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鶯!我比宣靖濤愛妳愛得久不是嗎?我在妳身邊近六年,宣靖濤出現不到六個月,妳不公平!」程志新將崔心婷攬在懷中直想把她揉進骨子裹。
「程哥!你看清楚,我不是紫鶯,是心婷!」崔心婷掙扎著想離開他的懷抱。
「心婷嗎?那妳假裝是紫鶯好了!讓我抱抱,一晚就好。」程志新失望地說。
崔心婷沒有再掙扎,程哥真的愛紫鶯,她們幾個姊妹都知道,只是沒想到會這麼認真,愛得這麼深。如果早發現程哥投注那麼多,她會幫他的。
利思晟不安地又看了後座一服,這女子,在做什麼呢?怎麼可以成為別人的代替品?她為什麼不拒絕?不能讓她留下來陪程志新,不管他們之間的關系多暖昧,既然程志新把她當另一個女人,就對她不公平。
到了程志新的華宅,程志新心情仍消沉,而靜娟開始鬧酒,于是崔心婷要利思晟先送靜娟回去,自己留下來照顧程志新。
利思晟不放心地看了崔心婷一眼,扶著心上人跌跌撞撞地下樓,到了門外,放心不下,他對靳培凱說︰「培凱!崔小姐留在這裹似乎不太妥當。」
「沒關系,我看她也醉了,不過她酒品好,大概只會安安靜靜地睡,這乖乖女才是有得我們折騰。」靳培凱輕柔地拿下在他項上人頭上猛扯的縴縴素手。
利思晟沒轍地看一下心上人,她一醉就所有負面的性情展露無遺,又凶又悍又不講理。
利思晟往程志新房裹看了一下,看見崔心婷的背影,心中感到放心不下,雖同樣不故心娟娟,但培凱是信得過的,不會趁人之危,可程志新就不一樣了,這人時興露水姻緣,不管樓上那兩人之間以前的關系有多曖昧,他都不能讓崔心婷去填補別人的缺憾,她應該讓人真心對待的。
「培凱,娟娟就麻煩你了,她會很吵,希望你別見怪,我還是把崔小姐送回她的住所好了。」利思晟有種感覺,這一麻煩,很可能注定這場愛情角力,他將失落,但他告訴自己這只是不安而已。
「嗯!放心,那我先走了,有什麼事再聯絡。」
見靳培凱連哄帶挾地將心上人弄進車里,利思晟心中隱隱作痛,培凱是認真的,他非常清楚,而娟娟對培凱的防範也不似對常人那麼嚴密,也許培凱已經進駐她心中而她不自知。哪天可能他也會像程志新一樣,難過而痛苦地在酒後聲聲問著心上人︰為什麼我不可以!
想到失意的程志新,他連忙走進程家庭院,撳按客廳的門鈴,程家的管家開門後,利思晟表明來意後直接上樓,到程志新的房中,見程志新安穩地睡了,崔心婷則趴在床邊。
「崔小姐!崔小姐!」利思晟輕輕地搖著她,她全然沒有動靜,「崔小姐!我送妳回去好嗎?」他在她耳邊輕問著。
「嗯!」崔心婷愛困地應了一聲。
利思晟只當她應允了,于是將她扶起,她全身軟趴趴的,完全站不直,他只好橫抱著她下樓,和程家的管家交代一下該注意程志新的一些事項,並留下聯絡電話,就告辭離開。
自己坐上車後,他才想到根本不知她住哪,她有自己的住所,但平常總在三個好友的住處中流浪,送去娟娟那兒好了,順便看看娟娟的情況,他很快有了決定,但是看了一下自己的油表警告紅燈,發現可能會油量不足,今天本該加油的,卻因趕時間忘了,大概只夠回自己住處了。
無奈,沒有其他選擇了,他把車開往回家的路。
第二章
回到了住處後,利思晟把崔心婷安置在客房中,卻始終叫不醒她,她該卸妝,不然對臉上皮膚不好,也該換下禮服,月兌下褲襪,才不會影響身體的血液循環,身為醫生的他認為這些都很重要,最好她能洗個澡,才能睡得舒服,可是偏偏叫不醒,泡給她的醒酒茶一點都用不上。
