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淚一顆一顆地落了下來,她好想留下媽媽,求媽媽不要走,可是爸爸和媽媽好相愛,不能把他們拆散,所以她必須讓媽媽去陪爸爸,她必須一個人好好地活下來。
「媽咪!媽咪!」蘇映帆拉著他靜娟媽媽的手一聲聲地叫著,靜娟媽媽很難過的時候很喜歡听他叫媽咪。
「靜娟!你難過就哭出聲,不要藏在心里面,別悶壞了自己,嗯!」程夢渝也擁著好友,只盼她能出一點聲音。
而汪靜娟雖然落了淚仍是無聲無息的,「媽咪!你和帆帆說話嘛!你不要不理帆帆嘛!」蘇映帆感染到汪靜娟悲痛的情緒,也跟著哭了起來。
「靜娟!你听听孩子在叫你了,你應他一聲好嗎?不要把他嚇到了,你最疼他的!」程夢渝把蘇映帆抱到汪靜娟懷中。
汪靜娟只是很自然地抱緊了孩子,輕輕地撫著他的頭,還是說不出話來,哭不出聲。
「帆帆!你不要難過,靜娟媽媽已經好了,可是她太累,所以還不能講話,你先和爸爸去倒水來給靜娟媽媽好嗎?」程夢渝一見蘇映帆受太大的影響連忙安撫他,並向宣靖濤看了一眼。
「好!媽咪,帆帆去倒水給你喝,一下就回來!」
蘇映帆這麼一說,汪靜娟點頭了,蘇映帆高興地立刻跑出去。
「靖濤!開導一下帆帆。」程夢渝不放心地交代。
「放心,你也別著急,你處理得很好,心理負擔不要太重。」宣靖濤對這麼多人對兒子如此疼愛如此用心感激不已,可以想見這四個女孩平常是怎麼患難相依的。
※※※
叮叮當當的銅鈴聲傳來,靳準滿頭是汗地到汪靜娟面前,美人總護理長果然被沖煞到了,三魂七魄被牽得沒半條,被他找回了幾條,還剩兩條不知去哪游蕩。
「阿全,攔著你師兄,別讓他過來。」靳準突然這麼說。
眾人往門口一看,覺得靳準背後長眼楮似的,靳培凱跛著腳進來。
「師兄!師父說你不可以過去。」阿全擋在靳培凱面前。
靳培凱手一撥,「別理他。」他走到汪靜娟面前,看她淚流滿面,好是心疼,「傻女孩,到底什麼事那麼難過說不出來?」
「阿全!火柴給我!」靳培凱一邊拭去她的淚,一手伸到阿全面前。
阿全完全被他的氣勢震懾了,連考慮都沒考慮就交給他。
「靜娟!你看這是什麼?」靳培凱接過火柴就打開,點了火。
汪靜娟立刻尖叫,馬上又昏了。
「靜娟!靜娟!你不醒我點火燒你哦!」靳培凱在她耳邊警告著。
汪靜娟馬上張開眼楮,「真的?那我可以和爸爸媽媽一起去天國了。」
「傻丫頭!你還有自己的路要走。」靳培凱手一攬即擁她在懷中。
「他們一定在天國看著你,你不快樂他們會傷心的。」
「不會,他們那麼相愛,只要兩個人能在一起就好了,因為我不是他們親生的,所以阿姨不讓我跟去當電燈泡。」汪靜娟難過地說。
靳培凱困惑地看了一下利思晟,利思晟則低下頭,因為娟娟剛失去雙親的時候意志消沉得很,所以母親這麼激勵她,沒想到這些話反而傷她那麼深。
「別人說得不對,我們不要听,我說的你才要听,我說他們留你下來,是希望你能體會到他們的愛情,他們想讓你分享他們的愛情,你若沒體驗過,就不知道他們多相愛。」他柔聲地安慰著。
「可是我遇不到了,這一輩子我只愛一次,卻是一個謊言。」她傷心地說著。
「愛是要學習的,一生一回的愛是童話,很脆弱。」靳培凱抬起她的臉誠懇地說。
汪靜娟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不高興地推開他,「你為什麼點火嚇我?我一直那麼盡心照顧你!」
典型的蘿絲式反應,崔心婷松了一口氣,靜娟恢復正常了。
