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一個耳朵。"看他面色僵硬,茱萸怕他會斷然拒絕,連忙再加價,"求求你,好不好嘛?不能再多了啦!"
"你不後悔?"唐秉儒咬著牙,強忍欲火問道。
茱萸被他凝重的臉色嚇得差點打退堂,猛吞了好幾口口水後,才強裝勇敢的點頭應是,抖顫如風中落葉的嬌軀卻泄漏了她心中的害怕。
"過來。"唐秉儒伸出一只手,向她命令道。
"啊!你……你現在……就……就要……吃……我……了……啊?"茱萸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直到抵到花廳兩旁放置的椅子才停住,渾然不覺驚怕中弄掉了肩上的披帛,露出一片雪白。
唐秉儒站在原地死瞪她,這女人天殺的想讓他欲火焚身而死嗎?穿這該死的什麼衣服?里頭竟然只穿了肚兜,連底衣都沒有?
她如果在這里被他強暴,絕對是自找的。
茱萸誤會他的怒氣是針對她心口不一的表現,她也知道是她自己主動提議交換條件,應該感謝他同意接受才是。可是她心里還沒有準備好嘛!而……而且,他現在看起來那麼凶惡,吃起人來一定會很痛很痛,她光是想就心驚膽戰、怕的要死,腳才會不由自主的往後退嘛!
"對不起!"茱萸深吸了好幾口氣,加強自己的勇氣,才抬腳走向他,顫抖的腳步好像踩在薄冰上一樣小心緩慢。
"站住!"唐秉儒低喝,以她現在衣衫不整的模樣和他現在滿漲的疼痛,他一踫她,肯定會停不下來。
他反悔,不願意交換了?
茱萸一慌,顧不得害怕了,忙沖上前扯住他的衣袖,急切的嚷︰"你別生氣嘛!你想現在吃就現在吃,沒關系的,我不介意,真的!哪!我的手在這里,還是你想先吃嘴巴或耳朵都沒關系,你快吃嘛!"
唐秉儒像被燙著般立刻甩開她的手,這女人以為他是鐵做的嗎?露肩露胸不夠,現在甚至把整只手臂毫無遮掩的舉到他面前。
"唐……"茱萸不死心的想再上前拉他。
"別踫我!"唐秉儒申吟著發出怒吼,"走開!"
"你不舒服嗎?"他粗喘的呼氣和申吟吸引了她的注意,她這才注意到他隱忍痛苦的表情和額際滿頭的汗,茱萸驚呼︰"你生病了?"探手就要模向他的額,看看他有沒有發燒?
"我說別踫我!"唐秉儒一邊要跟自己的交戰,一邊還要提防罪魁禍首無知的踫觸,忍得萬分艱苦。
"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沒有發燒?"茱萸當他是不听話的孩子害怕看大夫,耐心的哄勸道。同時成功的趁他在一個痛苦的申吟不留意時偷襲成功,一手撫上他的額,惹來他另一聲申吟。
"沒有發燒啊!為什麼臉紅得這麼厲害?"茱萸苦惱的皺眉自語,然後問道︰"你哪里不舒服?什麼地方痛?想不想吐?"她猜想他是不是吃壞肚子了?因為他一直抱著肚子,肯定是肚子疼。
"我全身上下都痛!"唐秉儒咬著牙、聲音渾濁的說。他薄弱如蛋殼的自制經她一踫,已經出現裂縫,強烈的想要她的隨時可能破殼而出,他得趕快趕走她,"別管我,出去!"
"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痛,所以才會亂發脾氣。沒關系,我不會介意,你想吼就吼好了。不過你還是得告訴我你究竟是不是肚子痛,我才好幫你找藥草啊!"
"我——不——要——藥——草——只要你……滾,快滾!"他及時拉回一絲絲理智狂吼著要她走,並一把推開蹲在身前的她。
茱萸被他推得跌坐在地上,也火大了。生氣的想站起來罵他一頓,結果沒留意到披帛垂在地上,一起身,她身上的衣服立刻"嘶!"一聲裂成兩半。
"這是你自找的。"衣服的撕裂聲徹底瓦解唐秉儒的理智,變成名副其實的特大號大野狼,直撲向蠢蠢的小綿羊。
"啊——"茱萸沒料到他會撲上來,失聲尖叫。然後見他的臉俯低下來,緊張的問︰"你不會現在要吃我的嘴巴吧?你在生病耶!"
