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一刀不肯輕易饒過冷仲軒,又命人送上一壇酒。「三弟,咱們再喝,要分出千秋才行。」
「二哥,小弟認輸了。」冷仲軒懶得和他較量。
「這麼輕易就認輸了,太沒種了吧!」卓一刀取笑他,挑釁的意味濃厚。
「二弟,凡事適可而止!」龍天霸忍不住替冷仲軒說話。
這又把卓一刀給惹火了。「不過是喝個酒,又有什麼關系呢?他可是大哥眼前的紅人,大哥未免也太重視他,我為大哥出生入死這麼多年,難道比不上才入寨半年的他!」他說得口沫橫飛,極為憤慨。
火苗似乎一點即燃,所有人皆噤聲不語。
龍天霸表情陰郁,令人不寒而栗。
「一刀,你可不要借酒裝瘋,壞了咱們哥兒倆多年的交情。」他語帶警告。
「大哥,我這口氣已經忍很久了。」卓一刀像頭怒獅,拔刀指向冷仲軒。「冷仲軒,你不和我比酒量,就和我比武功吧!」
逞匹夫之勇!冷仲軒嗤之以鼻,穩如泰山、不為所動,雲淡風輕地道︰
「你若輸了,要如何啊?」
這話說得仿佛認定他一定會輸,卓一刀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臉上充滿肅殺之氣。
「我若輸了,把二當家的位子讓給你,你若輸了,立刻滾出龍山寨。」
「行。」冷仲軒的嘴角勾出一抹笑痕。
兩人步出宴席,立于堂中,所有的人都倒抽一口冷氣,支持卓一刀的山寨兄弟,大力為他吶喊加油。
冷仲軒袍褂一掀,接過弟兄呈上來的利劍,敵人相見,分外眼紅,卓一刀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主動出招,凌厲的刀法,直劈冷仲軒,每一招都極為凶狠,企圖取他性命。
冷仲軒小心回避,故意先讓他幾招,熟悉他的刀法之後,他的劍轉如疾風驟雨,光影霍霍,令卓一刀應接不暇。
龍天霸心中坦然,卓一刀太過輕視冷仲軒,他早看出冷仲軒並非等閑之輩,卓一刀絕非他的對手。
但是為了給卓一刀一個教訓,龍霸天並未阻止兩人比武。
這樣一來,也許卓一刀就會心服口服,不會處處為難冷仲軒。
連過二十余招,卓一刀已處于下風,冷仲軒身手矯健,這會兒他的劍已抵在卓一刀的頸喉,只差一寸,刺入咽喉,即可取他性命。
「承讓了。」冷仲軒贏了,嘴上還不忘消遣他。
卓一刀輸得好不甘願,怨恨歹毒的眼光一直瞪著冷仲軒。
「好了,勝負已分,一刀,你不要再為難仲軒了,相信件軒也無意和你爭二當家的位子。」龍天霸擺出大當家的威嚴。
「哼!」卓一刀別過臉,依然蠻橫不屑。
冷仲軒收斂回鞘,徑自回座,身旁的丫環對他更加殷戀,山寨里兄弟也對他刮目相看,崇拜起他的武功。
卓一刀見人心皆倒向冷仲軒,心里更不是滋味,蒙上一層教人膽顫的復仇意念。
冷仲軒被兩名丫環扶回房間,他喝了不少酒,四肢酥軟。兩名丫環把他交給熙兒,便關門離去。「又喝酒了!怎麼那麼愛喝呢?真是的!」熙兒嘴上叨念,依然侍候他月兌靴上床。
她擰來熱毛巾,為他擦拭臉、手。冷仲軒卻突然睜眼,抓住她的手,兩眼直勾勾地睇著她。
「放手啦!以後你再喝酒,我就不管你了。」熙兒嬌嗲酥軟的聲音,像催化劑般,瓦解了他高築的心防。
冷仲軒把她拉至懷里,她整個人跌撲在他的胸膛,可以感覺到他急促濃濁的呼吸。
熙兒在瞬間變得恍恍惚惚,他的鼻梁在這個角度望上去,特別的高挺迷人,全身的熱氣籠罩著她。
「熙兒……熙兒你陪我……好不好?」他低醇沉厚的嗓音,像施了符咒。
她四肢僵硬,任他摟在懷里,撫模她柔順的秀發。
