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是樣品。」不一會兒,營業員走了回來。
「我相信這個牌子的質量,替我包裝一份。」既然是名牌,她也懶得去精心挑選。
「原來是送人啊!」
「嗯,我朋友明天結婚。」忽然間,韓貝文瞥見不遠處的一抹熟悉身影,「……他不是應該在醫院嗎?」
「您說什麼?」
「沒,沒什麼。我馬上就回來,你替我看一下。」話畢,韓貝文朝商場另一端的首飾專櫃走去。
「嚇!我的媽呀!喂喂喂!你表姐啊!」張詠倫拍了拍亞亞的肩後,立即閃至服裝專櫃的模特身後。
「表姐?啊!真的是她!你快躲起來!」
「亞亞!」韓貝文才一拐彎便看到亞亞正挑選著時裝毛衣。
「咦?你怎麼也在這兒?」亞亞狀似吃驚地睜大了雙眼。
「你一個人?」由于有著150度左右的近視,韓貝文並不是很確定。
「是啊!你也一個人?」
「廢話!」韓貝文眨了眨眼楮,「剛才……我好像看到……看到他了。」
「他?你說誰啊?」
「一個男人。」韓貝文四下張望了一下後,目光緊盯著亞亞的雙眼。
「你說我的小楚啊?他怎麼會在這里?他今天值夜班。」
「我是指姓張的!」
「張?」
「張詠倫!」
「他在醫院里啊!你開什麼玩笑?」
「真的嗎?」
「不信你去醫院看他好了!」
「我才不去呢……我現在去結賬,待會兒一起逛商場?」
「好啊!讓我看一看這里的衣服,你先走吧!」亞亞含笑指了指毛衣,作勢研究起來,余光卻時刻注意著韓貝文的行蹤,「……喂!她走開了。」
「好險!」張詠倫一模額頭吁了口氣,「你男朋友叫小楚?」
「亞亞!」韓貝文忽地轉過身來。
「啊?」
「你在和誰說話?」
「沒有啊!我是在唱歌……唱歌!Iwaswaitingforsolong,foramiracletocome……」
「古里古怪的。」韓貝文不再多說地往收銀台走去。
「呼……」亞亞吐了吐舌頭,朝張詠倫甩了甩手示意他趕快走人,「你從後門走!別被她看到!自己小心!」目送著張詠倫離開後,亞亞走到了韓貝文身旁,「你怎麼想到買這款首飾的啊?」
「不是你推薦的嗎?」
「嚇!好像是哦!」
「什麼好像?自己早上說的話這麼快就忘了?」韓貝文受不了地搖了搖頭,「對了,伴娘的衣服準備好了嗎?」就是因為那天晚上的一個「不小心」害她如今連伴娘也當不成,倒讓亞亞佔了個便宜。她真是想不通,雷雨珍怎麼會是個基督徒?
