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揉她的頭,說︰「怎麼了?小淘氣,四姊妹中你最皮了,告訴你未來的姊夫,你又在打什麼歪主意了?」
水仙瞅了他一眼,噘著嘴說︰「真討厭!姊夫,什麼事都瞞不過你!」
「那你現在又有什麼驚人之舉了?」
這小妮子是存心要來嚇嚇她這位未來的姊夫,連忙站起來親昵的挽著他的手臂,道︰「姊夫呀,我們都知道你很愛二姊,可是你知道嗎?我們二姊另有隱疾哦!」
「隱疾?」
連百合和幽蘭也不禁抬頭驚愕地看著水仙。
「是啊!」她連忙點頭,道︰「你知道嗎?她很嗜血的!」
這丫頭葫蘆里賣什麼藥呢?
「水仙,你當二姊是吸血鬼啊!」幽蘭斥責她。
「說來听听?小丫頭!」席如風倒覺得很好玩。
「姊夫,你知道的嘛,二姊當初很反對嫁給你,當爸爸告訴她,說他已經把她許配給席家時,二姊抵死不從,但是,父命難違,等她一回到房間後,她的‘精神病’就發作了!」
「精神病?」
「對呀!而且是有暴力傾向的那種精神病!」水仙表情凝重的說。
百合和幽蘭不禁在一旁替水仙捏了把冷汗,這小妮子哪壺不開提哪壺,簡直是在老虎嘴邊拔毛、太歲頭上動土,活得不耐煩了!動腦筋竟然動到玫瑰頭上去了!等會兒她不被玫瑰打死那才怪,而且她一定會被修理得哭爹叫娘的。
忽地——
「啪!」響亮的一聲,一只飛天月兌鞋從樓梯處直射過來,不偏不倚的打中白水仙的後腦勺。
「死丫頭!你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玫瑰破口大吼著。
當水仙準備開溜時已經來不及了,她早已被玫瑰一把捉上樓去了。
「救命呀!大姊、三姊、姊夫……」水仙大喊救命。
「你好自為之吧!水仙!」百合不理她,只朝她做了個再見的手勢。
幽蘭也在胸前畫了個十字的手勢——阿門。
席如風看得一臉驚愕,道︰「百合,你們不阻止她嗎?」
「別理她!她活該被玫瑰修理!」百合一手架著他,說︰「走!我們出去吃早餐吧!」
不等席如風回答,百合和幽蘭就把他給拉出去了,只留下慘叫連連的水仙和正修理人修理得盡興的玫瑰。
「百合,剛剛那是怎麼回事?」他實在搞不懂她們姊妹。
百合和幽蘭不理他,仍然繼續吃她們的燒餅油條配豆漿。
「姊夫,別擔心!不會出人命的,安心吃你的早餐吧!水仙本來就討打。」
「那總該讓我知道是怎麼回事吧?」
百合咽下最後一口燒餅,拿紙巾擦擦嘴角後,說︰「水仙那丫頭想拿玫瑰生氣時的一些驚人之舉來嚇你,看你會不會跑掉。」
「對呀!你知道嗎?上次二姊在大怒之下,將她自己的房間給毀了!」幽蘭心有余悸的說。
「毀了?」他有點不解。
「待會見你自己到二樓玫瑰的房間去看看就知道了。」百合說。
他仍是一臉的狐疑。
「上次爸爸跟二姊說,他在牌桌上輸掉了一大筆錢,需要嫁掉她來還賭債時,她抵死不從,忿怒的情緒無處可發,因此她的房間理所當然就成為她發泄的戰場!」
「就是我差點撞到玫瑰的那一天?」他記得玫瑰說過這件事,但是她沒提到毀了房間的事。
「嗯!沒錯!」她們異口同聲的回答。
他看著她們兩姊妹凝重的表情,心想,似乎還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在等著他去發覺。
★★★
席如風滿臉驚訝的站在二樓褂著一束白色玫瑰花的門口——
天啊!他以前一直不願相信外人所傳——玫瑰的個性火爆,如今一見,才知所言不虛!
