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了好大心思買的。」說著,她又偷看了下白豫恆的動靜。發現他正閉眼聆听音樂,很好。
其實白豫恆哪里是在听音樂,他早把音響聲量關到最小,閉起眼楮認真听她和哥哥的對話。
雖然有些卑鄙,不過沒辦法。
「哥,雖然是我買的,可是你要付錢喔!」她不放心的加上這一句。
(我付錢是應該的,那你自己呢?有沒有買東西給你自己?)
「有啦!小白讓我在Ferragamo買了好多東西。哥,你呼吸道容易受寒,要用我買的絲巾喔!」
莫子璧听得心都酸澀了。(你也是,小心別感冒了,哥哥不在身邊,你……)
「我很好,小白要我去他家過年,別擔心。」
(那,過完年哥哥去接你回家。)
莫子琮一听,「不不不,你別來接我,我……」抓著頭皮,她想不出接下去該說什麼。
突然,頭頂來了一個大提示︰「過完年,小白有空再帶你回家。」
她心喜,未加思索便說︰「對對,過完年,小白有空的時候就會帶我回去看你。」
這句話讓莫子璧明顯怒氣上揚,(小白是誰?他軟禁你了嗎?為什麼你回家要他帶?告訴哥哥你在哪里,哥哥馬上接你回來!)
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口不擇言地道︰「小白就是白豫恆啦!他對我很好,我愛他要和他在一起。」
(莫子琮——)莫子璧怒極的大吼,連戴著耳機的白豫恆都听得清清楚楚。
她這才發現自己闖了大禍,直吐舌頭。
(莫子琮,你說話!)
抓著電話,一瞬間她覺得頭疼了起來,只好隨口說︰「我……我下個星期再打電話給你啦!」
說完,她掛上電話,正好對上拿下耳機的白豫恆,只好訕訕的傻笑著。
他倒也沒說什麼,只是點了下她的額頭,「你闖大禍了!」
她抓住他的手,撒嬌似的賴在他懷中,「不會啦!他氣一個晚上就沒事了。」
「希望如此。」
听她說電話,他也只隱約知道她有個極疼她的哥哥,而且她似乎和那三個女人認識,因為听見她叫「姐姐」……白豫恆心中有種不安的困惑。
正想問她,不料她卻以一句要洗澡便溜了。
他笑笑的望著她跑掉的背影,要洗澡?好吧!他奉陪就是了。站起身,他也跟著朝浴室走去。
※※※
莫子琮坐在浴白中,讓煙霧迷蒙她的視線。她正失神地望著滿缸的水發呆,一手還無聊的在水中撥動,完全沒注意到有不速之客進來看著她好久了。
浴白內的水突然的波動讓她疑惑的回頭一望。是小白!
「你、你怎麼進來了?」害羞加上浴室內的熱氣讓她面紅耳赤,弄不清楚到底是為什麼。
「想洗澡,所以進來了。」他無所謂的敷衍著她。大手在水中輕輕一伸,莫子琮整個人便靠在他胸前。
兩人果程相見的姿勢暖昧得讓她不自然的扭動身軀,透過水的波動,形成一股誘惑鼓動著白豫恆,他不由得緊抱著她不放。
「小白,你……別抱這麼緊。」她推他,卻發現自己被抱得更緊了。
「為什麼?」他在她耳邊吐氣,幾乎讓她昏了頭。
「什麼為什麼?」他低低的一陣輕笑,開始輕吻她的耳垂、臉頰,一只手環抱著她,另一只手則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移。
受到挑逗的她發出了滿足的申吟。
白豫恆故意挑動她全身發燙的熱情之後,又故意問她︰「喜歡我抱你嗎?」
攀著他的肩,她讓兩人之間更加緊密貼合。
「回答我。」白豫恆似有若無的吻索求著答案。
「嗯?」她的腦子早就忘了運轉,世界剩下繽紛燦爛的花朵在歡騰。小白激情的,早就讓她神魂顛倒、忘了誰是誰了。
白豫恆滿足的看著在他懷中紅暈遍布的莫子琮,他忘情的挑逗她每個敏感地帶。
「喜歡我抱你嗎?」
「嗯。」
「愛我嗎?」他想問這個問題很久了。
「嗯。」答覆了他,她卻羞怯起來。
擁緊她,他以點點細吻安撫著她,「別害羞了,我的小子琮。到床上去?」?
