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瓶兒的身子半倚在暖床上,僅著一件薄如蟬翼的性感肚兜,將完美的胴體襯得更加出色;玉蔥般的小手,端著一杯透明晶亮的液體,酥麻醉人的嗓音輕喚著︰「王,喝杯茶解解渴。」
秦天趵一時情難自禁,仰頭一口飲盡。
看著一滴不留的空杯,凝瓶兒邪邪的起身走到桌旁。
「王,你餓了吧!瓶兒先伺侯你用膳,然後再服伺你上床睡覺。」她流露出百般嬌媚的小女人姿態。
秦天趵扶著凝瓶兒坐下,滿桌子的山珍海味、豐盛佳肴,卻無法讓他食指大動;不听話的雙眼只能鎖住凝瓶兒的身影,滿腦子只想吃下香甜可口的她。
「王,這是瓶兒特別吩咐御膳房的廚子準備的幾道菜,你快嘗嘗。」凝瓶兒為他夾菜。
「先別急,在吃這些菜之前,我想先吃點別的開胃菜。」秦天趵看都沒看碗中的食物。
「什麼開胃菜?」凝瓶兒假裝不懂的反問。
「瓶兒,過來,坐到我腿上。」他指著自己的大腿。
「你想做些什麼?」凝瓶兒乖乖的移動自己,爬上他的大腿,睜大雙眼看著他有何企圖。
秦天趵無限溫柔的用舌頭描繪她的唇形,「听話,乖乖閉上雙眼。」
秦天趵將她柔軟的唇瓣輕輕撓開,靈活的舌滑過她的貝齒,探索香甜美味的汁液。
他汲取她口中的蜜汁後,尋找著她細女敕的小舌,和它纏綿。
凝瓶兒看著近在咫尺的秦天趵英挺的臉龐上,帶著不輕易展露的柔情萬千,激動地伸出自己的玉手,撫模他鮮明的五官。
「怎麼了?」嘴角嘗到咸咸味道的秦天趵,結束了深情的一吻,詢問滴下淚的凝瓶兒。
「瓶兒,告訴我你究竟怎麼了?受了什麼委屈嗎?」秦天趵摟緊懷中的人兒,關心的詢問。
「今天芳妃來找過我,我……」凝瓶兒此刻雖能感受到他細心的體貼,但內心卻惶恐不安。
「不準你胡思亂想,她只是一個為我暖床的工具罷了。」秦天趵不樂意見到她懷疑自個兒對她的心意,也不願意她介意他和別的女人的關系。
「我要說的不是這個,你難道從來不曾真心喜歡過芳妃?她對你的愛是那麼顯而易見,強烈得令只見過她幾次面的我都能感受得到。你是鐵石心腸嗎?」
瓶兒不懂自己為何要替芳妃說話,更不明白自己那濃濃的患得患失的感覺是從哪里來的。
「你想要我說出什麼答案?」秦天趵放軟了語氣。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她有些害怕他說出肯定的答案。
「瓶兒,相信我好嗎?此時此刻我的眼里、心底全都是你。」他坦然的雙眼沒有一絲的隱瞞。
「你愛我嗎?」凝瓶兒期待著他的答案。
「或許我是真的愛上了你,你的倩影怕是永遠都揮不去了。」不善說甜言蜜語的他,大膽剖析自己壓抑已久的內心,終于肯拿出一顆真心相待。
「趵,我也好愛好愛你,只是……」
听到期待已久的答案,凝瓶兒知道自己的任務完成了。在這段期間,那種種情緒的起伏、酸酸甜甜又苦辣的滋味,原來就是「愛」。
他終于愛上自己了!而她也同樣愛慘了秦天趵,但上天卻注定兩人是不能彼此相屬的。
「怎麼辦?」凝瓶兒窩進秦天趵不時給她溫暖的胸中低泣。
「瓶兒?」凝瓶兒抖動的雙肩令秦天趵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一段愛的告白,怎麼會引出她如此奇怪的反應?他實在猜不透。
「沒事的,我太感動了。」擦干眼淚的凝瓶兒探出頭來。
「沒事就好。」秦天趵的心思甘願繞著心愛的人的喜怒哀樂打轉。
凝瓶兒知道自己無法在他的身邊久留,不久這一切就該結束消失了。她今晚要好好放縱一下自己,真實的擁有這樣一個完整、只屬她一個人的秦天趵。
「趵,我餓了,我需要你。」
听懂凝瓶兒的暗示,秦天趵抱起她,將兩人置于內室的大床上……
漫漫長夜就在一次次欲罷不能的吶喊聲中度過……
第五章
「我好難受。」凝瓶兒全身虛弱無力的醒來,縱欲過度的結果讓她疲倦不堪。
「姐姐,謝天謝地,你終于醒了,蝶兒擔心死了。」昏睡一天一夜的凝瓶兒,嚇壞了一直守護在一旁的蝶兒。
「我怎麼了嗎?」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凝瓶兒,傻傻的問著蝶兒。
「兩天前,你不是讓王喝下了‘那個’嗎?從那天過後,你就一直睡到現在。」
「哦……」凝瓶兒漸漸回想起當天所發生的事!
