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癢的添吻化為濕燙的火焰,也燒出楚寧的力氣,「你不要這樣!」
她奮力推著他,但他的力量更大。
于是楚寧用手掌推抵著他的嘴,一面用力搖了幾下頭,好似這樣就能甩去方才突兀詭異的一刻。
他為什麼會這樣?難道個足以教她羞得自殺的「竹管」
把戲,還不能使這家伙相信她是男的嗎?
這時,他終于追吻住她的唇。
她的心在尖叫,但抵抗的力量卻一點一滴消失在這份陌生但迷人的中。
雖然她試著在他唇齒的吮嚙中,抗拒那道濕熱的火焰,但在他舌端耐心的勸誘下,她的眼睫緩緩蓋下,不久後,他的舌尖就進駐了她的小嘴,然後在他忘情的挑探下,她沉淪進一個不知名的美妙世界。
忽然,他推開她,挫折地大叫︰「為什麼?」
為什麼他會對一個站著撒尿的小子神魂顛倒!
楚寧渾身戰栗,聲音破碎的答道︰「我……我不、不知道。」
「可惡!」他看到她紅腫的唇瓣,忍不住又將她擁吻住,然後貼著她的唇問道︰「你不知道!好,但你一定也察覺到個感覺,對不對?」如果他們都有感覺,事情就簡單多了。
她的腦子比剛才清醒不了多少,但已足夠認知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我——我沒有感覺到什麼,放開我!」
他蠻強地扣住她的腰,拉回到身邊,「沒有?別不承認!
我也不喜歡這樣,但我越看你就越不能克制自己不去踫你……唉!要是你是女人就好了。「
「啊!好痛——我不是女人,你快放手!」纏在她胸口的布巾快松了!
他飛快吻了一下她緊閉的唇,又問︰「我知道你不是女人,唆!讓我是女人也行。我問你,若我是女人,你會不會對我……」
「不會,絕不會!」她搶在前頭答了話。
天啊!為了不讓她的未婚夫錢灝勖有任何借口不履行婚約,她才改扮男裝,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沒想到自己穿上男裝,都擋不了任奕岍對她的興趣。
看著楚寧萬分嫌惡的表情,任奕岍滿腔火熱瞬間被澆滅。
他任由她將自己推開,獨坐在火邊,直到天明。
第五章
任奕岍看著眼前的火光漸漸熄滅,最終化為一堆灰燼。但他仍一動也不動,因為他還在等楚寧回來。
忽然一個影子爬上他的頭,為他遮去熾熱的太陽,跟著熟悉的聲音輕輕響起,「上路吧!」
就這樣,他們又繼續這趟充滿不可知的旅途。
想來楚寧也是心亂得可以,因為直到中午在一處茶棚打尖時,才發現他們居然走錯路了。
天!她居然分神到這等地步!
任奕岍似乎毫不在意走錯路,他對伙計說︰「切幾碟小菜、一籠包子,再來壺普洱……」
「小二,」她忽然站起來,「給我兩個包子,現在就要!」
雖然外頭空氣新鮮,但想到因自己心神不寧而犯的錯誤,她寧可買了食物躲在車篷里吃,也不願與任奕岍同桌共食。
可是,她才吃完一個包子,就沒冑口再吃第二個,但他還沒用完餐,她只有待在車上等他回來。
不多時,她遠遠見他站起,她連忙跳出車經,將馬匹牽來系在車前,然後爬上車,等他會完鈔回來。
餅了一會兒,他自車後爬進車篷里,而楚寧則是不發一語的驅車前行。
一個時辰過去了,任奕岍補足昨晚的失眠,就鑽出車篷,在她身邊坐下,朝她伸出手,「你……」
不過才說一個字,她卻急縮到一邊,眼神銳利瞪著他。
「你想做什麼!」
見她一臉戒慎的表情,他緩緩的將伸在半空中的手收回,「你坐了一上午的車,該換我了。但你有必要怕成這樣嗎!我又不是妖魔鬼怪。」
「妖魔鬼怪!哼!你比妖魔鬼怪更可怕。你是個大變態!」
