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話?不說話就是默認了。耶!喲呼!」石庸醫還不忘在話筒那端歡呼狂笑幾聲。
遇上這種兄弟,商浩恆只能怨嘆自己交友不慎。
「算你賊,我認栽了。」
「別忘了打賞就行。翡崎還好嗎?」笑得太久了,他得喘一喘。
「她很好,昨晚……她太累了,現在還在睡。」商浩恆凝望著睡夢中的甜心,先前的火氣全然消失,只剩濃情蜜意繚繞心頭?
憶起昨晚數次的纏綿,嘴角忍不住啊現笑意,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她是他的,這個夢想真的實現
了。
「恆哥,我看得配些十全大補湯讓你調養調養。白天忙完公事,晚上還要忙房……兩樣的事,體力要多多培養才好。」石磬擺出古代大夫的架勢,晃頭吟詠,可惜沒能讓火冒三丈商浩恆親眼瞧見。
這家伙就是有辦法令他氣得咬牙切齒。據神醫和兄弟們吹噓,這是為了讓冷面少主表情豐富多樣點,看起來比較像人類。
不過,最近的商少主已有七分像人了,這都拜翡崎所賜。「磬,我從沒掛過你的電話,這會兒也不想破例。你一早閑著沒事干也犯不著來煩我,什麼事?」
電話彼端傳來一聲清脆的彈指聲。「親愛的恆哥,你知道我最愛你哪一點?就是你即使在意亂情迷的時候,頭腦仍然正常運作,邏輯思考一流高明。猜對啦!有事。大伙讓我為代表,問問你昨天未完的工作會議什麼時候繼續?」
「工作會議?現在是七點,通知大家今天早上十點……等一下,你現在人在公司?」
「YES!」十分爽快的回答,其中必有詐。
「大家都在?」老天,千萬不要被他猜對。
「沒錯!」
「在你身旁?」他不死心地追問。
「對!」這家伙的聲音越來越得意忘形。帶動,露出一塊二公尺平方的大鏡子。
「這是——」
翡崎很訝異這間房里有如是設備,看起來好像是警察局的偵訊室。
「這是特制的雙面玻璃,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會議室的情形,而由會議室那邊看過來,只是一面普通的鏡子。」
從鏡子這端看過去,正好是傲翔集團工作會議的地點,所有高階干部及商浩恆均在其中,獨缺站在她身旁的石磬。「磬磬,你不用參加嗎?」不會是浩恆小K他幾拳,他賭氣不出席?
傲天盟決策團里的成員,均在傲翔集團中出任要職;當家軍師東方進,擔任總經理的機要秘書;掌管財務部門的曾亦德,擔任會計部經理;主導聞名于世的情報部門的鐵毅倫,則是擔任企劃部經理。
在翡崎的印象中,石磬是盟的大夫,但不知道他在傲翔里的頭餃。
「我主持的研發部業務,昨天已經討論過,現在可是奉命陪美人您。」
原來是研發部經理。翡崎吐了吐舌頭,傲天盟果然臥虎藏龍。
說了半天,到底要看什麼?翡崎拉拉他的衣袖無聲地問著,石磬指向商浩恆的位置。
「仔細看看你的情人,然後告訴我,他有何不同。」
其實無儒石磐提醒,當鏡子展現在她的面前,她就已經看見他,一個陌生的商浩恆,嚴肅、銳利、深沉、冷得像寒冰般的男人,周遭的溫度也回他的存在而驟降至零下。
「我沒見過他這種冷酷的神情。」翡崎迷惑地喃喃自語。
石馨看著冰樣的商浩恆,他正在對傲完筒報的企劃部提出指示。
「半年前的他,只有這張臉孔,對公事,對女人,都是如此。自從你出現,恆開朗許多,臉上也逐漸有喜怒哀樂。」他輕撫翡崎的長發,以大哥哥寵愛小妹的眼神注視著她。「這一切的改變都是因為你。告訴你一個故事,可是,有個條件,不可以對恆說。」
翡崎將手舉起,很慎重地做宣誓狀,表示絕對遵守。
「四年前,師父安排恆、阿鐵、小曾、阿進和我接掌傲翔集團和傲天盟,正式踏人商業界。不能免俗地,我們五人也進入上演社交圈,參加大本小小的應喇,應付各式各樣的人物。」石磬邊說邊眨眨俊眼。「一直到現在,我們可都名列最有價值單身漢的前十名,除了我們都是英俊的男人外、主要的因素可能是我們都算是有錢的孤兒。」
「磬?」翡崎咋舌,十分訝異所听到的消息,孤兒?
