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太天真了,以為這樣就能控制住混亂的局面?你省省吧!就算我死了,交易依舊進行,你們早就全被包圍了!里里外外幾乎都是我的人——」
「也包括整個馬戲城地下的交易場所對嗎?」張詠倫一個挑眉,「什麼偷天換日的大型騙局,只不過是警方無法破析的地下迷宮而已!我早就繪制了一份解析圖,多虧了精靈的幫忙啊!它的記憶恢復得相當的及時。」
「你說什麼?」奧瓦•查克瞪大了雙眼,這可是他花了十多年才設計出來的迷宮啊!「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我一直想不通為什麼那次黑衣人襲擊我們之後會這麼神奇地消失在一個封閉的房間之中,而那一重重的煙霧又是從哪里來的,我只懷疑到有別的密室,卻沒有想到是地下迷宮。其實這一點也不神奇,我們只不過是走進了一個經過馬戲團工作人員設計的建築之中而已。細密的煙霧噴射管道加上精致的暗隔通道,一切本來是這麼簡單,卻被賦予了魔術的懸念,讓我們一時之間有所迷茫。」
「你毀了我的設計,也毀了我!」奧瓦•查克憤怒地掐緊了韓貝文的脖子,「你為什麼不直接派人查封了地下室?何必等到今天?」
「就算有寶貝與精靈的幫忙,沒有現成髒物的地下室能作為證據嗎?是時候做個了斷了。」話間,張詠倫拷上了李昊珠,而奧瓦•查克也突然間失去了知覺。
「不能怪我,你剛才劈得更重!」植本潤谷甩了甩手腕,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和沖介一朗的自救能力向來是隊里最強的,此刻睡在倉庫中的是彼洛德和他的手下。
「你沒事吧!」大步走到韓貝文的身旁,張詠倫關切地問。
「我沒事。」話畢,她與張詠倫緊緊地擁抱在了一塊兒。
「喂!你們兩個看看場合行不行?」植本潤谷受不了地翻了記白眼,順手指了指已將他們包圍的馬戲團工作人員,當然,他們手中只有刀和棍子——武器早被他和沖介一朗在整場演出前就換包了。
一分鐘後,佳里利帶著當地警方聯合特種部隊來到了馬戲團,將所有案犯一網打盡,包括「地下城市」交易的毒犯。另一方面,在寶貝與精靈的協助下,特別刑偵隊找出了大毒梟的老巢,「夢想之都」馬戲團被徹底瓦解。至于李昊珠及幾名重要頭目則押送回各自所屬國家等候傳審。
任務完成的第二天,包括中、日、泰三國五名特別刑偵隊隊員在內的表彰儀式在一間不足五十平米的報告廳內進行著。除了自國際刑警總部趕來的官員們一個接一個地發表演講外,目前還沒有某個環節能夠讓組員們有耳目一新的感覺。
「啊!真是對不起,耽誤了各位這麼長時間,我想你們一定急于想知道各國刑警部門對各位的獎勵方案以及措施吧!是這樣的,首先我們這兒會頒發給你們每人一枚絕對有珍藏價值的24K純金制榮譽獎章,背面刻有國際刑警總部的字樣以及標志,它意味並象征著你們的豐功偉績,女士們先生們!」說話慢條斯理講究語速及形象的法國中年男子取出了五只錦盒,並逐一打了開來。
「哦,哇哦哇哦……」植本潤谷不由得一個挑眉,輕聲對沖介一朗說道,「24K足金,我看它足有二兩多,你說賣了它能掙多少錢?」
「我想你不會真打算賣了它吧?」中年男子一個轉身望向他。
「哦!不,長官,我只是開個玩笑。」植本潤谷連忙站直了身子,原來干這行的人听覺都這麼好,連上了年紀的人也仍舊留有余威,他不由暗自出了陣冷汗。
「你們此次的優秀表現我們會存一份詳細而又清楚的檔案的。佳里利警官!」
「在!」
