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怪!你明明就是討厭我,氣我給你惹麻煩,想早點擺月兌我。」
「玉兒,是你自己說要和我分道揚鑣,各走各的。」紀天仇無奈地提醒道。
「是我說的沒錯,可是,那是因為我怕會連累你,忍痛下的決定耶,你怎麼可以一下子就同意?多少也得表現出舍不得的樣子勸我留下來嘛!」玉兒抱怨。
「我是舍不得讓你走。」
「舍不得就不要讓我走啊!你可以說,玉兒,我不怕你連累,留下來好不好?或者說……」玉兒指點道。
「玉兒,我不怕你連累,留下來好不好?」
「如果我說不,你可以再說,原來你一點都不喜歡我,所以巴不得想趕快離開,你以前說喜歡我,根本就是騙人的。這樣,我……」玉兒傾囊相授。
「原來你一點都不喜歡我,所以巴不得想趕快離砰,你以前說喜歡我,根本就是騙人的。」紀天仇照本宣科,有些忍俊不住。
「我……你說什麼?你舍不得讓我走?」慢半拍的反應,說明他的話從剛剛打她耳朵進去,此刻才傳到她的大腦。
「我還說了其他的話。你怎麼回答?」紀天仇提醒她,嘴角微微上揚,知道她想離開是不想成為他的累贅,讓他的心情大好。
「你怎麼可以這樣?」玉兒不滿地說。
「我怎樣?」
「你學人家講話。」玉兒氣嘟嘟地說,要留人連一點誠意也沒有。
「玉兒姑娘不嗇指教,在下自然要虛心學習啊!」看她可愛的模樣,紀天仇忍不住逗她。
「你好討厭!」玉兒嬌嗔地瞪他。
「我知道了,原來你想和我分道揚鑣,是因為你討厭我。」
「才不是呢!人家最喜歡你了。」玉兒月兌口道。
「我不相信。如果你真喜歡我,就不會想離開我了。」這是她自己剛才傳授的絕招,應該會有用吧!
「那是因為我怕會連累你嘛!」玉兒說。
「可我不怕你連累啊!」
「你真的不怕?」玉兒張著大眼看著他問。
「不怕。你呢?你怕不怕會被我連累?」紀天仇反問。
「我也不怕。」
「那我們還要不要分道揚鑣?」
「當然不要。我跟定你了,天仇哥哥。」玉兒一開心,又再度撲進紀天仇懷里。
奇的是,這回紀天仇沒有再提男女授受不親的規矩,反而大手一伸,將她圈抱在懷里。
嘻嘻!她就說嘛!習慣成自然。
天仇哥哥的懷抱好舒服,身上的味道好好聞哦!不讓人抱未免也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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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數口,紀天仇不再單獨出外辦事,陪著玉兒到處游玩。
此刻,他們悠閑地坐在畫舫上,看山、看天、看水、垂釣,好不愜意!
