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轉移古天翔的注意力,白文郎一改常態地開口。
「小林那邊有沒有什麼消息傳回來?」
未料到白文郎會主動開口的古天翔,有些錯愕,「沒有,近來並沒有發生特別的事,那個賊子在這段時間里,意外的毫無動靜。」
「可能他多少察覺到有人在打探他的消息吧!」他隨便扒了口飯說︰「這一帶足以藏匿人的破廟、廢屋,我都已去查探過,同樣沒半點發現。這件要是不解決,小林的心可能會永遠有個無法彌補的大洞,偏偏,這段日子卻沒絲毫的發現,實在是令人感到沮喪。
迸天翔陷入沉思好一會兒,「那賊子也不曉得抓小孩子做什麼,咱們跟蹤他至這鎮上也過了大半個月,卻不見他有下一步動作,僅能像無頭蒼蠅般不斷地跟著賊子轉,實在是讓人氣憤!」
「人多好辦事,咱們已調來如此多的人手,多少會有點發現的。」白文郎安慰他說。
「希望真如白老弟所說的。」古天翔忍不住搖頭嘆氣。
癟台內的沈憶萍,正因那隱隱傳來的對話內容感到好奇時,想走近問個究竟時,突然
「不好了、不好了!」小林人還未踏進客棧門檻,便已先傳來他急躁的叫喊聲。
迸天翔、白文郎不約而同朝沖進來的小林望去,只見小林神色發青、滿頭大汗、一臉著急地要說話。
在小林還來不及開口,白文郎卻先出聲阻止他,「有什麼話,我們回房再說。」
小林先是一愣,馬上意會白文郎為何突出此言,連忙點頭,便領先往樓上的廂房奔去。搞不清狀況的沈憶萍和一旁的小二,不禁朝他們離開的背影望去。
不過,沈憶萍雖好奇讓小林露出慌張神色的事,可她並不在意那與自己不相干的事,她唯一在意的是,該如何做方能突破現在的局勢,讓自己順利進人富豪之家。
最後,她暗自決定要以最直接的方式突破僵局。如果,此舉無法得到她最想要的,那麼就退而求其次……
只要能讓自己後半生無後顧之憂就好了……
一進房內,確定外頭沒有其他人後,小林便迫不及待地開口︰「村尾有戶人家的小孩失蹤了,這次是僅有三歲多的小娃兒。
迸天翔神情沉重地問︰「你確定?」
小林點頭如搗蒜,「確定,非常確定,因為小孩不見的時候,我人正好在那邊。」
「把當時的情況說一遍。」白文郎說。
「那時我正在跟李大嬸說話,就是那個小孩的母親,而小孩就在大嬸身後不遠的地方玩著……」
「說重點。」古天翔擰著眉打斷小林的話。
「是。我們突然听到有人在大吼,轉頭看,原來是有人跌倒了,再回過頭時,那個小孩子卻憑空消失了。」
小林實在無法相信,一個人居然能夠在一瞬間消失無蹤,偏偏那又是在自己眼前發生的。
「你確定小孩子不是被旁邊的人抱走,或是……回家去了?」白文郎假設地問。
「不!那後頭是一片空地,距離房子……就算是大人也得走上十來步,一個只有三歲多的小孩不可能在一瞬間走回屋子;而且,我們也進屋子找過了,小孩根本就不在里頭,還有,我跟李大嬸閑聊時,旁邊連一個人都沒有。」小林仔細地解釋。
聞言,白文郎和古人翔不禁對視一眼。
迸天翔沉聲道︰「那廝的武功似乎在短時間內又增進了些。」突然,古天翔有種極不好的預感。
白文郎瞥了古天翔一眼,淡淡地說︰「我明了古兄在想什麼。」
「你想有沒有那個可能?」一問完,古天翔忍不住瞟了小林一眼。
白文郎點點頭。
正好瞧見古天翔那記眼神的小林,不禁擔憂地問︰「少爺,是不是梅兒有生命危險?」