「很榮幸地告訴你,你被選入國際刑警泰國分部秘密小組工作,希望你能與新的同事合作愉快。」
「謝謝長官。」
「韓貝文警官!」
「在!」
「你現在已是警務處西區辦事處的一級警司了,肩章以及頭餃會有那兒的負責人戴安娜警督為你換上,好好干!」
「是,長官!」韓貝文興奮地敬了個禮。
張詠倫雖然沒有添加星餃,卻升職成為特警部門警犬隊的副隊長,並封譽頭等功。沖介一朗及植本潤谷也都逐一晉級。表彰儀式結束後便是小型的聚餐會,特別刑偵隊的組員們撇開工作,討論起難得所獲的一個長假旅游計劃來。植本潤谷只能乖乖地旁听,誰讓他老婆身懷六甲不宜遠行?他的假期八成是他全職保姆生涯的開始。要當爸爸了還不開心嗎?同事好友都這麼問他,他只好傻笑著回答一句︰「開心,當然開心!有什麼理由不開心?」花心男人的悲哀在于娶了位絕對有能力控制他的女人做妻子。
「咳!咳!」法國中年男子似乎一直很想擠進這個圈子,終于他還是忍不住打斷了佳里利的法國七日游演說,目光直視正喝著香檳酒的張詠倫,「張先生,你的特長是說狗語對嗎?」
「……可以這樣說,不過確切來講我——」
「哦,那很好!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願意為你效勞。」
「能借一步說話嗎?」中年男子瞟了瞟其他四名警員,嚴肅地說道。
「那好吧!抱歉了各位。」張詠倫放下酒杯,與對方向門口走去。
「這位大叔像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難言之隱。」植本潤谷陰陽怪氣地說道。
「他找張詠倫會有什麼事?」佳里利側首看向韓貝文。
「別看我呀!我也想知道啊!」韓貝文莫名其妙地聳了聳肩。
「這老頭子應該不會有戀童癖吧?雖然張詠倫長得沒我那麼成熟,但也不至于把他當做兒童呀!」植本潤谷懷疑地看向正在不遠處攀談的一老一少,「嘿!嘿!嘿!他們走出去了!我們要不要跟出去瞧瞧?」
「你吃飽飯沒事干啦?」佳里利好笑地說道,「人家要是在談論什麼國際機密問題怎麼辦?小心人家殺人滅口!」
「切!你以為是黑社會啊!動不動就殺人,頂多也就是關我禁閉24小時。」
「像你這麼神經粗的人我看起碼也要關上48或者72小時才行!」
「沖介!快管好你的女人,她最近特別囂張!還老針對我!」植本潤谷不滿地投訴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來重色輕友!」
「听到沒?植本先生?」
「好!我不跟你們這對痴情男女嗦了,我吃我的自助餐。貝文,你自己小心,千萬別跟這兩人多接觸!」話畢,植本潤谷朝糕點方向走去。他惹不起,躲還不行嗎?
「要你假好心!」佳里利對著他的背影吐了吐舌頭。
廊曼國際機場
「我真舍不得你們。」韓貝文眼角噙著淚與佳里利來了個擁抱。
「我也是……」
「女人就是多愁善感,又不是生離死別永遠見不到了,干嗎把氣氛弄得這麼窒悶?」張詠倫不滿地將雙手環于胸前,一副「吃不消」的樣子。
「是啊,也許將來還有機會合作。」沖介一朗拍了拍佳里利的肩安慰著。
「沖介,精靈就拜托你了。」
「你放心,我會請最好的獸醫為它治療的。盡避我們無法溝通,但是我相信它很懂事,會全數配合我的。」
「真沒想到,你們兩人會弄假成真。」佳里利淡然一笑。
「你們……知道?」
「廢話!真以為我們什麼都看不出來啊!能被國際刑警總部挑中,說明我們有絕對的辦案能力,你們兩個啊……」沖介一朗神秘兮兮地一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