利思晟也平衡了許多,如果娟娟的心那麼容易就被靳培凱誤打誤撞地闖進去,就太沒天理了。
「我不知道你怕火!」靳培凱也很快就反應過來,畢竟場合不對,時機不好。
汪靜娟看了一下辦公室,「咦!大家在這里做什麼?」
「還不是你!被火嚇到了,害我擔我死了,把夢渝、紫鶯都找來也沒能叫醒你!」崔心婷擁著她又笑又哭地埋怨著。
「哦!對不起,害大家擔心了,其實沒什麼,我只是怕火,嚇到會腦袋空掉而已。」汪靜娟不好意思地說。
「沒事就好,美人總護理長,對不起呀!我不知道你怕火,不然就不會在你面前化符了。」靳準十二萬分誠意地道歉。
「沒關系的靳伯伯,你的絳袍很漂亮。」
靳準一听心生驕傲,這是他的法服,受到稱贊就好像稱贊他的法力高強一樣。
「你還有兩條魂魄在外面游蕩,我免費幫你帶回。」靳準豪情大發地說著。然後對靳培凱說︰「兒子我們回去了。」同時交代他的小徒弟,「阿全,扶你師兄一下,別讓他跛著走,萬一有差錯他就不能生了。」說完他的小眼楮賊賊地往崔心婷一溜,正好看見崔心婷皺眉。
慘了,看來未來的媳婦是很在意的,得想辦法才行,他偏著頭屈著指頭走在前頭。
靳培凱看他不良老爸那賊樣,就知道那不良的腦袋又轉著歪念了,只希望別太夸張才好,他緩緩站起身。
「靳先生我第一次看見你穿褲子耶!很好看!」汪靜娟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崔心婷翻了一個大白眼,利思晟則無可奈何地別過臉輕笑,程夢渝和蘇紫鶯只是無力地搖頭,靜娟就是這麼月兌線。
倒是靳培凱很自然地笑著說︰「謝謝!很高興你喜歡。」
「這男人很危險!靜娟你要小心一點。」崔心婷在靳培凱走後,認真地提醒好友。
「為什麼?」汪靜娟困惑地看著心婷。
「他屬于豹,行動力強、鎖定目標就勢在必得,平時無聲無息,一旦發動攻勢,沒有空手而回的。」對于這種男人,能避就避,否則少不了要遍體鱗傷。
「心婷!十二生肖里面只有老虎沒有豹!」汪靜娟听得一頭霧水。
她剛受驚嚇,不要刺激她,崔心婷在心中提醒自己,「沒差啦!都是貓科動物可以吧!」
「對了心婷!為什麼老虎和豹體形那麼大卻和貓屬于同科呢?貓咪好小呢!」
「利思晟!你表妹的生物課就由你來上好了,我要回去吃阿司匹靈。」崔心婷沒好氣地說。
「心婷!不可以吃止痛藥,你頭痛我幫你按摩。」汪靜娟好心地拉過好友。
「蘿絲!我真會被你氣死,你都听不懂我的話。」崔心婷怒目對她。
汪靜娟愣了一下,無辜地問︰「怎麼生氣了?」
「你!算了!被你氣死你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傻大姊一個,總之你往後對靳培凱要小心一點就是了,他是危險的狼,你是小紅帽,他想要你,而且勢在必得知道嗎?」崔心婷一字一句地告誡著。
「他要我做什麼?我又不是東西。」汪靜娟還是不懂。
「天啊!殺了我吧!誰會相信這女人是哈佛的博士候選人,你過兩個禮拜要去考學位論文耶,這種腦袋真是讓人擔心啊。」她轉向在場的兩位男士,「男人要女人做什麼?你不懂問問這兩個男人好了,真是敗給你!」然後氣急敗壞地走出去。
汪靜娟頓時紅了臉,心婷怎麼講這種話,「思晟哥、宣先生抱歉哦!心婷向來有話直說。」隨後她也追出去了。
蘇紫鶯和程夢渝也和兩人點頭後,跟出去。
「靖濤!你是否也覺得培凱勢在必得?」利思晟憂心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