"現在你想反悔也來不及了。"
"我不是反悔,是……你真的不要緊嗎?"
"把你吃了,我的病就會好了。"唐秉儒嘶聲道。
"呃——那,你不要太用力哦!"茱萸視死如歸的閉上眼,然後又緊張的睜開︰"你真的不能太用力哦!"
"眼楮閉上。"
"好嘛!可是你真的要溫柔一點喲!這種事我完全沒經驗,會不會很痛啊?會不會流血?啊––會不會死啊?"交易都談成了才想到這個問題,會不會嫌太遲了點?
完蛋了啦!嗚……她還不想死啊!可不可以後悔啊?
第七章
茱萸的嘴一被吞沒,一顆心立刻提到喉嚨,兩眼緊閉,全身抖顫的等著預期的痛楚降臨,雙唇更是緊張的抿得死緊。
〞老天!這麼甜、這麼軟。〞唐秉儒滿足的在她唇上呢喃,渴望汲取她更多的香甜。
〞啊——〞感覺到他舌頭的輕舌忝,緊繃的茱萸忍不住驚呼出聲,由唇上傳來的觸感讓她的心猛抽了一下,繼而全身酥軟,乏力的渴望著某種連她也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這種感覺好奇怪,奇怪的讓她忘了被吃的恐懼,甚至期待起他的下個動作了。
唐秉儒在她張嘴之際,乘機侵入她的口中。茱萸好奇的用自己的舌頭試探的踫觸他的,猜想他必定是想先試試她的味道,就像她吃東西前會先試試東西的味道一樣。可是,當他試著纏住並吸吮她時,她大驚失色的開始猛力掙扎,頭左右搖動著想躲開他。
〞怎麼了?〞唐秉儒的眼滿是激情的望著她。
〞我……〞他熾熱的眼神讓她有些失神,那種想要某種東西的感覺更加強烈了,而她不知道該怎麼辦?直到他不耐的想再俯下頭,她才憶及推開他的原因,雙手抵在他的胸前道︰〞我們的交換條件里並不包含我的舌頭,你不能吃掉它,那我會不能說話的。〞
〞哦!我的老天!〞唐秉儒沮喪的叫出聲。
〞我是說真的,你不能吃我的舌頭。〞茱萸嚴肅的表情說明她有多認真。〞你得向我保證不會!〞
〞好,我保證不吃掉你的舌頭。〞又立刻吻上她的唇。
〞那……在你繼續吃之前,我可不可以先問你一個問題?〞茱萸轉開頭避過他落下來的吻道。
〞什麼?〞他挫敗的問。
〞你是不是對我下了什麼迷藥?為什麼我會有那麼奇怪的感覺?〞
〞怎麼樣奇怪?〞他捺住性子。
〞軟軟的提不起力氣,渾身熱烘烘的難受,尤其是肚子像是有把火在燒似的!好像一直想要什麼東西,可是我又不知道到底要什麼,唉呀!反正很奇怪就是了。你到底是下了什麼藥嘛?是不是麻藥啊?我听馬婆婆說麻藥是不能亂用的,會有後遺癥的。〞
〞我沒有下藥。〞唐秉儒嘴角揚了起來,這蠢村姑的描述教他樂透了。
〞沒有?〞
〞沒有。〞完全是他自身的魅力,唐秉儒好是得意。
〞那是我生病了?〞茱萸恐慌了起來,有這種癥狀的病癥,她連听都沒听過,要怎麼治?她是不是死定了?
〞是啊!而且病得很重。〞唐秉儒重重的點頭附和,想玩是吧?他奉陪到底!
〞很重?無可救藥了?〞茱萸不抱希望的問,連她這位神醫都救不了自己,她哪敢指望連蛇毒都不會解的蹩腳郎中啊?
〞那倒是未必。〞唐秉儒低下頭輕啄她的唇。
〞還有藥救?〞不是她看不起他,實在是他讓她太沒信心了。她都得重病快死了,他還淨顧著想吃她的嘴,教她怎麼相信他嘛!〞你可別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