「別這樣……」她的心如小鹿亂撞。
「噓,別說話,睡覺。」他輕嗅她的發香,鐵臂緊箍著她。
熙兒極為困窘,一張俏臉染上美麗的潤紅,訝異自己潛藏竄升的渴望。
她身上的馨香,拂過胸臆,清新的氣息非但沒有洗滌心智,反而更助長他的。
畢竟他是個生理正常的男人,夜夜和她同室共眠,他壓抑得著實難過,何況她是長得這麼誘人。
熙兒望著他如雕刻般俊挺的臉龐,不禁迷惘,忍不住伸手去觸踫他的面頰。
被她的縴手一模,他胯下的明顯地飄脹,不可思議地興起要完全擁有她的強烈念頭。
他暫時拋開一切,捕捉住她火艷的櫻唇,溫柔的用小舌分開兩片微張的嘴唇,讓舌似蛇般鑽進她甜蜜的嘴里,探索著口中的芬芳蜜津。
她沉浸在意亂情迷中,完全忘了反抗。
冷仲軒失控的大手情不自禁地覆蓋在她豐盈的胸脯,一股力量催促著他除去她身上的遮蔽物,好讓他看清她。
于是,她一絲不掛地在他面前,她的雙峰宛如誘人的蜜桃,白皙中透著粉紅,兩枚紅莓俏立著,垂涎欲滴。
熙兒羞澀地護住前胸,並攏白玉般的雙腿。
「別遮,讓我好好欣賞你。」她曼妙、潔白無瑕的嬌胴,真是上蒼的杰作。
冷仲軒兩手各攫住一只椒乳,那柔軟且富彈性的觸感極佳,他恣意將兩乳揉擠集中,握在掌心之中,強而有勁的力量弄疼了她。
「好痛,輕一點。」生平第一次被男人撫模胸部,熙兒有著難以言語的快感,卻因太嬌女敕,不堪他的蹂躪。
他愛不釋手,湊唇吸吮乳峰,在四周舌忝舐繞圈,她感到全身一陣酥麻,發出難耐的嬌吟。
「我好想要你,熙兒……」他在她耳鬢低語,卻不得不提醒自己適可而止,別為了女人,誤了國家大事。
這一夜,熙兒在他懷中入眠,濃冽的酒醇隨著緊貼的親密鑽入鼻息,她更依賴地往他懷里磨蹭。
冷仲軒緊擁著她不放,像是在抱最重要、最珍貴的東西。
第三章
一覺醒來,冷仲軒便開始犯頭疼,這是宿酒的緣故,他感到萬分不適,難受地揉著額際兩邊的太陽穴。
君熙兒捧著解酒湯進來,一改往常潑辣的個性,溫婉嬌柔地道︰
「你醒啦?來,喝碗醒酒湯,頭比較不會疼。」
她把他侍候得很周到,冷仲軒喝著醒酒湯,腦海里憶起昨夜發生的事,焦慮涌上心口,他頓時不安起來。
「昨晚我們……」他壓低聲音問。
君熙兒嬌羞地垂頸,雙手不住握合,她已經芳心默許。
他震了一下,後悔自己酒後亂性,意志力不夠,不過幸好他並沒有突破最後一關,也許還來得及和她劃分界線。
他擺出一張冷峻的臉,殘酷地說︰
「你最好搞清楚,我對你不是認真的,昨天我酒喝太多了……」
「你說什麼?」她的臉霎時慘白。「你的意思是……你只是在玩弄我、戲弄我……」
「把昨晚的事忘了吧!」那淡然的語氣像是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她怎能忍受被人玩弄于股掌的感覺?
「冷仲軒,你混帳!」熙兒忿忿地破口大罵,眼眶里淚光打轉。
他強迫自己不去看她的眼楮,深怕多望一眼,他又會不可自拔地沉淪。
「你只是一個侍寢的丫環,我不可能因為這樣就娶你吧!」他裝出花心大少的模樣,那輕蔑的語調,教她心碎。
「你以為你有什麼了不起?仿佛天底下的女孩子都要向你投懷送抱似的,你只不過是一個土匪頭子,我君熙兒才不希罕。」盡避她的心在淌血,仍嘴硬回斥他。
話落,她淚珠盈睫,不願在他面前落淚,悲愴地奔離。
他知道他傷害了她,恨不得摟她入懷,安慰她,可是他不能,他有任務在身,不能為了兒女情長,壞了國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