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跳的?小巢兒瞄了眼地上,發覺以她現在的姿勢想跳下去還真是有點困難。順利的話,最多來個著地,最慘的便是扭傷腳,而這兩者她都不要。
「你抱我下去好不好?」小巢兒可憐兮兮狀地對他道。
「怎麼,你不敢跳啊?這種才一個人的高度是跌不死人的,這我有經驗,你大可放心。」楊朔亭保證道。
竟敢說她不敢跳?真是太藐視她了!小巢兒暗氣在心中,但面上卻忽然一笑,「誰說我不敢跳的?不過為了避免摔著,我想拉個墊背一起下去,不知道你覺得這主意如何?」
楊朔亭懷疑的揚眉,墊背?這……該不會是指他吧?瞧她眼中閃著不懷好意的光芒,他肯定自己猜對了。開玩笑,要他再從繩上摔下一次,那他可以去死了!他連忙對她道︰「還是我抱你下去好了。」
「這還差不多。」小巢兒勝利地微笑。
楊朔亭手輕摟住她的腰,一個翻身,兩人同時在地上站定。
「這樣你滿意了吧?」楊朔亭沒好氣地問。
小巢兒笑了笑,「勉強可以啦。」
她燦爛的笑容看得楊朔亭有一時失神,她的笑充滿朝氣,如同陽光一般映照在人心,溫暖又充實。
見著她轉身離去的背影,楊朔亭忍不住開口問︰「你要去哪里?」
小巢兒停下腳步,側過頭笑笑地對他道︰「不告訴你。」
「不說就不說,誰稀罕。」楊朔亭像嫌惡般地皺了皺鼻子。
「呵呵……」小巢兒帶著愉悅的笑音輕快地離開。
楊朔亭看著她漸漸遠去的身影,心中升起了一臉奇異的失落感。他甩甩頭,嘴中咕噥了幾句,然後身子輕輕一躍,回到繩索上繼續睡覺去。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楊朔亭無來由地驚醒過來,他下了繩,心有所感地往適才小巢兒離去的方向走去,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他便听見前方有爭吵的聲音,他仔細一听,發覺其中一人竟是小巢兒,而另外還有男人的聲音,他趕緊大步上前。
「你們放開我!」小巢兒大叫,此時她左右兩邊各有一個男人架著她,而她的前方還有另一個男的,由他們身上的穿著看來,眼前這個男的顯然是主子,而架著她的則是那人的手下。
「嘿嘿……小泵娘。」男子一只手不規矩地模了模小巢兒的臉,「能被我秦大少看上可是你的榮幸喔。」
「呸!誰管你大少不大少的,你們再不放了我,等會兒就有苦頭吃了!」她小巢兒才不是這麼好欺負的!
今天是她爹娘的忌日,她原本是去鄰近的鎮上買些祭拜要用的東西,沒想到在回途中卻被這三人跟蹤;待她進入樹林中,他們竟然竄上前來堵住她的路,在一番爭執反抗後,她就這樣被人抓住了。
不過她一點都不擔心,這種場面她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而每次總有玄音她們出來為她解圍,並為她教訓惡人。
只是……她們今天似乎遲了點,到現在她都還不見她們的蹤影,該不會她們沒發現她遇到這種事吧?如果是這樣,那可就糟糕了,因為她逃也逃過了、打也打過了,但仍敵不過他們三人!
「苦頭?哈哈哈,我看是甜頭才對。瞧你長得這麼標致,本大少單單用看的就興奮起來,等待會兒真的親熱的時候,那可真會讓我樂到發狂,哈哈……」秦大少面帶邪婬。
小巢兒聞言氣極,「你這個變態!發情的公狗!惡心的混蛋!」她不顧形象,口無遮攔地想到什麼就罵什麼。
「哎呀,罵我是發情的公狗?好,等一下我就讓你變成發情的母狗!」秦大少不懷好意地盯著小巢兒,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紙包,對小巢兒揚了揚,「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反正從你身上拿出來的絕不是什麼好東西!」小巢兒鄙夷地道。
「你真不識貨,只要吃了這個,嘿嘿……就可以讓你欲仙欲死地直抱著我叫哥哥了。」秦大少婬穢地說。說穿了,他手中那包東西就是藥。
小巢兒臉色一白,但仍故作堅強地怒瞪著他,心中焦急地等待玄音的到來。
秦大少打開了藥包,笑呵呵地一手緊掐著小巢兒的下巴,用力扳開了她的嘴巴,故意將藥慢慢移向她的口。他這樣的舉動無非是想折磨她,想看看她心慌意亂的模樣,而他也成功了。
小巢兒的眼中滿是屈辱,她從沒想到自己會有如此害怕的時候。被楊朔亭看了身子是一回事,至少她知道那是玄音的惡作劇,而楊朔亭也沒有對她亂來;但眼前這三個人很明顯地就是想凌辱她,她雖極力反抗,無奈卻被抓得牢牢的動彈不得!