原來幾天前,凝瓶兒在茶中放入一種名為「咒魂草」的植物,咒魂草是凝瓶兒從古書中得知的,初看到只是基于一時的好奇心才記下來,沒想到竟在自個兒打定主意要快點將秦天趵誘惑上手時派上用場。
這咒魂草加入茶中就成了名副其實的超猛藥,甚至比藥更高一層,它會使飲用者全身酥軟無力,只能任人撥弄,由內心升起的也會隨時間增長不斷的擴大,自身卻只能無助的渴望被滿足。
不是說床上就是最好跟男人談判的場所嗎?原本凝瓶兒是想借秦天趵誤飲春菜的這個機會,對無反抗能力的他,詢問出他對自己真正的想法。
哪里知道對愛情遲鈍的兩人,早就已經彼此相屬了。
「王呢?他怎麼不在這兒?」春風得意的凝瓶兒,甜絲絲的詢問愛人的蹤跡。
「是這樣的,王在昨天一大早接到剛被殲滅的縈國子民趁著因為眾將軍受王的指示前來宮中的這個空隙而在城里作亂的消息後,馬上領著數十萬大兵前去平定,臨走前要蝶兒好生伺侯你,還特地把關護衛留下來,要他好好保護你的安全。」
「那正好。蝶兒,你去請關闕護衛過來御香閣一趟,我得好好謝謝他。」
***
「關護衛,多謝你了,你的腿傷好點了嗎?」凝瓶兒看著關闕被樹枝插入大腿的傷處。
「娘娘言重了,這是屬下該做的。」
其實咒魂草是生長在極陡峭懸崖處的植物,若非關闕冒著生命危險,恐怕一株咒魂草也取不回,但他卻也因此受了傷。
「你別客氣了,你這樣說我更過意不去。」
「多謝娘娘的關心,屬下的傷已無大礙。」
「別那麼生疏嘛!嚴格算來,我還欠你一份人情呢!像你這樣一個鐵錚錚的漢子,我還真想交你這個朋友。」凝瓶兒真心誠意的說。「關護衛,以你的觀點看來,你覺得王待瓶兒如何?」凝瓶兒不願自己當局者迷,詢問旁觀者關闕的意見。
「回娘娘的話,王十分重視娘娘。」
秦天趵每當面對凝瓶兒時,冷酷無情的眼神總會在瞬間軟化,也會卸下冷血殘酷的面具,換上柔情的真貌。
必闕知道秦天趵對凝瓶兒的在乎,不是以往對待其他女人單純的佔有,而是有著更強烈的情感。
得到肯定的答案後,凝瓶兒突然心生一念,她好想看看關闕是不是還能再如此客觀分析不帶私人情感。
「照你這麼說,經過咒魂草的作用後,王對我更加另眼相看!我們三人的完美計謀是百分之百成功了?」夾雜著緊張和興奮的心情,凝瓶兒滿心期待關闕的答案。
「娘娘,屬下不知。」如此單刀直入,讓關闕陽剛的臉上滿布著難為情。
在初獲知要為凝瓶兒取咒魂草作為惑王的藥時,就已經把就算面對千軍萬馬亦仍處變不驚的他嚇得不知所措,只得硬著頭皮勉強去做。如今听著凝瓶兒大談閨房之事,關闕更是不知該如何自處,連手腳都慌得不知擺哪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