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等了一世紀那麼久,他感覺綾兒放松下來,並開始他的肩膀時,他開始慢慢移動,當她不耐的拱起身來催促他時,他終于放縱的在她身上馳騁起來……
綾兒只覺得自己愈繃愈緊、愈繃愈緊……突然,砰地一聲,弦斷了,她大聲叫喚出他的名字。
一听見她的叫喚,他再也忍不住的將種子深深射進她的體內,然後癱軟在她身上。
棒了好久,兩人的呼吸才平穩下來,江玉綸翻轉過身,將她抱在身上,讓她枕著他的肩膀。
「對不起,弄痛你了。」他撫著她光果的背低語。
綾兒羞得直搖頭。
她羞怯的模樣,教他忍不住在她唇上偷了個吻,允諾道︰「三天!」
「什麼?」綾兒呆呆的看著他,不明白他的意思?什麼三天?
「婚禮安排在三天後。」
婚禮?
「誰的婚禮?」她好奇的問。
「誰的婚禮?」江玉綸瞪大眼看她。
「我……」被他瞪得有些心虛,綾兒像做錯事的低語,「我是說……那冷小姐怎麼辦?」
「如果她能一同穿上嫁衣,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你想都別想。」綾兒霍地抬起頭瞪他。
他知道她肯定想歪了,好笑的揚起眉,實在忍不住想逗她,「可是,雪梅是千肯萬肯耶!」
「你……那你娶她好了。」綾兒賭氣道。
「我娶她?那你怎麼辦?」他攫住她想離開的身子。
「大不了我……回去嫁給錢繼祖那個大胖子,有什麼了不起,哼!」她賭氣道。
「哦?可是我听說那錢繼祖家中早已娶妻了,不是嗎?你嫁給我當正室,總比嫁給他當妾室風光吧?」
「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她恨恨的說。
「你是我的娘子,我不管你,誰管你?」他還在調侃她。
「誰是你的娘子,你別亂叫!」她決定與他劃清界線。
「我的娘子當然是你了,還會有誰?」
「你不是想娶冷小姐嗎?去叫她娘子呀!叫我做什麼?」
「娘子,你是在吃醋嗎?」江玉綸突然問。
「誰……誰吃醋了?」綾兒斥道。
「沒有?」江玉綸再確認一次。
「當然沒有。」她死鴨子嘴硬。
「那就好。」他拍了下胸口,好像剛解除了一場酷刑似的松了口氣,然後慢條斯理的說︰「雪梅想嫁的人是祈寒,不是我。」
綾兒先是愣了一下,好半晌後,「江玉綸——」
江玉綸早有先見之明捂住耳朵的舉動,更氣壞了她,這……這個壞蛋!
☆☆☆
明白冷雪梅根本無意于江玉綸,綾兒的心情突然開朗了起來,她這才知道,原來她自己有多在意冷雪梅。
這也難怪,她是個女人,見了冷雪梅,都不免為她的美麗贊嘆,有哪個男人能不受她吸引呢?
她懷疑的看著江玉綸,冷雪梅是他名正言順的未婚妻,他就這麼讓給祈寒,他到底是呆瓜還是傻子?
「都不是。」江玉綸好笑的回答她。
綾兒這才知道他又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索性問個明白,「你是不是又在打什麼壞主意了?」
「娘子英明,不過,這回,打主意的人可不是我。」他呼冤。
「不是你是誰?」她不信。
「當然是雪梅了。」
「冷小姐能打你什麼壞主意?」她嗤之以鼻。
「雪梅當然不會打我的主意,你忘了,她的對象是祈寒。」
「你不會是要告訴我,祈寒不喜歡冷小姐吧?」怎麼可能?
「我沒這樣說。」要不是知道祈寒愛雪梅愛得比誰都深,他哪會任由雪梅沒完沒了的等下去?
「到底怎麼回事?」綾兒沒耐性了,他說話一定要這麼問一句答一句嗎?
「他們彼此相愛。」
「江玉綸!」綾兒警告的怒瞪著他。
「祈寒認為自己配不上雪梅。」他趕緊說。
「然後?」
「什麼然後?」要有然後的話,他還用得著上演逃婚計嗎?他早坐在上位等新人參拜了。
「什麼然後?」綾兒揚高的語調伴隨著一道凶光射了過去,「當然是冷小姐打算怎麼做了?」
「等啊!」
「等什麼?」她真的是丈二金剛,模不頭緒耶!