面對即將來臨的凌辱,一股哀戚的感覺頓時盈滿她的胸懷……
就在秦大少手中的藥包已來到小桌兒的嘴巴上時,一陣強風倏地吹起!
這陣強風是正對著秦大少的臉吹來,因此他原本欲倒在小巢兒口中的藥。這會兒準確無誤地全都進了自己張開的嘴巴里。
「咳!咳咳咳……」忽來的藥粉梗在喉間,秦大少痛苦地蹲咳著。
「少爺!」兩名架著小巢兒的男人見狀急忙放開她,來到主子身邊,拍著他的背讓他順順氣,「少爺,你還好吧?」
「咳咳咳……」秦大少仍是咬著。
「這種人干脆咳死算了。」冰冷中帶著氣憤的聲音出現在小巢兒背後。
小巢兒聞聲一回頭,便見到楊朔亭怒氣沖天地死瞪著秦大少等三人,而剛才那道強風正是楊朔亭緊急之下所施展出的掌風。
真是該死的混帳!楊朔亭在心中罵道。他生平最恨這種專愛調戲良家婦女的人渣!而他們三人不止口頭上調戲小巢兒,更進一步想凌辱她!他們也不打听打听,小巢兒目前可是和他睡在同一棵樹上的人,要是她出了什麼事,那他楊朔亭的面子往哪兒擺?!
楊朔亭走上前,秦大少的兩名手下見他過來連忙擺出攻擊的姿勢,但一瞬間他們便立定不動了,原來楊朔亭快速地出指點了他們三人的穴。他一腳將那秦大少踹得四腳朝天,手在他衣內模索著,找出了三包和剛才秦大少手所持相同的藥包,他打開檢查里頭的藥粉。
「嘿……」楊朔亭冷笑著,「三包藥,正好你們三個人一人各一包。」
秦大少等三人聞言臉都綠了。
「大爺饒命……不要啊!」秦大少的一名手下求饒。
「笑話,我有要你們的命嗎?只是要你們吞下這藥而已,不會死人的。」
「大爺……」
「少?NB462?唆!」楊朔亭快速地幫他們喂藥,等確定藥已在他們口中散開,他才為他們解了穴。
「啊……」秦大少紅著臉,忍不住申吟出聲,畢竟他吃了兩包藥,效力特強。
「少爺……」兩名手下口干舌燥地喊著。
「笨蛋!唔……還不快扶我回去……找大夫……」秦大少難受地說。
于是兩個人各攙著秦大少一邊,像受盡欺凌的落水狗般一邊申吟一邊歪歪倒倒地離開了這里。
「呼!好像還太便宜他們了。」楊朔亭有些後悔這麼快放他們走,他搖搖頭,轉身面對小巢兒,「你……」他正想問她是否有受傷或什麼的,沒想到聲音卻卡在喉嚨出不來,他驚訝地看著小巢兒盈滿淚水的眼眶。
楊朔亭心頭一緊,「該死的!我再去把他們抓回來修理一頓!」他握緊雙拳,要追上前抓回秦大少等三人,但小巢兒卻在這時候撲進了他懷中。
楊朔亭一時無法反應過來,就這樣愣愣地由她抱著,感覺她的手臂緊緊地環著他,十指緊抓著他背後的衣衫。她的頭埋在他胸膛,她的雙肩抖動,壓低的啜泣聲漸漸地侵入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