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厲害的角色!她慢慢地在位子上坐下,一邊下著結論。
在初入學的當天,他表現出對她不尋常的佔有欲,跟著又說過要追她,但,上學期他那樣的「追求」還不會太令她消受不了,不過,這學期他這樣「驚世駭俗」的求愛方式,雖然夠震撼,但也把她嚇壞了!
不,雖然他多金、有才華,但她不會就這樣被一個狂傲的大頑童嚇倒,更不會讓事情的演變稱了他的心意!
她立即按鈴下車,到對面搭車回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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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OK王子啊!你這幾招可能太猛了,歐陽希倫好像給你嚇跑了喔!」
「她會回來的。」羅法聖很干脆地否定了同學的憂慮。
一個裙子短得有些不像話的女生走了過來,酸不溜丟地問︰「喲——才一學期而已,你就這麼了解她啊!大情聖?」
他挑挑濃黑的眉,唇邊掛著篤定的笑意,跨坐在醉月湖邊一座石椅上,兩手往後撐仰著身體,神態舒懶。閑適地望著天際口。
噢!天邊的雲像一片片的魚鱗,明天準又是個好天氣!極好,極襯他的心清。
他將心神自雲朵間收回。
「不只一個學期,已經一年了……不,我像是認識她一輩子;我比任何人還了解她,她並不像她外表顯現的那樣懦弱膽小。」舒緩的口氣里有著激賞與滿滿的驕傲。
「了解?」她毫不避諱地在他大腿間敞開的小空間坐下,倚近他問︰「你用了什麼方法了解她啊?」
他以一個漫不經心的笑帶過,半假半真的答︰「當筆友呀!」
他知道她就是喜歡像他這樣的男人——自信、勇敢、有才華。
在過去的通信歲月中,借著一個個的方塊字,他窺見她隱藏在皮相下的靈魂,他井決定用一生去追尋她這樣美好的女子。
嗯!雲的形狀還真變幻莫測,有趣極了!
原本短裙妹還要更進一步追問的,但一個窈窕的身影筆直地朝這邊走來,她識相地煞住口,推推呆望蒼穹的羅法聖。
「喂!真被你說中,她過來了。」
歐陽希化神情肅穆,故意忽略他和短裙妹暖昧的坐姿,單刀直人的問︰「我有話和你談。」
她這句話一說出口,其他人紛紛走開,但短裙妹卻等到羅法聖輕拍她的肩膀,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自他腿間站起。
清場後,羅法聖朝她咧嘴一笑,維持原本的姿勢,指指腿間的位置,「來!這可不是‘博愛座’,是你一個人專屬的‘情人座’。」說著,便伸出雙臂,準備要擁抱她。
他怎麼知道的?!
听見自己在地背後批評的話被他利用得這麼淋灕盡致,歐陽希倫一時招架不住,臉蛋立刻不中用地燒紅了起來。
「不用了,我坐這邊就行了。」
「好吧!不勉強。」她微顫的肩線和羞紅的嬌態看在他那對深不見底的黑眸里,讓他忍不住逗她,「那你找我這個‘畸型’的家伙有何貴干呀?」
美!一個能嬌羞得恰到好處的女人是值得珍藏的瑰寶。
她的瞼蛋除了比剛剛多紅一點外,她已高抬起下已,神色頗為嚴正他說道︰「我看到了你貼的告示……」
羅法聖仔細觀察她的言談和肢體動作,對于她能夠這麼快就冷靜下來相當贊賞。
「如何?那篇文章你還喜歡嗎?」
她定晴看他一眼,又轉開視線,「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你能不能不要用這種方式?」
他坐直了身子,依;日嘻笑著張臉,「好,那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沒想到他會說出更直接大膽的話,她的臉蛋立即紅得像隻果。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厚臉皮?」還好她的語調仍夠嚴正。
他臉上的笑容稍減,目不轉楮的盯著她是紅的臉龐直瞧,「因為除了我們彼此,這世上再也找不出更適合對方的人了!」
「你——你太自大了!」她羞紅的臉更紅了幾分,但這回卻是由怒氣引起的。
他斂去笑容,正眼看著她,「不是我自大,而是我早認知我們彼此相屬,只是,我已不願再浪費時間等你去發現這件事實。」
強忍著一波波熱潮上涌的不適感,她瞄過他那頭注冊商標的黑發,鎮定他說道︰「我勸你還是收回那張無聊的告示,免得輸得難看。」
他抑下輕蔑的笑聲,「謝謝你的關心,但我不會輸的!」
陡起的好勝心給了她所需的堅強。
「好,要賭就賭大一點,若是這學期你追不到我,就別再來煩我!」她就不信她真的拿他沒辦法。
兩抹亮燦的火焰在他眼底燒著。
「好啊!但你不能蹺課或請病假之類的方式故意避不見面,也不能毫無理由地拒絕我的邀約。」他喜歡她提出的挑戰,但還沒有因此忘了聲明基本要件。要是她躲著不見人,他還追個屁呀!