「崔小姐!妳先醒醒好不好?把茶喝了再睡。」他再一次地努力拉起她。
無奈她就像睡死了一樣,他只好嘆口氣,可以怎麼辦呢?有些人睡著了被丟到外面都不自知的,她不會是這種人吧?幸好沒讓她留在程志新那兒,太危險了。
看了一下客房四周,書桌上有他母親留下的卸妝水,他只得幫她卸妝了,雖然不知道女人怎麼卸妝的,不過和開刀前替病人擦拭酒精應該不會有多大的差別,以整型外科手術的消毒原則為準應該是可行的。
熟睡了的崔心婷,酒氣運行全身覺得很熱,感到臉合涼涼的好舒服,她綻出一朵笑雲。
利思晟被那一笑撼動了心神,好美的笑容,當她臉上的人工色彩盡去之後,呈現在他面前的,是顆紅得自然的隻果臉,他覺得沒有化妝的地更美,娟娟美得精致典雅,而她美得自然清艷,所以她濃妝淡妝都合宜,娟娟只適合化淡妝,不過她們最美的是不化妝的時候。
「崔小姐!」他輕柔地喚著,看能不能喚醒她。
「心婷!」也許叫她的名字比較具刺激作用。
沒辦法,她就是不醒,他只好把她扶起將罩在她身上蟬翼般輕薄的小外套月兌下,拉開她禮服的拉鏈,讓她舒服一點,不料拉鏈一拉開,她就坦胸露背了,因為她穿的無肩帶低胸晚禮服質料非常柔軟光滑,一松開拉鏈就會離身。
利思晟倒抽了口氣,連忙拉床單給她蓋上,女病人的胴體他不是沒看過,但她不是女病人,而且她身段傲人。
莫名其妙地覺得自己連耳根子都發燙,他應該就此停手,回自己房間去睡覺的,不過這樣不太好,本來就只是想讓她血液循環通暢睡得舒服而已,做了一半停手,可能她醒後感覺會很差。
于是他的手探到床單底下,將她的禮服褪下,順便也月兌下她的絲襪,做完這兩件事後,他已一身是汗。馬上起身想離開,無奈床上的人兒一感到解月兌的自在,來個大翻身,無邊春色就泄出了床單之外,她趴在床單上,黑緞般的長發蜿蜒在後背,雪白的雙腿修長無瑕,渾圓的臀型很是誘人。
這樣睡會感冒,利思晟所能從熱昏的腦袋與狂跳的胸膛中逸出的一絲理智,這麼提醒著他泯滅中的君子之心。
她是娟娟的至交,就如同自家妹妹,對妹妹不能有非分之想,也不會有非分之想。他在心中這麼告訴自己,于是打開客房的衣櫃,希望母親有留下適合當睡衣的衣服,結果沒有,只好到自己房間拿他秋天的睡衣,以非常手足之情的友愛之心,超然他將睡衣穿在她身上,然後盡速離開客房,沖到浴室猛潑冷水在自己臉上,讓沖血的腦門,熱度降下一些。
他向來對自己對的轉移非常有信心,學醫的他知道沖動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不過沖動的紓解並不是非找對象發泄不可,有種種的方式可以轉移的。
蚌性保守的他認為是合一的,愛一個人最高的表現就是締結婚姻,相守不渝,所以他不願有婚前性行為,藉運動、冥思等轉移或針對那本能的沖動。一直都有很好的效果,不過這一次,他卻自知有點困難,是以前都沒有受過這麼強烈的誘惑嗎?
不至于。三十歲生日那天,表兄弟們找個超級名模,毫無遮掩地躺在他床上,都沒亂了性,是今天太累了,動了幾個小時的手術,又幫靖濤應付了一個晚上的賓客,所以……不過也不對,讓自己疲勞,向來也是他克治沖動的方法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