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說話安慰你,卻會在你不經意的回頭時,發現她像只暖和又無辜的小貓小狽般,黏在你身邊。
梅玲眼楮一亮,突然有了個主意。她拿總經理沒辦法,但或許小夢有辦法也不一定,而且總經理不是一直在追小夢嘛……
「今天是周末,晚上要不要跟我去一個地方?」梅玲跟白元夢提議。
「好。」白元夢淡淡地答應。
震耳欲聾的電音舞曲充塞在整個PUB里面,絢麗奪目的雷射燈光打在跳舞的人群身上,造成藍白色閃亮的效果,再加上變形蟲似的彩色光圈,總共三個不同造型的舞池設計,讓所有的人陷入瘋狂。
在正中間橢圓形最大的舞池中,一個挺拔俊美的身影奪去所有人的目光,大家幾乎都退讓一旁讓他一個人獨秀。
他甩動著披散的金棕色長發,穿著高領黑色削肩背心,露出精瘦但肌肉僨張的雙臂,一雙矯健的長腿包裹在緊身黑色皮褲里,頸項、腰間都掛著銀鏈,舞姿充滿力道和魄力,狂野性感得令人屏息。
「他好會跳舞。」坐在舞池一旁的吧前,白元夢一邊喝著柳橙汁,一邊專心的看著正在跳舞的應天齊。
在PUB里的他形象跟白天差好多,此刻的他,顯得危險而充滿侵略性。
「對呀!看他跳舞時的樣子,簡直會把他當成是哪里的飆車族頭頭,十足不良少年的感覺,誰想得到他是英資訊的總經理!」梅玲嘆道。
「他是不是每天來這里練舞,所以才跳得這麼好?」白元夢好奇道。
「沒有,他只有心情極度不好時才會來這里跳舞,頻率大概是一個月一兩次吧!我本來也不知道他會來這里,是有一次公司出了緊急狀況找不到他,問林副理,林副理才帶我來這邊找他。我听林副理說,總經理高中時就常常偷偷到這里混了。」
「這樣跳舞很快樂嗎?」白元夢覺得這里的音樂吵得不得了,讓她眉頭都忍不住打結,但最讓她感到在意的是——應天齊那一臉的凝重。
他愈跳愈猛,好像在打架、在怒吼……既然跳得這麼不快樂,他為什麼還這樣瘋狂的跳不停?
「天知道快不快樂。」梅玲聳聳肩。「也許總經理平常壓力太大,所以非得用這種方式發泄一下情緒吧!」
其實,如果只是跳舞並沒有什麼關系,那是正當的發泄;但據她跟林副理私底下觀察的結果,總經理那數不清的N次一夜,都是從這里發生,包括她手下的三名助理秘書,也都是被邀來這里之後淪陷的。
突然,舞池里一剎那變得安靜,吸引了梅玲和白元夢全副的注意。
應天齊停下了舞步,逕自走向圍觀的人群中一個穿著挺有品味,一臉精明的短發女子。
「一起跳個舞?」他的聲音襲人欲醉,手心朝上伸出,等待她握住。
「哇啊!」那女子身旁的女伴們都興奮得尖叫起來。
那女子也不好意思的笑一笑,無法拒絕地握住應天齊的手,被應天齊輕輕一扯,立刻陷入他的懷抱。
火辣辣恰似男女申吟聲的電音舞曲放了出來,令全場瘋狂起來。
他緊緊摟住那女子,雙手毫不客氣地放在那女子的臀上,兩人緊貼著扭動,仿如一條水蛇,極盡煽情挑逗之能事。
「呃……他果然就喜歡這種精明干練型的,我終於了解他都是怎樣把我那些助理秘書從聖女變成浪女的……」梅玲尷尬地推了推鼻頭的眼鏡,轉頭要對小夢說——
咦?小夢咧?
