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時候。」李楠瑾取笑道。
「我真的會彈!」她氣急敗壞地強調。
李楠瑾忍不住一直笑。
「我真的會!不然的話,我們現在就去表演廳,我彈給你听。」她皺眉道。
「不用了,我是開玩笑的,下下星期你就開始當鋼琴手吧!你想在表演廳彈嗎?還是把鋼琴移到俱樂部的酒吧那里彈,那樣應該比較自在吧?」李楠瑾認真討論道。
「楠瑾,你真是太好了!」石川優開心地撲向他,本意是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沒想到太用力了,她這一撲,李楠瑾往後一倒,兩個人雙雙摔落噴泉池中,噴泉水花四濺。
「抱歉!」石川優把臉從水里抬起,嗆咳著道歉,她發現她整個人就跪坐在池子里李楠瑾的腰上。
李楠瑾抹了抹臉上的水,察覺到自己坐在水里的窘境,忍不住噗哧一聲,接著哈哈大笑起來,他的胸膛劇烈震動著,簡直快笑岔了氣。
石川優也跟著開懷地爆笑起來,她一邊笑一邊想起身,結果因為池子底滑,她才剛站起,又整個身子撲倒在李楠瑾身上。
「不用起來了。」李楠瑾微笑著望著她,在燭光和星光下,濕淋淋的她宛如美人魚,肌膚晶瑩剔透,神情令人愛憐,他動情地吻向她的頸項,雙手探進她T恤的下擺里。
「會冷嗎?」他輕喃道。
「不會……水是溫的。」她申吟似的嘆息。
「因為這里是溫室。」他一路在她的細頸灑落碎吻,一邊摩娑著她的腰肢。
「你不會是要在這里……那個吧?」她有點羞怯又有點渴望地問道。
「你不敢嗎?」他停下細吻,抬眸鎖住她的眼,他的眸子因而變得深暗。
「我想……我應該敢。」石川優揚起甜蜜性感的笑容。
李楠瑾低低地申吟一聲,開始狂烈炙熱地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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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華酒店紀念酒會的當天,石川優考慮再三之後還是拒絕了李水心的邀請,畢竟這時候她出現在華門家族都會到齊的場合,怎麼想都是件有風險的事,說不定華門家的人認出她來,會開始對李楠瑾施加壓力,那麼她跟李楠瑾的戀愛就再也無法單單純純是彼此兩個人的事。
所以她目送李楠瑾出發後,就一個人跑到俱樂部里的義大利餐廳大快朵頤,正愉快地暢享白酒配蛤蜊女乃油義大利面時,突然听到手機鈴響。
手機上顯示的是陌生的號碼,不過她依舊毫不在意地接起,「喂?」
「喂,優,是我。」手機另一方傳來熱悉的日語。
石川優訝異地差點沒被義大利面噎住,「健司?咦?你的電話怎麼會顯示台灣的手機號碼?」
「因為我現在就在紐亞爵俱樂部的門前。」他的聲音帶著不悅。
「∼∼」石川優更是大大地震驚,「怎麼會?你在紐亞爵門前?」
「不來接我嗎?」健司微怒的問道。
「呵,抱歉,實在太震驚了,我現在馬上就去接你,你站在原地等我一下。」石川優說完,就放下刀叉,用餐巾拭淨了唇,匆匆忙忙地跑去迎接。
因為經理的通融,她順利地把健司帶進餐廳里,健司落坐在她對面後,她終于可以好好打量他。
上一次見面是元旦回沖繩時,其實相隔的時間並不算很長,不過總覺得健司有點變了,變得焦躁。
「你怎麼來了?出差嗎?」石川優笑著問道。
「不是,是來接你回日本的。」仲程健司長得不算俊美,卻很有型,平常就顯得敏感的細長單眼皮眼楮,此刻更是以一種詭異的態度盯著她。
