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很沒力氣的虛應一聲。
‘你是你老爹的兒子,你老爹家就是你家,你老爹的東西就是你的東西……」她叨叨絮絮個不停。
「講重點,廢話少說,」瞧她在那兒繞口令念個沒完,一定心里又不知有啥鬼主意。
她很心虛地問︰「我想哪!你家公司那麼多,又是那麼多公司的董事,那一定常參加股東大會羅!」她偷偷的看著湛見弘,見他都沒有反對態度才敢再往下說去。「阿弘,你家股東大會的禮物是不是很多?怎麼沒拿來分我?」
她明正言順的質問他,在湛見弘耳中卻是轟隆作響。
天,許他一場好死吧!
什麼狀態,她問的這是什麼鬼問題?
湛見弘從即將昏眩中抓回自己堅強的意志力。「左婷婷!」他狠狠瞅著她。
左婷婷吐了舌很快就溜掉。
他雖然不認為自己有什麼話說錯,但見阿弘那可怕的臉色就該先走為妙,免得當炮灰。
哎喲!她在心中想著。男人的更年期提早來羅!
阿弘的更年期來得比他的適婚期早喲!
湛見弘就在左婷婷歡欣鼓舞的祝賀下出國公干去了。
她只有短短一星期的空巢期,大好時光不容放棄,她很高興的在第一天一下班買了一大堆的餅于零食及冰淇淋在院子中和Candy分享。
「Candy,這冰淇淋真好吃,是不是?」她意猶未盡的看著Candy的狗碗。
一人一碗冰,人吃的比狗快也是沒辦法的事。Candy相當心滿意足的望著她。
「沒有了,狗不可以吃太多冰。」她又接著拆開餅干吃。「真好吃。」
Candy仿佛也在說著︰好吃好吃。
「阿弘不在真好,咱們倆怎麼樣都沒人管,真棒。」她突然看著天空想起阿弘對她的諸多管教。
Candy是只要有的吃,誰都是好主人。平時阿弘也是它的好主人,這一個好主人換成婷婷它也很高興。
第二天,她依然是一堆零食,
Candy瞪著狗眼看她︰婷婷,你餅干吃不累呀?阿弘都是喂我吃飯耶!
那雙狗眼由下朝上斜斜的望著不煮正餐的主人。
咬著餅干,她心中開始有了無趣的感覺。「才第二天耶!好想吃阿弘炒的蛋包飯喔!」
天空里有阿弘穿圍裙煮飯的模樣。
檐廊下,一人一狗心思縹緲,各自嘆息。
第三天,人和狗都趴在走廊的木板上。
「Candy,我好想吃排骨飯。」她無人可說話,狗就成了她唯一知心良伴。
小狽雙眼無力的嚼著她——快去買呀!我也想吃。
「可是我不知道阿弘都在哪里買的。」這是她心底的深痛。
笨婷婷,連買便當都不會。Cand也忍不住要唾棄她。
誰想得到會有這一天?她平日下了班只要喊餓,阿弘就會像變魔術一樣的變出好吃的東西供她吃個飽,誰知道阿弘才出國三天,世界全變了?
第四天,左婷婷展開拿手絕招,叫披薩。
一人一狗吃得還頗愉快的。
月明星稀,果然有每逢佳節倍思親的感受。
「阿弘在國外不知道吃什麼?」說真的,她心里還真的是亂想念他一把的。
反正不是吃披薩就對了。Candy吃完最後一口,現在正努力舌忝著可樂,一口又一口的,味道還不錯。
這種東西阿弘在的時候,是絕不可能給它吃的;他一定會把婷婷痛罵一頓的。
第五天,終于有善心人士想到了可憐的主僕二人。
‘雲飛。」左婷婷見著雲飛沒往日欣喜的神態,只有無精打采的虛弱。
受了影響,連Candy也看來頗虛弱的。
‘這幾天,你們倆都吃些什麼?」看這一人一狗的無精打采,想也知道一定亂吃。
「唉,今天只吃這個。」她指著垃圾桶中的養樂多空罐,連動都沒力氣。
Candy也吐著舌頭——嗯!婷婷只給我喝養樂多。
左雲飛幾乎要打國際電話向諶見弘求救兵了。天耶!"怪不得會沒精神。」他趕忙把自己剛才去買的兩個豐盛大便當拿出來給這一人一狗吃。
Candy身吃得嘖嘖作響,左婷婷才吃到一半,眼淚幾乎要迸了出來。
「怎麼了?」她這一哭令左雲飛要慌了于腳。
她故作堅強的抹去淚道︰「以前阿弘在,我好幸福,天天有飯吃……」
Candy猛搖尾巳——是嘛!是嘛!