白元夢已經離開吧筆直地走進舞池,她那一身削肩白色凡賽斯單品小禮服,在雷射光下變成閃耀奪目的銀白色,她一走進舞池,便引起眾人一陣騷動,不等她要求讓路,大家就紛紛讓了一條路給她通過。
「今晚陪我……」應天齊嘴角噙著一抹浪蕩的笑意,在那女子耳畔廝磨,正要勾引她一起過夜,突然感覺到有人輕拍他的肩頭。
他疑惑地轉過頭,頓時驚呼,「小夢?!」
她怎麼會在這里?!
「天齊,你又不是真心喜歡這女孩,不要纏著她不放。」白元夢一臉平靜地站在應天齊身旁,她的話讓他臉上浮現一抹慍色。
「你又知道我是不是真心喜歡她?你有權力管我嗎?你是我的誰啊!」跳舞之前喝下的酒讓他自制力渙散,對她的口氣頭一次沖了起來。
臉龐沒有一絲脂粉的她,遠比他懷中一臉絢麗舞會妝的女子更顯得嬌美可愛……但,她是蛇蠍美女!她把他害慘了……
應天齊懷中的女子也一臉憤慨地對白元夢道︰「請不要打擾別人跳舞!這里是舞池中央,不跳舞就到別的地方去!」
但白元夢依舊固執地站在那里,全世界的人都可以跟她無關,但她就是無法眼睜睜看著應天齊痛苦。
她繼續勸應天齊道︰「你明明就很難過,不要再這樣跳舞了,這樣只會愈跳愈難受……」
但她的話還沒說完,應天齊已放開他懷中的女子,用力扯著白元夢的手腕,硬把她拉離舞池。
走到角落里,他將她困在自己跟牆壁的中間。
白元夢背抵著牆,訝異地抬頭看他,他平日開朗俊俏的面容此時猶如風雨欲來的陰鷙,但她並不覺得害怕,反倒因為能面對赤果果敞開內心的他,而覺得有一絲安心。
「你夠了沒有?干嘛整天煩我?是你自己不肯接受我,現在我跟別的女孩搞,你又來這里阻撓我!是誰告訴你我在這里的?」
應天齊的語氣里怒意勃發,他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什麼魔術師、什麼英資訊、應家、父親……全都去他的!
他身上逼人的熱力和一股濃濃的酒氣盈滿白元夢的鼻腔,她絲毫不畏懼他的大吼大叫,仍舊站得直挺挺的,眼楮一瞬也不瞬地凝著他。
「我帶你回家好不好?」她不想看他難受,這樣讓她也不好過。
「為什麼要跟你回家?我怎樣都關你屁事!把我整死不就是你的目的?反正我是個沒有用的繡花枕頭……」
醉意攪亂了他的理智,長久以來的壓力一古腦兒全壓上來,他遷怒地用手猛烈搖晃白元夢的雙肩,那眼里深深的傷心,讓白元夢頓覺心整個揪了起來。
偏偏她根本听不懂他在說些什麼,只知道他很痛苦,這讓她不禁著急了起來,要怎樣才能安慰他呢?
她直覺地伸出雙臂摟住他,一手將他的頭拉低倚在自己的肩頭,像是呵護孩子一般呵護著他。「你不要難過了,我會陪你的。」
她的動作讓應天齊腦袋轟然作響,當場全身僵住。
他的頭被她的手壓在她的肩頭上,他聞到一股好聞的沭浴乳的香氣,完全忘了掙扎;而她另一只手臂則環住了他的腰際,輕輕撫著他的背,像在安慰小朋友一樣,這激起一股的潮流刷過他全身。
應天齊用手推開她,她的舉止逼得他快發狂,不管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現在看著她那溫柔的眼眸,他只想好好吻她一場——
只是一剎那,他的身體像有了自己的意識一般,大手一把箝住她的縴腰,另一只手則按住她的後腦勺,白元夢還搞不清楚他要做什麼,他已低下頭閉起眼楮壓上她的唇。
「唔……」白元夢驚訝的瞪大了眼楮,無法動彈,這強勢的吻毫不留情地侵略她,她只能順勢開啟櫻唇,全然地接受他。
那酒氣熱辣辣的讓白元夢全身酥麻,她感覺到他咬著她的唇,不會痛,反而有一種奇異的熱流讓她覺得雙腿好像要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