听到又被罵變態,任奕岍惱了。他挑高左眉,換上一張譏誚的臉孔,「要是你再說我變態,我就只好真的變態到底了!」
「你說什麼!昨晚對我——難道不是變態。」忽然看到他眼中閃著危險訊號,她連忙煞住嘴,「難道不奇怪嗎?」
馬上,他譏誚的臉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困惑不解的表情。
「我想了很久,但還是不懂為什麼會這樣……我雖扮了三年的女人,可是,我從沒抱男人的沖動。你想想,會是什麼原因呢?」
「我不是你,怎麼會知道!」她緊張兮兮地把韁繩拋給他,接著,就溜進車篷里。
可是任奕岍還是不放過她,他轉過頭再問她︰「你想,若是我去找女人,會有用嗎?」
她一听,胸口莫名其妙地抽緊起來,連說話都有些不順暢,「想去,你就……就去啊!何必問我!」然後抓起氈毯蓋在頭上,裝睡來逃避他。
任奕岍聳了一下眉轉回身,揮動組繩,讓馬兒開始走動。
決定了,到下一個鎮,他就去找個妞兒來「滅火」,也許,他的身體就會恢復正常了。
此地最大的妓院「閑情樓」就在眼前,本來對這種地方最沒好感的任奕岍,這時卻一腳就踏了進去。
院里濃妝艷抹的老鴇馬上黏了過來,還來不及開口客套寒暄一番,任奕岍就將一顆金豆塞給她,吩咐道︰「別廢話,這賞你,幫我找你們院里床上功夫最好的妞兒來!」
「多,多謝大爺!志成,快快領大爺到我們最上等的房里去!」老鴇一邊道謝,一邊讓他領豪客進房,可她也沒閑著,立刻跑開去叫姑娘了。
進了老鴇口中說的「最上等」的房間,任奕岍坐下來,打量著里邊的擺設,發現與「百花塢」一比,簡直相差十萬八千里;但他今天來不是來看裝潢的,而是為了弄清楚自己到底喜歡男人還是女人。
餅去三天,他跟楚寧就像初上路樣疏離,話說不到十句。
可是,當不意間的四目交接,或肢體仍然踫觸,他的心頭就會大跳特跳;而他越告訴自己別去在意,體內那股奇怪的渴望就燒得越旺。
早晨他又作了綺夢,夢中全是和這個小子翻雲復雨的畫面。再這樣下去,他快「不行」了!
今天他們終于來到一個大城鎮,他也知道只要人多的地方,鐵定有妓院,于是乎,在客店安頓妥當一切後,他便馬
上向店小二打听出這里最出名妓院的位置,決定找個浪蕩娃來幫「弟弟」恢復記憶,更希望它能改掉錯認目標的惡習。
媽的!這麼慢。這邊的妓院還真差勁!任奕岍正等得不耐煩,這時龜奴志成剛好棒了酒菜進來,看著這個龜奴跟楚寧差不多干瘦的體格,他心里忽然冒出一個想法,便將一顆金豆丟在桌上,「這個賞你,把衣服月兌了。」
「啊!」只見原本歡天喜地的龜奴一臉震驚,緊捂著退後,結巴道︰「大,大爺,這調調……小的不行啊!」天呀!活該任人欺凌剝削的不是娘兒們嗎!怎麼他一個大男人也有給人糟蹋的危險呢!
「不會踫你一根寒毛的,你只要月兌……」跟著,他又多扔了幾顆金豆在桌上,「這些就是你的!」就憑他猥瑣、逢迎的狗般嘴臉,想要京城第一花魁動手!哼!別說此生無望,再下了輩子也不可能!
志成的眼楮隨著桌上的金豆骨碌碌的轉,不住吞著饞誕。媽的!憑自己的本事,就算當一百年龜奴,甚至變成龜精,也賺不了這麼多銀子,但要他干這種見不得人的丑事——操!羞恥一斤值不了幾個銅錢,現在他只要咬咬牙,月兌了衣裳,就有銀子了!
標奴扁平的胸膛勾不起任奕研半丁點興趣,當兩條毛茸茸的竹竿腿映入眼里,他覺得似乎該叫停了,可是,志成動作很快,已將褲襠拉下,露出胯間的委靡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