他聳聳肩,表示沒什麼。「最壞的時期都過去了,如今大伙都是獨當一面的成年人,師父待我們如親生兒子,面傲翔和傲天盟等于是我們的家,以前的種種譬如昨日黃花,不會忘
不勸還好,這一勸反倒使淚人兒哭得更死去活來,驚天動地。
「啊——他居然打人家的臉啦!哇——」
簡直比孝女白琴還厲害,李翡崎白跟一翻,懶得理他。
她坐在傲翔總部二十八樓的總經理室,面對鬼哭神號的石磬,完全不想去同情這個可惡的男人,盡避他的哭勢有如傾盆大雨過梭的飛瀑。
這家伙居然把她和浩恆昨晚同處一室的韻事散播出去,活該恆哥幾拳。若不是礙于那一堆看熱鬧的人在場,翡崎真想再助兩臂兩腳之力。
長這麼大還沒見過男人哭成這般,活像被始亂終棄的模樣,今天真是大開眼界。不過說真的,浩恆下手確實重了點,當時的她也被凶神惡煞的他給嚇到了,和稍早前床上多情的他宛若撒旦與天神。
浩恆,她的情人。
扁是想起昨晚和今早的情景,翡崎就雙頰燒虹,含羞帶怯的神情浮現臉龐。
今天早晨的她是被吻醒的,還未來得及作任何反應,已然沉溺于一雙橙澈的黑眸之中。
他溫柔浪漫,健碩剛強的身體,邪邪的笑顏,金手指般的技巧,再度引領她攀上的巔峰,他還不斷地訴說他喜歡她身上的每個地方。直到兩小時後的現在,翡崎仍感受到那份激情的張力在身上盤旋不散。
「疇!李大小姐,醒醒喔!口水快滴下來了。」
失神的翡崎立刻抬手擦拭嘴角,這才發現滿臉瘀青,雙眼通紅,卻一派奸笑的石磬。
「浩恆的功力不錯毫!我告訴你,他可是個中高手哦!」話一說完,他立刻找掩蔽物,以防隨之面來的花拳繡腿,如今負傷的他可抵擋不了任何程度的攻擊。
等了半天,怎麼沒有半點動靜?石磬大著膽探頭望望。
沒有粉拳玉腿,沒有飛來的桌椅書本,只有望著窗外滿臉憂郁的女子。
石磬皺眉。「翡崎?」既然有人鳴金收兵,他就大方地走出掩蔽物。
「他是叱 商插的企業鉅子,威風傲骨的少當家,我只是一個不知疾苦,被保護過度的,女子,我憑什麼能令他對我傾心?我和他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在他活躍的世界里,多的是美麗聰明、善解人意的女人,我又憑什麼和她們競爭?」她哀憨地想著。
「你在害怕?」石磬有些懷疑,一向表現自信十足的翡崎怎會自卑?
姓不語不動,柳眉更見糾結,緊閉的雙唇泛白。
笨女孩!看樣子,他非得插手管上一管了。
「來,我讓你看—個東西。」
石磬示意她來到總經理室北面的大理石牆,伸手按下向日葵畫里的暗鈕,牆隨著機械地聆听。
「他從未對女人認真過,她們只是忙碌工作下的調劑品,翡崎,別生氣,不是男人輕視女性,我只是闡述事實。經過這些年工作狂的時日,恆頭一次牽動真心,而使他鐘情的那個女孩是你,我講了這麼多,快累死了,你還認為你無法和恆不屑一顧的花瓶美女競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