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個,她立刻動手打內線問林捷君,過了一會兒,她自這通內線電話得到了她要的答案。
他出差了?怎麼沒跟她講呢?
喂!她在干嘛呀!居然會在上班時間分心去想他?而且還管人家去哪里?她不會是對他……
去,她才沒「那個」意思!只是有些……有些不習慣罷了!
真是的,她竟養成了被虐待這種壞習慣?
地下南部去巡視新工廠,何時才會回來呢?
想起拖那種近似痞子的言語和動作,也不知怎麼的,她覺得她的心好像跳快了些,心頭也多了種奇怪的感覺。
敝了,如果他就在她面前,她會叫他滾開;可是,老實說,她又有一點點不舍。就這樣,為了弄清楚地到底想還是不想看到他,這個無聊的問題,她無心上接下來的班,悵然若失地過了一天。
第二天,她決定不再重蹈前一天的覆轍,給自己挑了「不可能的任務」去做;果然、要想出對付「長華」這種國內數一數二的大廠的方法,有助于分散她的注意力,但也把她的精神耗去不少。
就在她想出一個大概時,她決定休息十分鐘,但那張臉又在腦海里對她笑。
去他的OK王子!她在心中咒了聲,她累斃了,別再來煩她,她打算眯一下眼,可閃上卻響起叩門聲。
「進來。」她逐去困意,強卷起身子,向門外的人喊道。
推門進來的,正是罪魁禍首——羅法聖。
必上門,他就將掛在臂的西裝外套扔在長沙發上。
「媽的,從新竹到台南一路巡視廠房,真要把我累斃了!」他嚷嚷起來,一在她辦公桌角邊上坐下,又去扯勒了一整天的領結。
乍見到他,歐陽希倫的倦意全消,不過,她還是強忍下見到他的笑容,橫了他一眼,隨手拿起卷宗夾趕他,「喂,這是我的桌子,把你的大拿開!」
「哦,好凶喲!」他笑著下桌,「怎麼,你MC來了嗎?」
她紅了臉,毫不留情的就將卷宗發朝他的頭上敲去。
「要是,你已經沒命了!走開啦!」
「唉!別人當老板,都是下屬爭相諂媚巴結上司,哪有像我這樣親近職員,還被嫌成這樣的?」
「哼!你總沒個老板的樣子,教我怎麼尊敬你呀?」
「果然哪!鮑私不分就是會有這種下場。」他嘴上雖後悔連連,但眼里卻盛滿溺愛的目光。
「喂!要看我不順眼,別找我,但是你自己要偏心,那可不干我的事!」她伶牙俐齒的推得一千二淨。
他一般是不會輕易讓別人佔到一絲便宜,但對于她,羅法聖卻是微眯起眼,著迷地欣賞她這般得寸進尺爬到他頭上來撒野的驕蠻樣。
他滿臉期待的望著半臂之遙的麗顏問︰「這幾天沒見,想我嗎?」
歐陽希倫本想實話實說,但瞥到那副自信的模樣,她故意拔他冷水,「想——想你怎麼沒在南部多待幾天,好讓我的耳根多清靜一陣子!」
凝視著這張神采飛揚的俏臉,驀地,他板起臉,不高興了。
「歐陽希倫……」看來他故意離開這幾天,她沒像他那樣飽嘗思念之苦,還是過得輕松快活!
他迅速攫起她的手腕,目光森然的凝住她,「說!你真的那麼討厭我嗎?」
猛烈的動作害得她驚傻了。「哪會,我怎麼會討厭你?」只是不怎麼喜歡他罷了!
那他要討點「相思債」回來。
「很好……」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希倫,既然你不討厭我,那就代表我還有機會羅?」他拿著一對燒的的眼楮直盯著她問,慢慢地將唇抵壓在她的手上。
「我才不想再被你煩!」她試著奪回自己的手,一張臉更是紅得像小聖女番茄!「我……我不討厭你,但我也不討厭劉德華,可是那並不代表……我、我就……」到那間,她覺得指上傳來的酥暖撫觸麻醉了她的舌頭,讓她的大腦漸漸失去功能,再也想不出和地斗嘴的言詞。「我……這里是辦公室,要是有人進來——不要這樣!」
他緊扣著她的手,又以炙燙的唇—一點吻她的手指,霎時,胸臆問澎湃的情緒猛烈地沖擊著,她的身心引發劇烈的疼痛!
胸口如滾水般沸騰,羅法聖握著她的手,將心中滿腔郁結全翻出來。「別理我之前的愚蠢,忘了那個無聊的比賽,我們從頭來過!」
他低嘎且滿富磁性的聲音听來像是承載著許多痛楚,這樣的認知撼動著她的心房,教她于心不忍……不,他早已作過選擇,不要再走回頭路!
「放手!」她又用力掙扎。
听見她的拒絕,他寬厚的身體劇烈起伏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地將她的手松開。
他相當失望,但還是打趣道︰「嘖!誰教我向來說話算話,不過,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真的不要我再追你?」
唯恐她的眼瞳泄漏她亟欲要隱藏的渴望,她壓低著頭,假裝找文具,「哈!呃……這個嘛……」她發現自己的笑聲太緊繃,于是試著裝出不在乎的語調說︰「我想,外頭許多女人一定希望我將這個疊讓出來,我當然得從善如流呀!」
他冷凝著雙眼,萬般不悅地望著她。可惡!只有她,就只有她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他,好像他是瘟疫般地提防著他!
「經理,這份……」何允德敲過門,沒等回應就開了門進來,「啊!對不起!我等一下再來
「沒關系,羅總已經要離開了。」她叫住何允德,順便下了個委婉的逐客令。
羅法聖掛起虛偽的假笑和他們點了下頭,就拿起西裝外套離開。
「經理,你和羅總……好像很熟?」何允德忍不住探問。
她的心頭有種說不出的問,便隨口敷衍,「我們還差點成了班對……算了,你剛剛找我有什麼事?」
「那現在呢?他是不是想再續前緣?」
她皺眉而笑,「喂!別這麼八卦行嗎?現在,我只想好好工作,那些風花雪月早就統統過去了。」
對呀!早在百年前就煙消雲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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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標準時間上午十一點五十五分,正當歐陽希倫又和堆積如山的文件奮戰時,門上忽然響起敲門聲。
「進來!」她有精神地應著。
門打開來,是何允德。他高舉手中的袋子,滿面笑意的道︰「別忙了,先吃飯吧!」
瞄了一眼表,她匆匆一笑,「又麻煩你幫我買午餐,謝謝!別等我,你先吃,我弄好這份報價表再吃。」跟著她又埋首卷宗里。
她還是這麼拼命,唉!他擔心地輕嘆了聲,將日本料理店精心調理的饅魚便當放在矮桌上,等她處理完公務。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經理……呢!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
听見他又用以前那種吞吞吐吐,不干脆的方式說話,歐陽希倫不自覺地皺起眉頭,訓道︰「喂!版訴你多少次,當一個業務員說話要簡潔、有重點。要是你覺得你要說的事情很無聊,那你就別說出來浪費我的時間和精神,若是很重要,就直講,別這樣婆婆媽媽的!」
他緊張得正襟危坐,「是,是……事情是這樣的,我剛剛去買便當時,剛巧遇到你的表姑婆,我們聊了一會兒
表姑婆?「等等,她跟你聊些什麼?」她立刻噢到一股不尋常的氣息,一股像是陷阱之類的味道。她放棄替羅法聖賣命,起身將他拉到長沙發上坐下,發給他一個便當,「來!我們邊吃邊談。你快一五一十地告訴我,任何一點小細節都別遺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