看樣子,婚後他必須想辦法轉移他這位小妻子的注意力才行。
「如風,你都看到了吧?我的脾氣似乎不是很好……」玫瑰有點羞澀的說。
他不以為然的將她摟進懷中,在她耳邊輕語低喃︰「小傻瓜!我並不會因為你有火爆又沖動的壞脾氣就減少我對你的愛呀!」
「真的?」
「真的!」他溫熱的雙唇仍在她那微啟的朱唇邊游走著。「而且我有辦法讓你不再隨便發脾氣嚇人。」
「什麼方法?」
他賣著關子。「這個方法必須等到我們結婚後才能實施,目前只能用這種方法!」他不放棄任何可以親吻她的機會。
她的雙頰霎時一片嫣紅,她搥了一下他的胸膛,嬌羞的說︰「你討厭啦!」
「我可是很喜歡你的哦!」他仍不忘逗她。
玫瑰窘得雙頰發燙,掄起粉拳稀稀落落的搥他的胸瞠,直嚷嚷︰「你最壞了!老欺負我……」
他緊緊的將她摟在懷里,笑著說︰「這叫一物克一物!」
他又再度將她的朱唇給封上……
第七章
「喂!老兄,你什麼時候會回橙香鎮?」關恩宇興沖沖的跨坐在席如風面前的一張紅木椅上,手臂擱在椅背上問著。
席如風從設計圖稿中抬起頭來問︰「干嘛?我短時間內不可能回去。」
必恩宇一臉的失望,馬上又說︰「難道你舍得和你那位美得令人窒息的未婚妻相隔兩地嗎?」
「玫瑰這幾天會上來台北住,不勞少爺你費心。」
必恩宇眼楮一亮,道︰「她是和她姊姊一起上來的嗎?」
「不!自己一人!」
必恩宇立刻又像個泄氣的皮球,整個人往前傾,下巴擱在椅背上,大大的嘆口氣——唉!……
席如風嘲諷的看了他一下,說︰「怎麼?對我那未來的大姨子有興趣啊?!」
必恩宇像個傻子似的猛點頭!
「勸你不要痴心妄想了,白家四姊妹沒那麼好追的!」他同情的看了他一眼。
「笑話!那你怎麼追上白玫瑰的?」
「我們兩個是一見鐘情,情投意合!」
「哼!我對百合也是一見鐘情啊!」關恩宇大聲的說。
「可惜呀!可惜!」席如風雙臂環胸,一臉惋惜的表情,說︰「真可惜!這可是郎有情妹無意啊!」
必恩宇氣得用力擊桌面,大吼︰「席如風!你到底是不是我朋友?你不幫我就算了,居然還潑我冷水!」
「我就是因為把你當朋友,所以才要勸你的呀,否則,你當我吃飽撐著,沒事干啊!」他嘴里是這麼說,但眼里閃爍的狡黠光芒可不是這麼一回事。
看到關恩宇一臉挫敗的神情,他不由覺得好笑!他暗付,百合的魅力居然有這麼大,竟然可以將這位從不把女人放在眼里而且自命不凡的關大少,迷得神魂顛倒、茶不思飯不想的!
「喂!你少在那邊說風涼話,你究竟幫不幫我?」關恩宇皺著眉。
「喂!要人家幫忙還用這種態度。」
「你不擔心你那美麗的未婚妻未過門先守寡嗎?」
「哇!口氣真大!」
必恩宇一副要揍人的模樣,說︰「你要不要試試看?」
「行了!行了!那你要我怎麼幫你呢?」
「幫我問問看,她對我的印象如何?」
「‘沒印象’!」他替百合回答著。
「你還沒問,你怎麼曉得!」關恩宇氣得差點就跳到桌子上去扯他的領帶了。
席如風做了個投降的姿勢,說︰「老兄,拜托!你別那麼激動行不行?」他調調領帶,說︰「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對百合有意思嗎?我早就幫你問過玫瑰了。」
「她怎麼說?」關恩宇喜出望外緊張的問。
「還能怎麼說?剛剛就對你說了——‘沒印象’!」
一陣慘烈的哀嚎聲傳來,關恩宇的臉像是被揍了一拳似的,皺成一團!
「唉!我可憐的初戀、還沒開始就失戀了……」
「哼!初戀?你的初戀早在八百年前就不知道給了天字哪一號的女人了,而她的標志一定是胸大無腦的肉彈!」席如風嘲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