意亂情迷的她迷蒙的輕啟紅唇望著他。
白豫恆一陣心癢酥麻貫穿全身,橫抱起莫子琮,他拿起一條大浴巾包住她往房間走去。
躺在床上的莫子琮看著在擦乾身子的白豫恆咯咯的笑出聲。
他讓自己全身覆蓋在她身上,享受軟玉溫香的滋味。「笑什麼?」
她伸手抱住他的頸項,愛嬌地道︰「你今天好奇怪,都不生氣,還……」
「還怎麼樣?」他的雙手忘情的在她胸前逗弄,讓她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還很溫柔。」她深深吸了口氣,很費力才說出這句話來。
他低沉的笑著,更加重手上挑逗的魅力,「你不喜歡?」
「我喜歡,我希望你一直都這樣,別皺著眉頭生氣。」說完便重重的吻了吻他的眉頭。
「我盡量!」他承諾的同時,俯在她身上留下一個個綿密的吻,細吻所到之處,無不引得她發出滿足的申吟。
「喜歡和我一起嗎?」他讓自己滑入她體內的同時,極佔有的問了這句話。
飽受滋潤的她,醉眼蒙朧的點頭,更緊貼他火熱的身子。
他加快了擺動的頻率,讓火花在他們之間不斷的爆發。
※※※
莫子璧怒視著突然被掛斷的電話,心中怒火發酵般的擴大、再擴大,成了一大片籠罩的烏雲。
「子琮來的電話?」趙佳平理所當然的問。
「嗯。」他答得很不甘願,坦白說,他實在厭惡這些答案。
「她怎麼說?」趙佳平的從容姿態恰好和莫子璧緊握的雙拳、暴出的青筋形成強烈對比。
他咬牙切齒,憤恨地道︰「她不要我去接她,也不願意回來,她說那家伙要帶她去他家過年,還說……」
「听起來他好像對子琮很好呀……」薛敦敏話沒說完,立刻被人賞了一記拳頭。在薛敦誠嚴厲的目光注視下,閑雜人等不敢多嘴。
「她還說什麼?」
莫子璧氣憤的看著薛敦誠及趙佳平兩個老板,他天生領導者的威嚴此刻散發無遺,「她居然說她愛他,要和他在一起!」他氣得咬牙切齒。
「她真的這麼說?不會吧!小胖妹怎麼會和那冰冷的北極冰山湊在一起?」丁小雨喃喃低語,不過恰巧大家都听見了。
「丁小雨。」趙佳平難得嚴肅的出聲警告。
「白豫恆,我非拆了他不可,子琮居然還叫他小白。」莫子璧此刻手中的高級絲巾已被他緊捏得扭曲變形,如果此刻絲巾換成白豫恆的脖子,大概早就斷了。
「白豫恆本來就是小白。」薛敦敏不覺得這句話有什麼不對,還不怕死的反駁。
莫子璧眼一瞪,空氣瞬間凝結起來。冷著聲,他嗤之以鼻地嘲諷道︰「子琮和那人什麼交情?怎可隨便叫他的綽號?那白豫恆又是什麼東西,居然讓子琮這樣叫他?」
他的問題,薛敦敏可沒膽回答。他發現眼前的莫子璧和他大哥薛敦誠及趙佳平都是同一類的人,只疼惜自己的親人,對外人只能說是照顧,但若對仇人,那可就毫不留情了。換個角度仔細想,小白好像也是這樣,不是嗎?
「也許,白豫恆真的對子琮很好。」挑起眉,趙佳平看似逗趣,其實很冷靜的望著他。
「我才不管他對子琮怎麼好,只要沒經過我這關,都不算數。」莫子璧氣得差點槌桌子。他現在是怒氣難消,任何人的說項都是徒然。
「莫,你有沒有認真想過,你這麼氣白豫恆的原因,只是單純因為他收留了子琮沒向你打招呼,還是有其他原因?或者是……因為他是胡莉菁的表弟,你不願再和那一家人有任何牽連,卻踫巧讓子琮給遇上了所以你生氣?如果是這樣,你又何必緊捏著胡氏的銀根百般刁難,間而處處找白家的麻煩?」不理會莫子璧的目瞪口呆,趙佳平淡然的道︰「快過年了,你就留下來,反正回美國也只有一個人,不如就留在我家過年吧!說不定可以看到你想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