「等祈寒啊!」
綾兒閉上眼深吸了幾口氣,努力將強要出口的怒吼壓下去,「祈寒知道冷小姐的心意嗎?」
「應該知道吧!」他一臉吃味的表情,「娘子,你這麼關心別的男人,我會吃醋的耶!」
綾兒的臉立刻又不爭氣的紅了,「吃……吃你的大頭啦!」
「吃我的頭還不如吃我的嘴好!」他輕笑的湊上自己的唇,成功的堵住她接下來的話。
第八章
天還沒亮,綾兒便醒了,起床穿上衣裳,她習慣的拉開房門就要出去準備早膳。
房外陌生的景色讓她清醒過來——這里並不是她家!
她遲疑了一下,然後決定還是到廚房去幫忙,她一點也不習慣坐著等飯吃。
因為天色還早,所有的人都還沒起來活動,整個家里靜悄悄的,綾兒依著隱約傳來的人聲處走去,果然找著位在後頭的廚房,幾個僕人正專心的做著早膳呢!
「大家早!」綾兒出聲招呼。
「都什麼時辰了,還早?快把蘿卜洗干淨,我等著用呢!」里頭忙著炒菜的大叔探出頭來吆喝一聲,又進去忙了。
「是!」綾兒應聲,隨即卷起袖子蹲下來幫忙。
接下來,廚房里頭不時傳出咒罵聲,綾兒好奇的問在身旁洗菜的大嬸,「大嬸,請問一下,那位廚房大叔為什麼這麼生氣?」
「他不是生氣,是在犯疼。」
「他受傷了嗎?」
「不是受傷,是風濕,只要一變天,就會酸疼得受不了。」
「原來是風濕啊!」綾兒點頭。
「蘿卜!蘿卜!洗到哪去了?還不快點拿進來!」廚房里又傳來一陣怒吼。
綾兒趕緊拿了洗干淨的蘿卜進去,然後,她又被叫去切菜,一直忙到灶上的火熄,才得以喘口氣。
不過,她的工作可還沒完呢!因為是新來的,清理的工作自然就落在她頭上了。等她把用過的鍋鏟瓢盆全洗干淨,灶頭也清理好之後,大部分人也用完膳了,她又清洗起一大堆的髒碗盤,一直忙到日上三竿。
吃著大伙兒吃剩的飯菜,就和一同留下來清理善後的小廝聊了起來。
「我叫小安,你呢?」
「綾兒。」
「你今天第一天來,就踫見大廚子師傅發脾氣,一定給嚇到了吧?」
「還好!」他這一提,綾兒倒想起廚子大叔風濕的毛病,「你知道誰有蝮蛇酒嗎?」
「蝮蛇酒?」小安想了一下道︰「我知道負責打掃的王伯有泡蛇酒的習慣,但至于是不是蝮蛇,我就不知道了。你要蝮蛇酒做什麼用?我听說,那是給男人補身子用的,姑娘家可不能喝。」
「廚子大叔不是犯風濕嗎?如果用蝮蛇酒按摩的話,就會好過些。」綾兒告訴他。
「真的嗎?你怎麼知道?」小安崇拜道。
「我婆婆懂許多草藥知識,全是她教我的。」綾兒道。
「你確定這樣有用嗎?」
「我們村子里有個張婆婆,她的風濕才嚴重呢!痛得連床都下不了,就是用蝮蛇酒給冶好的。」
「真的?那我待會兒就去找王伯。如果真能治好大師傅的風濕痛的話,說不定大師傅一高興,會答應收我當徒弟呢!」小安滿心憧憬的說。
「原來你想拜廚子大叔當師父啊?」
「是啊!大師傅原本是本地最有名的酒樓的大廚,因為表小姐喜歡他做的菜,所以才把他聘請回府的。」小安興奮的說︰「綾兒,如果大師傅真的因此收我當徒弟的話,我一定會好好謝你。」
「好啊!」綾兒笑道,見小安已經坐不住了,便道︰「你先去找王伯吧!記得把酒倒在手掌心,搓熱了之後,輕輕按摩他酸痛的地方直到手心發燙為止,多按摩幾次,應該很快就會緩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