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後,她才將視線投向羅法聖。
「我知道你跟卡蜜兒沒有曖昧關系。」她頹然的坐在大皮椅里,說出她心里的感覺,「我只是一時……」一時打翻醋壇子,「……一時氣不過,才會想要氣氣你。」她反省地說著。
他走過來,捉起她的下巴,恨恨地吻了一下。「知道錯怪我了?但我被你和那小子嘔到快吐血,現在可以說給我听听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嗎?」
「那是要做戲給我表姑婆看的,想騙她我已經有未婚夫,不需要再塞一堆男人給我。」
「小丙瓜,」他彎起指節,寵瀉地輕敲了她一記,「要找人扮你的未婚夫,找我就對了,沒有人比我更適合!」
他的吻令她的心情神奇地變好了,但神志上仍是不願苟同他的論調,「自大狂!我那時還很討厭……呃!還不怎麼喜歡你,干嘛找你這個禍害幫忙?」
「那現在呢?」他溫柔地托起她的臉蛋,「因為別的女人而大大吃醋,你還想否認對我的感情嗎?」
她難為情地瞪了他一眼,「從沒見過像你這樣厚臉皮的人!」
他絲毫不放松,「但是你卻偏偏愛這樣的我……」輕輕吻著她微啞的紅唇,追問著︰「對不對?」
她羞赧地推開他俊帥的臉龐凝望著,「多給我一點空間,你很清楚我討厭死纏爛打的人。」
他忽然問︰「難道,這就是我們以前沒能成功的原因嗎?我還以為是我大自以為了解你呢!」結果,她的許多反應都在他的意料外。
「哦?你以為我是怎麼樣的人?」她好奇地問遲。
他再吻了她的手心一會兒,才答道︰「你主動積極,勇于面對挑戰,欣賞才華洋溢的人,還……暗戀過補習班的數學老師。」
「你怎麼知道!」這可是她少女時期的秘密,連她父母都不知道,他怎麼查出來的?
他撥開覆在地睫上的發絲,「呵!因為我曾當了你一年多的‘小天使’啊!」
「你——」剎那間,她全明白了,原來他妹妹和自己通信的那段期間所寫的信件,全是這渾球寫的!「利用妹妹來挖掘別人的隱私,你真是個差勁的哥哥!」
「沒辦法,誰教我第一眼見到你,就被你‘煞’得七葷八素,只好用盡一切方式去了解你羅!」
她煞紅了臉,「我什麼都被你知道了,但我——根本不了解你……哼!你過分!」鼓著腮幫子轉過身,這場愛清追逐賽他犯規,她不玩了!
他扳過她,好聲好氣的勸道︰「這也值得氣?來,我告訴你我是怎樣的人。我羅法聖,自出生渾渾噩噩的過了十來年,在十八歲那年冬天,遇到一個叫歐陽希倫的女生後,人生才有了目標;于是。我就發憤圖強要上T大,要在最短的時間里追到她,但是,她也在最短的時間里把我甩了,害我剃光頭、倒立走椰林大道。不過,我不氣餒,決定再給這個可憐的女生一次機會,你說,她會不會又沒眼光地把我給錯過了呢?」
雖然他瞼上又是那副高做自大的樣子,可是這一回,她不覺得他的高做自大討厭;也許,就如他所說的,她是主動積極,勇于面對挑戰且欣賞才華洋溢——連在追求方面也別出心裁的人吧?
「傻瓜,她沒眼光抓住你,你不會有眼光一些,把她‘回收’來用嗎?」她幽幽的說道。
他被她話中的語意驚呆了,「那也就是說……你……」他真的追到她了?
「不要說其他的了,目前我只想這樣做——」說畢,她便一把扯他過來,也將他吻得七葷八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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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李小姐,你的新發型很美麗……嘿!章小姐,你今天看起來容光煥發呢!」自從與歐陽希倫的感情撥雲見日,羅法聖來上班就像是總統下鄉巡訪那般,—一問候著職員們,而職員們亦大聲回著「羅總好」。
他就這樣一路打招呼來到了業務部。「嗨!林捷君,你好嗎?」
「OK王子,我很好!」林捷君興高采烈地回應著,「但……」她暗指了下歐陽希倫的辦公室方向,「她,就不怎麼好了。」
「她怎麼了?」他問著。
「希倫本要把何允德調到另一個組里,但何允德卻二話不說遞了辭呈,所以她有些難過……」
「唉!有競爭就有輸贏,這麼輸不起?沒關系,我去跟她談一談。」
可是,當他打開她辦公室門,卻發現她不在。正在猜想她會去哪里,這時她放在腳邊里的背袋傳來行動電話的聲音。
他本不願接,但這鈴聲響了又斷,斷了又復響好幾遍,他終于探手到背包里,將手機拿起來听。
罷一接通,他還來不及說「喂!」,何允德就急急地向他說︰「希倫,我可以不辭職,但你要給我一次與羅總公平競爭的機會!如果你同意,我們中午在街角那家咖啡廳見面,要是你沒出現,我……我就真的辭定了!」說畢就掛掉了電話。
羅法聖的唇邊湯起一抹卑鄙的彎弧,再小心地將手機放回她的背袋里。他自大皮椅站起,改走向一邊的沙發椅,心里已經想好了因應之道。
就在此時,歐陽希倫推開門,走了進來;「捷君說你找我,有什麼事?」她一臉倦容,在大皮椅坐下。他的笑容比太陽還燦爛,「‘長華’的人說合作計劃還有些不清楚,我想請他們吃午飯,順便談一談,你要不要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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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近一星期的時間終于和「長華」的人談妥了合作的事,只是何允德的辭職卻毫無轉回余地。羅法聖看她頗為消沉,便邀她到外雙溪散心,然後又去天母上館子。
「時間還早,要不要去听點音樂?」羅法聖建議著,一邊將手伸人口袋里,模著裝有對戒的黑絨盒,期盼今晚可以派得上用場。
歐陽希倫的目光自無星星的夜空收回,對他微微一笑,「你最近怎麼這麼殷勤?陪我談心散步又上館子,有什麼陰謀嗎?」
「放心,就算是有陰謀,也不會把你賣掉。」他半假半真地說。
這一陣子若沒有他在一旁排解煩憂,她的心情一定會益加低落,看在他這麼盡心的份上,她答應了。
他們來到一家有現場演奏的PUB,但她從沒來過這種地方,也不知該點什麼才好,他不懷好意地替沒酒量的歐陽希倫點了後勁頗強的「長島冰紅茶」。她想,既是「茶」應該就無妨,于是便暢飲了起來。
當甚少向人訴苦的地開始發起牢騷,直說到何允德離職的事,他想她差不多醉了。「希倫,如果我想請表姑婆吃飯,你說,她會喜歡西式還是中式餐點呢?」
她將臉深埋在雙掌中,「拜托!允德離職已經夠我煩了,你還提表姑婆——唉!」
「噯!煩什麼呢?」他來到她身旁,幫她揉捏著她的肩頭,「即使總統死了也還有副總統可頂替,部屬離職了,我們也可以再征人呀!」
他輕重適中的力道舒緩了她雙肩的緊繃,令她低聲贊嘆不已,「噢!真好……可是這要的人材走了可惜呀!」
他的大掌爬上她的頸背按揉著,惹出她另一波的贊嘆與輕額。
「唉!人各有志,老人家另有好出路,我們怎好去阻礙他的發展呢?」
「嗯,說得也對。」她舒懶地答著。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他也許還會來纏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