她面帶懷疑的質問道︰「可是……你有足夠的君子風度讓我相信你不會使用蠻力嗎?要是……」
他舉起手,制止她問出更侮辱他人格的話,也像是準備向天地許諾他的誓言。
「希倫,約會的時間、地點我都會征得你的同意,當然,你也可以找一堆人陪著你,讓他們一起來檢驗我的品格,這樣行了吧?」
明明該討厭他這樣自大的承諾,但不知為什麼,望著他神采飛場的臉龐,她腦中卻想著︰天哪!他那對眼楮……好像會將人的心魂吸進去!
他離開石椅,行動優雅如獵豹移動般來到她面前,低嘎著嗓音道︰「看來你是答應了。明天中午我們先吃飯,再一起去學生活動中心看不要錢的電影好不好?希倫。」
「嗯?」她的心神仍迷失在他柔亮的眼波中。傻傻地應道.「好……」
好計得逞還不夠,他又貪婪的將俊臉探向她,看看她有沒有當機到能讓他一親芳澤的程度。
迅速變大的臉嚇醒了她,在他吻上她前,她一把將他開。
「你——啊!」才剛說出一個字,她就被他猝伸出的手抓住,被他一帶,兩人一起滾倒在草地上。
「卑鄙小人!」恨在他懷中的她呼吸淺亂地罵道。
對她的批判他毫不以為件,只哈哈大笑,「哈哈哈!S。rry!我只是想看看你的想像力有沒有比我好——你看,體育館頂那片雲像不像Hel……kiity?」
順著他的手看去,她果真看到一塊形狀神似的雲團糾結在體育館上空。
「才不像!比較像小叮當。」她偏就不肯認同他的答案。
他皺起眉,試著為自己辯護,「不對呀!你看那雲有兩個尖尖的耳朵,我記得小叮當沒有耳朵啊!」
「有!」她駁斥道︰「他是貓——雖然是機械貓,還是有耳朵的,像他的妹妹小叮鈴就有耳朵!」听他把她最喜歡的漫畫人物的細節說錯了,她顧不得繼續先前的爭執,立刻抨擊他。「你根本不了解小叮當!」
從一年多的書信往返中,他早知道她痴迷小叮當的程度,他懶得和她辨,干脆以單臂撐著身體,在草地倚躺下來,好整以暇的欣賞她頰邊激動的潮紅和光燦閃爍的眼眸。
呵,就為了一部供人消遣打發時光的漫畫書……他忍不住暗暗好笑。
他的唇邊浮現一抹強自抑制的笑紋,裝出正經的樣子向她請教,「哦!那小叮當的耳朵怎麼不見的?」
歐陽希倫沒有發現他忍笑忍得微微發顫的肩膀,仍是一派嚴然的告訴他,「因為他的耳朵被老鼠吃掉了,而且就因為如此,小叮當才會那麼怕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