不願小林過于擔心的古天翔,故作無事地安撫他,「你不要胡思亂想,現在最重要的是,他若再出現,一定要找出他的落腳處。那賊子武功很高,要是有所發現,盡快回來通知我跟白老弟。不要平白將自己的命送人。」
小林有些遲疑地看著古天翔,古天翔不得不再次警告他。
「你家中還有老母親和妻子,要是過于沖動,只會讓你的母親、妻子傷心,我要你把我這幾句話牢記在腦海里,听到了沒?」他故意加重語氣,非要小林答應他。
小林咬了咬牙,「是,少爺。」若非少爺提醒,他還真忘了自己尚有長輩、妻子在家中等著他回去呢!不論如何,他非得找回唯一的愛女。小林暗暗在心中發誓。
待小林離開後,古天翔才神情凝重地看著白文郎道︰「白老弟,現下就麻煩你再跑一趟,往村尾的方向尋去,連山洞、地洞都不要放過。」
白文郎點點頭。
在白文郎臨離開之時,古天翔又叫住了他。
「為了不讓那廝發現一丁點異樣,往後就辛苦你盡可能不要由大門進出。」他懷疑那個賊子可能已經發現追捕他的人,此時已來到鎮上,這回會故意在光天化日之下擄人,且還是在小林面前發生,十之八九是為了向他們示威。
「我了解。」
迸天翔望著由後方窗戶離開的白文郎,腦中不斷分析著,那廝之所以會不斷擄走小孩的原因,及他可能練就的武功……
午夜時分。
沈憶萍緊拉著披風,擋御著迎面而來的夜風,小心翼翼地朝著前方做生意的樓房走去。
她連盞燈都未提,躡手躡腳唯恐自己不小心發出聲響似地模進做為客棧的客房。
若非所有投宿的人,及在客棧內工作的小二、廚子、章伯等人皆已回房,難保有人一見到她,不奚落她這小老板娘,居然做出這麼偷偷模模的行為。
好不容易模上了二樓,卻因搞不清左右,而站在樓梯口遲疑了老半天。
「到底是在哪一邊呀?」左右張望硬是搞不清白文郎住在哪個方向,令沈憶萍忍不住犯嘀咕。
早知道,她就帶盞燈來,至少可以看清周遭的景象,確定自己是不是走錯方向。沈憶萍不禁氣惱自己只顧著怕提燈火讓人發現自己詭異的舉動,卻忘了自己方向感是一級差。
突然,她听到有個老人悶咳的聲音,立時就像見到一抹曙光般地高興。
「嘿!那個今天剛來投宿的老伯既然是住那邊。那麼白大哥一定就住在這個方向。」她高興地朝著反方向行去。
只是,她卻不曉得一件事,白文郎為了行動方便,早在住進客棧隔日,便主動與古天翔對調了房間。
待走至長廊末端的第二間房時,她停了下來,對著房門賊賊一笑,同時自後腰掏出了一把短匕
她就不信,在自己不顧一切獻身後,那個老是擺著冷面孔的男人會不負起責任,就算無法堂堂正正地當上正室,至少在她的逼迫下,他總會照顧自己往後的日子,屆時……嘿!嘿!就先要他買棟房子給自己好了。
只不過,她仍有些擔心,若未得手卻先被揍得滿臉淤青,那……
于是,她打定主意,一進房門就先月兌掉自己的衣服,然後……
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沈憶萍不禁燒紅了一張女敕臉,更差點讓自己手中的短匕掉到地上。
強吸了口氣,才拿穩手中的短匕,學著晚上強逼章伯教的動作,小心翼翼地撬開房門。
好不容易在她開始冒汗的時候,終于成功地進入房里,一進到房里,沈憶萍極為小心地不讓自己發出半點聲響,以防白文郎發現自己模進了他的房中。
她強壓住怦然亂跳的心,迅速地月兌光身上的衣物,果著微顫的身子,一步步地朝房內唯一的一張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