「現在這個便當……」她看著便當頓時難過起來。
「便當怎麼了?睹物思人了?」左雲飛心中哀紈
這下子婷婷和見弘之間可真的要結下不解之緣,大有向難分難解邁進的可能了。
左婷婷噙著淚,「這外賣的便當……做得比阿弘做給我的愛心便常還難吃十幾倍。」
哎喲!左雲飛求天求地就沒想到這一點。
「還是阿弘煮的飯最好吃。」她肯定的昭告天下,連Candy同意她的說法。
左雲飛作夢也沒想到,平日高高在上的湛見弘居然把婷婷保姆這個工作做得如此稱職。
愛心便當耶!他有沒有听錯?
第六天,左雲飛和湛海鵬正式接管一人一狗的吃飯問題。
‘你們兩個是豬嗎?一餐吃這麼多?」湛海鵬對他們的超大食量非常有意見。「怪不得我老哥會被你嚇到國外去。」
左婷婷很生氣。「阿弘才不是被我們嚇到國外去,他是出國公干,回來還要買禮物回來的。」她理直氣壯的駁斥湛海鵬,雖然他是阿弘的弟弟也不可以這麼說。
對嘛!對嘛!阿弘是出國買禮物的。Candy為了表示自已贊同婷婷的話不住地尾巴搖啊搖的。
「對你個屁!」湛海鵬粗魯的K了Candy一記拳頭,凶惡的警告它︰「你這只最不像狗的狗,也不想晚餐吃誰的,敢在我罵婷婷的時候為她搖旗吶喊,小心我把你送進狗肉店去。」
Candy立刻哀傷的朝他以示抗議,整個狗身體錯縮一角,用小狽眼無聲地抗議。
還是阿弘最好。會煮好吃的東西給我吃,也不嫌棄我吃得多,更不會用暴力。
Candy雖然是狗,但它從不認為自己只是一只狗;它也和婷婷一樣是有尊嚴和狗格的,需要相互尊重的。
嗚……海鵬對它用暴力,等阿弘回來我要告訴他。
「你去呀!我才不怕你告狀。」海鵬得意的向Candy示威。嘿!想告他?他倒要看看誰會贏。
要是他湛海鵬會告輸一只狗才真有鬼!
他耀武揚威的朝那只可憐的小犬好笑,一方面又強拉著婷婷。「走!」
她嚇壞了。「去哪里?要把我賣掉嗎?嗚……原來阿弘一不在,我和Candy的處境就變得如此淒涼。」她的心中開始在滴血。
湛海鵬忍不住要翻白眼,「拜托,你電視真的看太多,賣你要賣誰?」真是,誰買了左婷婷誰倒霉。
「阿弘一定會買我的。」她現在對見弘的記憶全都
是美麗良善的,平時吵架的印象全都丟了。
受不了。「你慢慢等著我老哥來為你贖身吧!」他仍然拉著她執意往外走。
「要帶我去哪里?」她真的急哭了。
「拜托。」湛海鵬心中有說不出的無奈。「老哥有交代,一周要拖你去運動一次,我不知道你們平日做什麼可笑運動。老子我今天想游泳,一起去吧!」
然後不由分說的,左婷婷被湛海鵬丟進車中運動去了。
Candy趴在門日心中有無限感傷。
阿弘在的時候每周一次的運動都是上陽明山的大屯自然公園去人狗賽跑;它和婷婷賽跑;跑贏的人可以得到炸雞一份,輸的人要吃素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