「我沒有要回日本啊!」她皺了皺眉。
「你上次不是說兩個月後魔術表演的合約一結束,就要回沖繩來嗎?所以我特地過來接你,沒想到你根本不住在表叔替你訂的飯店里,卻窩在這種不入流的俱樂部。」他語氣嫌惡地說。
石川優放下義大利面的刀叉,瞪著他,「你說那是什麼話?怎麼可以隨便批評你根本不了解的地方?害我倒盡胃口。」
她的怒氣令健司收斂了神色和語氣,他低聲道︰「……對不起,我只是一時氣昏頭,我一到台灣,就跑去飯店找你,完全找不到,後來還是查了網路有魔術表演的俱樂部,才找到這里,你不該騙我說你住在飯店里的。」
「真是的,找不到我,可以打手機直接問我嘛!而且我也不是刻意騙你的,我本來也真的打算住飯店啊!只是後來因為一些事有變化,總之,我現在就住在紐亞爵,你可別跟我爸說喔!」她雙手合十的討饒。
「過去的事我就不管了,你待會兒就收拾收拾行李,我們明天回沖繩去吧!」他嘆一口氣道。
「不行,計畫有變化了,接下來我雖然不表演魔術,不過要當這里的鋼琴手喔!」她笑嘻嘻道。
仲程健司的眸子有著山雨欲來的晦暗,「在沖繩也可以彈鋼琴,何必一定要在這里?我以為你終于要回沖繩了,不知有多高興……」
石川優愣了一下,「健司,你不會還在希望我們可能在一起吧?」
仲程健司一僵,重新調整語氣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但當然我對你的心意從未改變過。」
「不要這樣子,你是我唯一可以信任的哥哥,如果你一直期望我們有什麼發展性,那我們再也沒法像現在這樣自然相處了。」石川優嘆道。
「我知道,我沒有在期望什麼,你當然可以像以往一樣把我當兄長。」他換了個語氣,像是要匆匆結束那個令人尷尬的話題,「表叔容許你一直待在台灣嗎?」
「沒什麼不容許的,爸爸本來就很喜歡台灣呀!他上次替我找的相親對象就是台灣人,你不知道嗎?」石川優瞧他恢復正常的態度,也松了一口氣,隨意閑聊。
「我有听說,不過後來那個男的很快就拒絕了那場婚事不是嗎?你放心,表叔下一個替你找的相親對象絕對是日本人。」他微微一笑。
石川優總覺得他那笑容有點另藏深意,她撇撇嘴道︰「真希望老爸不要再到處找人入贅了,那樣顯得我多沒身價。其實他退休是他的事,他把社長的位置讓給誰都好,就是不要再把我牽扯進來了。」
「就算你這麼想,但其他親戚可不這麼想,表叔也是不滿意其他人選,才會想替你找一個適合的丈夫來繼承石川集團。」
「夠了,我不想跟任何人結婚,老爸是要到何時才會了解這一點啊?」她無奈道。
「任何人都不行嗎?」仲程健司饒富深意地問道。
「如果一定要嫁,當然至少要是我愛的人,不過就算那樣,我恐怕也要猶豫好久,才有為愛跳入火坑的勇氣。」她吐吐舌。「人為什麼非要結婚不可?而且還得為了讓一個集團後繼有人的理由而結婚呢?真的很荒謬。」
「你有喜歡的人了是吧?」驀地,健司單刀直入問道。
石川優被這措不及防的問題給弄得臉紅,「你……你怎麼會這麼說?」
「你從小就討厭婚姻,這點我非常清楚,但你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對婚姻這件事的態度動搖餅。」健司深吸一口氣道︰「對方是誰?是這家俱樂部的老板嗎?」
雖然知道健司不是會長舌的人,可是她還是有點擔心,萬一他知道了紐亞爵俱樂部的主人就是上次跟她相親的人,會不會告訴父親,逼他們盡快結婚呢?
「沒有……健司,你想太多了。」她故作鎮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