「那是當然!」亞亞笑著朝她揚了揚眉,「喂!你是戴十號戒指吧!我說的是左手無名指。」
「對啊!」
「哦!那就好,沒弄錯。」亞亞放心地點了點頭。
「沒弄錯什麼?」
「沒什麼啊。看衣服看衣服!在打折耶!反正現在才七點多,我們順便去做個臉部護理,明天的婚宴上少不了要拍照片!吧脆連頭發也做了,我知道有一家美容院,服務項目齊全而且又很經濟實惠。」
「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嗦啦?」
「有嗎?我是替雷雨珍高興啊!她明天就要出嫁咧!難道你不為她高興?」
「她跟你很熟嗎?以前我怎麼沒見過你那麼關心她?」
「你今天也很嗦啊!你自己沒發覺嗎?好啦!看衣服!」
「哦!」
在醫院里做完晨跑後,張詠倫啃著隻果回到病房,手里拿著份晨報。抬首看了眼牆上的掛鐘,差不多快八點鐘了。按計劃他已經是個被卡車撞倒的傷員而且正大量失血。好笑地躺回床上後,他自枕頭下模出了兩個精致的紅絨布首飾盒,這便是他昨晚出院的目的。
「汪!」正當他全神貫注地欣賞著那對戒指時,一條德國狼犬突然躍到了他的面前。
「……哇……」真是嚇死人啊!他差點將手里的東西弄丟,然而定楮一看那條英武異常的狼犬,他不由有些吃驚,「……精、精靈!是你?你怎麼會來這里的?」
「才半個月沒見面,你怎麼弄成這副模樣了?太狼狽了吧!」自門外走進了名高瘦的黑衣男子,緊跟在他身後的是位俏麗美女。
「沖介!佳里利!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沒想到吧!是不是很激動?」佳里利笑著送上一籃水果,「我們一下飛機就去特警隊找你,負責人說你受傷了,而且還會因此暫時失去寶貝的監護權。說實話,那個酷酷的特警隊隊長表情很可怕呢!」
「他啊?我們都叫他冷血法西斯,少惹他為妙!鎊項考核大賽的規章制度以及讓人頭痛的紀律條約都是他定的。看到他就背後發涼!」張詠倫心情不爽地抱怨著,「唉!有什麼辦法,他是老大嘛!」
「你和韓貝文又怎麼了?」沖介一朗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會吧?你們的消息怎麼這麼靈通啊?」張詠倫心虛地翻開報紙,沒有直接回答對方的問題,「我記得除了賀曉我沒跟別的同事提起過這事啊!」
「是冷血法西斯隨口說了一句。」
「不可能!」下一秒,張詠倫的視線在國際新聞版塊上來了個定格,「怎麼會這樣?」
「李昊珠?」沖介一朗和佳里利好奇地湊到報紙前,不由驚訝萬分地呼道。一張黑白照片上赫然印著李昊珠的半身肖像,而相關標題竟是她在兩天前成功越獄!
「難道那天晚上襲擊我的人是她?」張詠倫微眯起雙眼低聲說道,「她也很可能已經知道你們來中國了!」
「你的意思是……李昊珠已經進入中國境內!」
「糟了!」張詠倫瞬間自床上躍起,一把扯去手上的繃帶和頭上的護創膠布,從床頭櫃中取出了一套西服。
「唉!你……在變魔術啊?」而且是比奧瓦•查克更厲害的那種。佳里利錯愕地看著他那一系列靈活的動作和閃身走進洗手間,一眨眼工夫竟然已換完了衣服,「你不是重傷了嗎?」
「我那其實是裝給貝文看的。」
「啊?」表情一致地張大嘴巴,沖介一朗和佳里利有點被打敗的感覺。
「寶貝!這家伙不老實,咬他!」沖介一朗忽地朝門外叫了一聲。
「寶貝?」張詠倫還來不及作出反應,寶貝已將他撲倒在了地上。
「這是我們給你帶來的驚喜!」佳里利好笑地看著與寶貝抱在一塊兒的張詠倫說道。
「好了好了!現在情況很緊急,有一場婚禮九點整在教堂舉行,我們必須馬上趕到浦東世紀公園,因為所有的人會在十點到那野餐和合影!」說話間,張詠倫已沖出病房,袋中的手提電話亦呼叫起來,「喂!亞亞?什麼!婚禮提前進行?你們已經在去世紀公園的路上了?好!我馬上就到,計劃有變,你不用說我出事了!嗯……」張詠倫抬腕看了看表後,坐上了沖介開來的車子,「二十分鐘後一定趕到!亞亞!版訴戴安娜一級戒備!沒和你說笑!」
「李昊珠也厲害的,不但順利逃獄還出了韓國邊境。」抵達世紀公園後,佳里利迅速下車去買票。
「她一定是早有預謀,不過這樣也好,來個徹底殲滅!唉等等!‘法西斯’怎麼會知道那麼多我和貝文的事情啊?他還同意讓你們把寶貝帶出來?不可能啊!他不是一直打著嚴格遵守維護組織紀律旗號的嗎?」
「什麼啊?明明就是他自己主動提議讓我們帶寶貝來看你的啊!」佳里利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