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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汪靜娟說破了嘴,都沒請來季尹諾,見她意志消沉地守在夢渝病房就知道了,靳培凱也只能勸勸而已,她若執意什麼事都把錯攬在自己身上,一時說多了她只會更鑽牛角尖。
「回去吧!夢渝不會有事,我們排了三班的特別護士照顧了。」靳培凱下了班敦促她回去。
「程哥,那你先留下來,我回去準備一下再回來。」
「靜娟!不要再來了,你累壞了,一回來就忙東忙西的,醫院放你年假,你反而更累,都沒休息到,回去好好休息,夢渝我會照顧。」程志新順順她的頭發,疼惜地對她說。
「我陪陪夢渝心里會好過些,就這樣了,回頭見。」她拿起背包就走了。
「志新,先走了。」
「林小姐,程小姐一有情況就Call我。」靳培凱臨走前交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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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經過一路的開導,都不見小美人放松心情,靳培凱只得捺著性子又送她去醫院。
「靳醫師,你不必這樣做的,你也累一天了,我自己會計程車去就好。」汪靜娟在門口,堅持不讓他送。
「也不是專程,我不放心一個病人,想想還是留在醫院好了,省得病情變化時等我耽誤了時間,就順道一起走吧。」他也整理好東西了,他在醫院有專屬套房,靜娟一定是要親自看護夢渝的,阻止她是沒用的,那就奉陪到底吧。
他知道這四個女孩一直是這麼相互扶持,彼此守護的,蘇紫鶯住院多久,她就守夜多久,自然不會對夢渝例外,能替她做的就是準備好一點的房間,白天讓她多休息。
一件事接連著一件事發生,他們的晚餐約會,訂下了一個月,一次也沒有,更重要的是,她答應嫁他的事,也忘得一干二淨。
「靜娟!昨晚你說的話記得嗎?」靳培凱開著車,試探性地問了一下。
「關于哪方面的事?」昨天發生好多事,她沒把握。
「我們的事。」
「我們?我們有什麼事?」汪靜娟困惑地看他一眼。
「我們結婚,收養孩子的事。」
「什麼時候?」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我送你回家之後。」
「昨天是你送我回家的?謝謝,我忘了,對不起,我一定煩你煩死了,心婷她們都說我醉了酒品很差,很會吵,我說什麼話,做什麼事你都不要介意,那時候發生的事都沒有任何意義。」她是一點印象也沒有,只希望沒說出太丟臉的話做出太丟臉的事就好。
慘了,會不會當他的面換睡衣呀?早上醒來是穿著睡衣的耶,想了一下更覺不妙,昨天她穿禮服,穿的是束褲,剛才換下的是舒服的棉褲。天啊!怎麼辦?到底有沒有做出不得禮的事。
靳培凱無心再注意她不安的一些小舉動了,沒有任何意義!
很好。我愛你是沒有意義的。我要娶你也是沒有意義的。我算什麼?嘔死了!
