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姚風伸出手把我拉了起來。
我靠在牆上,在他的攙扶下努力支撐住自己的身體,月兌下了溜冰鞋。
雙腳接觸到實地的感覺真是舒服極了。我撿起一旁的書包高興地道︰「現在我可以走了吧。」要逃月兌魔掌的心情真好。
「等等。」
我心驚膽戰地回頭,「還有事?」
「明天開始每天放學後到這里來。」
「什麼?」那他的意思不是要我每天都要來受罪,我直覺地大叫︰「不要。」
「不要?」他危險地眯起眼,「這可由不得你,記住了,不然有你好看的。」
眼前這個形勢,我不答應是不行的,反正明天我再偷偷溜掉不就行了,所以我點頭點得很快。
走了幾步,還能听到他們的說話聲,「真服了你,竟然想到這招。」
回到家,一听到開門聲,就能听到媽的問候聲,「幾點了,才回來。」
「雅芝要寫黑板報,所以我幫她忙。」我不得不撒了個謊。
「吃飯吧。」
飯桌上擺著三菜一湯,看來媽媽和爸爸在等我還沒有吃。
我把書包放進房間,洗了手,喊了爸爸一聲也不想等了,經過剛才的運動我餓得很。
我一邊住嘴里夾菜一邊問爸爸︰「女乃女乃什麼時候回來。」
「沒那麼快,你小泵的孩子還沒生呢,起碼要等她孩子滿月才行。」
「小泵不是有個晶晶嗎?怎麼還要生呀?」我覺得奇怪。
「他們還想要兒子。」
「如果又是女兒,那小泵還生呀!」現在竟然還有重男輕女,我真替小泵擔心,如果再生個女兒就慘了。
「別亂說話。」媽媽幫我弄了一碗湯,瞪了我一眼,「吃過飯去沖涼學習。」
老佛爺的旨意誰敢不從,我很爽快地點頭。
「他們還想要兒子。」
「如果又是女兒,那小泵還生呀!」現在竟然還有重男輕女,我真替小泵擔心,如果再生個女兒就慘了。
「別亂說話。」媽媽幫我弄了一碗湯,瞪了我一眼,「吃過飯去沖涼學習。」
老佛爺的旨意誰敢不從,我很爽快地點頭。
第五章一逃再逃
第二天起來腳酸得連走路也難受,這就是昨天溜冰的後遺癥了。
下了課,我跟雅芝講了昨天的事。
她哇哇聲,「真的!姚風教你溜冰?」
我及時捂住她的嘴,「小聲點。」
「我也要去學。」她大聲地宣布,敢情她當這是一件好事。
「要去你去,你不知道我昨天摔得多疼。」
「那沒辦法,不摔跤是學不會溜冰的,我剛學的時候也是這樣。」
「反正我不想學了,他簡直是虐待我呀。」
「那他要教你怎麼辦?」
「傻瓜,我不會逃呀。」
「怎麼逃,你每天放學回家都要經過華南面前的。」
「我們學校後門不是有一條路,雖然遠了一點,但總比摔疼強。」我得意地說出自己的計劃。
「服了你,不過我下午還要弄宣傳畫,你得自己走了。」
我擺擺手,表示沒關系。
放學鈴聲一響,我就走出了教室,往後門走去。後門出去有幾幢樓房那是學校的老師分配的公寓。
我東張西望,小心翼翼的樣子自我感覺像是偵探,不知在別人眼中會不會像小偷呢。
走了十分鐘,沒有見到一個華南的人才輕松起來。
我嘴里還還哼著歌,看來我今天逃過去了。
忽然前方不遠處倚在樹邊的高大人影讓我停住了腳步,想也不想拔腿就跑。
可惜他已經看到了,不一會兒就像老鷹捉小雞一樣把我抓住。
一開口就是一句嘲諷︰「看來你跟我想象的一樣笨。」
「你怎麼知道我從這條路走?」我不服地問。
「你想躲開我除了這條路還會有別的路嗎?」
早知道他會在這里守株待兔,我就光明正大地走那條大路了。
無奈,只好去當人靶子被訓練了。
第二天,我又把昨天發生的告訴雅芝。
她十分沒良心地哈哈大笑,「真佩服姚風,這招真高。今天下午你準備怎麼辦?還逃呀。」
「那當然,我今天等你放學。」我倒要看看他能等我多久。
「好呀,你幫我寫黑板字好了。」
「寫得不好你可別怪我了,到時候評不上獎狀可不是我的錯。」
「放心,我相信你,反正這種獎多了也煩了。」雅芝的畫畫構思都很不錯,所以總是當宣傳委員。
于是我就幫雅芝在後面的黑板上大展拳腳,很少寫黑板字的我竟然寫得還不錯。不免洋洋得意起來,早把那什事放在腦後了。
因為明天要評比,所以得全部完成,我們忙到快七點才走。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街上的路燈早就亮起來了。我們已是最後一個出校門的。
「咦,你說姚風還在嗎?」雅芝可是一直惦記著看帥哥這件事。
「怎麼可能呢。」我的心里突然有點隱隱的不安。
「也有可能,他可是出了名的固執。」
「不會吧!」我直呼不妙,一向自傲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他受到我這種對待會怎麼樣呢?