突然,紀天仇長嘆了一聲。
「天仇哥哥,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嘆起氣來了?」
「沒什麼,只是好久沒有這般悠閑了,不免有些感嘆!」
玉兒移到他身邊,玉手撫上他微皺的眉頭,打從他們相識,他眉頭的結就不曾放松過。
紀天仇覆上她的手,拉到胸口處,玉兒自動依偎到他懷里。「天仇哥哥,你的仇家是誰?能告訴我嗎?」
紀天仇抱著她,好半晌後才道︰「他叫霍剛,是我爹的同門師弟。」
「他做了什麼?」
「他殺了我紀家上上下下五十七人。」紀天仇將頭埋在她秀發里。」
靶受到他的傷痛,玉兒任由他緊緊抱著,同時伸手回抱住他,沒再多問。
好一會兒之後,紀天仇不再緊抱住她,摟著她走到船頭望著遠處的風景,以低沉的嗓音告訴她︰「我師父、我爹和霍剛三個人原是同門師兄弟,三人同時愛上他們惟一的師妹——就是我娘。在得知我娘鐘情我爹後,我師父大方地退讓了,可是霍剛卻不服氣,有一夜競潛進我娘的房里想先下手為強,幸而讓我爹給阻止了,才沒得逞。霍剛因此被逐出師門,不知去向。
「然後,我十歲那年,他突然出現並血洗我紀家莊,我爹、我娘、甚至連我襁褓中的妹妹,以及紀家莊所有的人全部遭他毒手,除了跑到莊外玩耍的我之外,無一幸存。」紀天仇說到這里停下來,兩眼含淚。
玉兒偎著他,也是淚眼迷離。
「後來,我師父得知消息趕來,才將我帶回家去。」
「這些事,也是你師父告訴你的吧?」
「嗯,師父一直到我二十歲那年,才告訴我的。從那之後,我就開始追查霍剛的下落,一直到現在。」
「這麼久都沒有消息嗎?」
「霍剛人很狡猾,有好幾次我已經快逮到他了,可是都讓他給逃掉了。這次,我懷疑他可能躲進了飛鷹堡。」
「不可能!」玉兒直覺反應,飛鷹堡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去的。
「我本來也以為不可能,可是,霍剛的確是進了飛鷹堡範圍後不見的。」
「飛鷹堡才不會收容這等惡人呢!一定是你弄錯了。」
紀天仇奇怪地看她一眼︰「玉兒,你對飛鷹堡很熟?」
「那當然……」玉兒沖口而出,然後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靈機一動,忙補救道,「住在這里的人,對飛鷹堡沒有不熟的,你不知道嗎?」
「是這樣嗎?」紀天仇看著她慌亂的表情,懷疑地問。
「不說這個。天仇哥哥,如果霍剛那個惡人真的跑進飛鷹堡,你打算怎麼做?」
「你希望我怎麼辦?」紀天仇問她。瞧她緊張的模樣,肯定和飛鷹堡有關系。
「我?」
「是啊!你要我怎麼做?」
「我怎麼說,你怎麼做?」玉兒質疑地說。
「好。」紀天仇二話不說地應允。
「君子一言?」
「快馬一鞭。」
「那我要你答應,無論如何都不與飛鷹堡為敵,不管他們是不是真的庇護霍剛那惡賊。」玉兒道。
「我可以不和飛鷹堡為敵,但是,我不可能饒過霍剛。」紀天仇冷峻地說。
「你放心,就算飛鷹堡真的收容霍剛,那也絕對是因為他們並不清楚他的惡行;如果他們知道了,一定會將那惡賊五花大綁地送到你面前任你處置的。」
「你對他們倒是很有信心。」紀天仇不置可否地道。
當然有信心啦!她可是飛鷹堡的小姐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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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出門時,帶了聯絡用的信號彈。
趁著紀天仇不在的空檔,玉兒趕緊掏出身上的信號彈和火折子,準備讓它一飛沖天。
可奇的是她也不過剛點上火,禹哥哥居然就出現了。這也未免太神了吧?
捻熄引信,玉兒不由得泄氣,原來從頭到尾她根本就沒離開過家里的耳目,難怪她能出走得這麼順利了。
「你們故意耍著我玩。」玉兒生氣地瞪著段叔禹。
「玉兒,你這不是做賊的喊捉賊嗎?是誰一聲不響就離家出走的?你知不知道這樣做,大家會有多擔心?」段叔禹責備道。
「人家無聊嘛!而且,我留了一封信告訴你們,要你們別擔心,才沒有一聲不響呢!」玉兒心虛地反駁。
「你以為留封信離家出走,大家就不會擔心?」
「那,我也沒辦法啊!要是跟你們說,你們一定不準的嘛!我又不是沒說過。」玉兒小聲地抱怨。
幸好唬過她了,段叔禹暗自松口氣。
「玉兒,你知不知道紅色信號是求救用的?一發出去,只要是見著的飛鷹堡兄弟,都得立刻放下手邊的事趕來營救。」這里離飛鷹堡不過十七八里路,堡內肯定收得到信號,那還得了?大隊人馬不馬上殺過來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