找到二嫂了,但是你仍然可以為這件事感到高興。」汪行遠看起來就是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
「說那什麼話?」萱聆一點也不贊同的撇撇嘴,「你要是找到了什麼二嫂,最不高興的就屬我排世界第一!你休想我會贊成你帶個什麼二嫂的回來。」
「你在吃醋啊?」他有趣的挪揄她。
「對!我就是在吃醋!我不管喔!小時候我吵著說要你娶我,你也說好了,現在這個諾言還是存在!」
「不要和二哥開玩笑了。」汪行遠只當她是在說些孩子氣的傻話。
「我說的是真的啊!」萱聆認真的盯著他,「阿遠,我是說真的。你說等我長大後,你會娶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