「看,是姚風。」路燈下的人影格外引人注目。
「天呀。」我暗自申吟。
「不錯呀,看來你聰明了許多。」姚風冷冷地看著我。
「你好,姚風。」雅芝還高興地向他打招呼。
「雅芝,你先回去吧!順便打個電話給我媽。」看來是逃不了,我只好認命地說。
「好呀。」雅芝的語氣有點惋惜,但看到男主角一臉陰沉的表情,也知道什麼是識實務者為俊杰。
可惜我就沒那麼好運了,跟在沉默的姚風後面,氣氛十分沉靜。
我滿心內疚,事實上我也不明白我為什麼要內疚?明明是他強迫我學的,也是他自己要等,怎麼搞得好像全是我的錯一樣!
「喂,你不會這樣就生氣了吧?」我硬著頭皮開口。
他還是沒有開口說話。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行了嗎?」
「難道不是你的錯?」
「是、是。」我點頭如蒜,生氣的姚風確實有點可怕。
「你的家怎麼走?」他忽然問。
我愣了一下,不明白他的意思。
「說呀。」他又不耐煩了,他是我見過最沒耐心的人了。
「不行,我怕被我媽看到,她會殺了我的。」我馬上拒絕。
「白痴,我說過要去你家嗎?」
哦,我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是要送我回家,「我不用去練溜冰了嗎?」這個想法讓我開心極了。
「是,今天不用,明天補兩個小時。」
我又泄了氣,真是不明白他為什麼一定要教我滑冰,
「你為什麼會喜歡溜冰?」我沒話找話地問,這樣安靜地走著有點怪異。
「喜歡就是喜歡。」他看我一眼,似乎我問的是智障問題。
我為之氣結,他一定不是聊天的好對象。
他三步並二步走在我的前面,不一會兒就隔了一段路。
我氣喘息息地追上他,「喂,你慢一點。」我索性站住不走了。
「女生真麻煩。」他站住皺著眉頭。
男生更麻煩,又會記仇。我在心里小聲地咕噥。
于是他稍微放慢了腳步,但我仍要加快速度。不過他能做到這一步我該感謝老天了。
「你的手機呢?」他問。
我覺得汗顏,「我沒有手機。」
「你家里是不是很窮,一個大學生連手機也買不起。」姚風的語氣似乎不可思議。
「你以為大家跟你一樣有錢。」我不服氣地道。我家哪里算是窮了,我從報紙上看到還有些人家里連吃肉都吃不起,有些連學費也交不起。不過跟他比起來,我算是窮的。
「那你家里的電話呢?」這次他沒反駁我的話。
「不行!都是我媽接電話的。你如果打去她會問清你祖宗十八代的。」我可是實話實說,上初二那年有個男同學開生日聚會打電話邀請我去參加,正好我媽媽接的電話,她不像別的媽媽用很凶的語氣質問,而是用對小學生很溫柔很和藹的語氣純聊天般,到最後我那同學甚至連自己爺爺叫什麼女乃女乃哪里人都說出來了。第二天上學我那同學一臉佩服地說你媽實在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