算了,本來就知道她醉了,別計較,她還是個混沌,沒開竅,犯不著生氣。
「不過我覺得,我們結婚收養孩子的事很有意義。」他決定攤開來說。
「靳醫師,我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事?」汪靜娟听了他的話益加惶恐。
「你怎麼不擔心我對你做了什麼事?你醉得什麼都不知道。」
「你不會的。」她毫不思索地回答。
「怎麼這麼說?」靳培凱挑了一下眉,高興她如此信任他。
「你和程哥一樣,表面上看起來壞壞的,其實是好人,偶爾吃人家豆腐,那只是壞習慣,不該惹的人是不會惹的,會保護女孩子。」她看著路樹,覺得他們就像行道樹,看起來很招搖,其實是可以幫人遮陽擋雨的。
「程志新經常偶爾吃你豆腐?」他可不高興了。
「那很平常。靳醫師你還回答我的問題,我有沒有在你面前做出很不得體的事?」
很平常,多不得體的一句話,什麼叫被程志新吃豆腐很平常?上次還要程志新當你第一個男人,這件事上次听只覺得刺耳,現在想起來是渾身刺。
「我和程志新不一樣,別拿我和他比。」
「靳醫師,你怪怪的,每次你總能一下就抓住我的問題,現在你連續答非所問兩三個話題了,你是不是太累了?那我不吵你了。」汪靜娟關心地看他一眼。
這女人的注意力全然沒有多面性,腦袋想一個問題,就只會想著要得到答案,就跟她干兒子一樣。
「過去的事不要放在心上,和我沒什麼好見外的。」靳培凱給了一個听起來讓人必須絕望的答案。
「對不起!」汪靜娟悶悶的說,他這麼說那一定是做了很丟臉的事了。
「不是要你別見外?你只是吵著跟我要小孩,考慮考慮我們結婚的事。」
「靳醫師謝謝你,我想過你早上的話了,你說得對,我在一些想法上是不周全的,這樣的人沒有資格收養孩子,也沒有能力把孩子照顧好,所以我不會跟你結婚然後收養小孩,我知道你想幫我,可是我不能這麼做,但是我很謝謝你。」
「不要妄自菲薄,你不會處理的只是自己的男女感情,像你在友情和人際關系上都處理得很好。」她就是沒自信,條件這麼好的人怎麼會一點自信都沒有?因為被那混蛋傷太深?
「謝謝!」汪靜娟內心只有感激。
「我是認真的,昨天我答應你,我們結婚,收養小孩,但是不離婚,一起給小孩一個健全溫暖的家,就像你養父母對你,我老爸對我一樣,沒有血緣關系也親得像親生的,我很清楚你說的是醉話,但我是認真的,你不敢愛我,不能愛我沒關系,你愛我們的家愛我們的小孩,關心我像現在這樣會為我設想就好了,我可以保證我不會有外遇。」他再重復一遍他的諾言,但得不到她的愛,人生是缺憾的。
他為什麼講得如此絕望?他大可和愛他的人結婚生自己的孩子呀!他那麼優秀、那麼自負的人一定期待自己的孩子像他一樣,他連程哥都不願拿來相比,總說他是特別的人,他要什麼有什麼,怎會要一個沒能力愛他的人?
除非?!難道?!不可能呀!拆線那天明明……可是心婷說靳伯伯對他動了手腳。
汪靜娟伸出了溫暖的手,搭在他放在方向盤上的手背上。
「靳醫師,別失望,這也許是心理因素,過一陣子一定會恢復的。」
終于她也願意正視她的心理問題了,他寬心地給她迷人一笑,「我也知道,我可以等的,但是你得接受我,我跟別的男人不同,相信我。」
「當然!」不能懷疑他,不能有任何的遲疑,這對他的信心很重要,汪靜娟信服地點頭。
「那就不要逃避我的感情知道嗎?」他進一步要求道。
「不會!」她斬釘截鐵地說。
又卸了一道鎖了,靳培凱很滿意,再下來就要到她心里斬草除根了。
他幫我那麼多,對我那麼好,我一定要幫他重建信心。汪靜娟下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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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然開誠布公地談開之後,靳培凱每天心情都很愉快,就看他前前後後地護著他的小美人。小美人身邊的朋友都漸入佳境,夢渝漸有起色,紫鶯和宣靖濤的問題談開了,程志新也開朗起來了,心婷為挽救事業顯得沖勁十足,所以小美人的甜美的笑容愈來愈燦爛。
不過有件事很奇怪,她總邀院里的同事和他一起吃晚餐,而且都是一些對他深具好感的女同事,更奇怪的是單獨相處的時候,她變得沒事就盯著他崇拜地傻笑,他讓她的心服他是知道的,可是那種崇拜的眼光不自然,不實在,好像在訓練小狽撿皮球時,小狽撿到了,評價就拍拍它的頭說︰「狗狗好厲害哦、狗狗最棒了」一樣,只是哄騙、鼓勵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