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把人給我抓起來。」姝兒一聲令下,三個壯漢依言辦事,左右架起君清妤。
「放開我,姝兒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君清妤惶恐地掙扎。
姝兒二話不說,先給她響亮的一巴掌,「啪」一聲,她感到面頰一片火辣疼痛,從來就沒有這麼被羞辱過。
「你憑什麼打我?」她恨恨地問。
「誰教你要得罪我,跟我搶仕堯,我說過我會弄走你的。」姝兒蠻橫無理地道,向帶來的人說,「把她給我帶走。」
「是。」
「不要……放開我……」君清妤的兩只手臂硬被提起,被拖到外面。
啞奴跪著求姝兒,不要帶走她,姝兒極為嫌惡地踢他一腳。
「阿蒙,快找仕堯救我!」君清妤被強行押走,無法抗拒,只好回頭交代啞奴。
啞奴狼狽地自地上爬起,心里恨極了戈家的人。
須臾,戈仕堯回來,啞奴著急地上前比手畫腳。
「慢慢來,阿蒙,這樣我看不懂。」戈仕堯道,直覺不妙。
耐著性子,看啞奴比了一遍又一遍,戈仕堯萬分震驚。「你是說清妤被姝兒捉走了?」
他激動地捉住啞奴的手臂,啞奴一直點頭。
「她把清妤捉去哪里了?」
啞奴搖頭,記起他們走的方向,伸手猛指。
「我去救她。」戈仕堯十萬火急地沖出門。
一路上,君清妤跟槍絆倒好幾次,這些人粗魯得很,把她帶到郊外的一處荒蕪的廟墟。
她被扔到稻草堆中,後面的神像都蒙了一層很厚的灰,神桌歪斜,看來這里很久沒有人來。「你到底想做什麼?」君清妤忍不住瑟縮著身子。
姝兒居高臨下地睇著她。「你還是個處子吧!若是你失了身,不曉得仕堯還要不要你?」
想不到她真是蛇蠍心腸,想用這個歹毒的方法對付她,君清妤倒抽一口冷氣,挪動身子往後退。
「不,你不能這樣對我……」
姝兒邪惡地向身旁的壯漢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動手。
那三個長得橫肉霸臉的男人,馬上露出垂涎的表情,色欲薰心地猥瑣向前。
「不,不要,求求你們不要……」君清妤驚恐得揮舞手腳,不肯讓他們得逞。
姝兒領著丫環小春走到門邊,回頭奸邪地扯開唇。
「我就把她賞給你們了,你們好好享用。」
她昂首離開,君清妤此刻真想從背後捅她一刀。
「你們要是膽敢玷污我,我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君清妤忿忿地想嚇止他們的行徑。那三人像是衣冠禽獸,吊兒郎當地互視一眼,不把她的話當一回事,嘿嘿地直笑,然後依然向她伸出祿山之爪。
她嚇得渾身發顫,三人一同撲向她,惡狼撲羊般,她抵死不從,奮力掙扎,上衣被扯破了一大邊,露出潔白的臂膀,一抹肚兜高凸著誘人的胸脯。
雪膚花貌,教三人看直了眼,猛咽口水。
「我先來!」其中一人忍不住要一馬當先。
「憑什麼你先?」另一人不滿地道。
「我年紀最大,應該我先才對。」第三個人也說話了。
他們都知道她還是處子,搶先要奪到她的第一次,破她的身。
君清妤臉色蒼白,朱唇失色,思緒紛亂。
正當他們三人起內哄時,戈仕堯適時找到她。
「清妤!」他看到她發髻散亂,衣不蔽體,心痛不已,欲上前搭救她。
「仕堯——」君清妤大喜過望,他來了,她就有救了。
「不能讓他帶走她,兄弟們上。」那三名惡徒一同向他出手,拳腳相向。
以戈仕堯的武功,這三個庸夫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三兩下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哀號連連,只好棄美人,逃命自保。
「清妤,你沒事吧?」戈仕堯趕緊過去看她。
她的眼眸聚起淚光,悲不可抑地摟住他的頸項。「仕堯……好可怕,我以為我會被……」她抽泣哽咽地。
他伸手擁住她,感覺她的身子還在顫抖,心疼、憐愛地吻去她盈睫的淚珠,輕輕地哄著。「沒事了,乖,沒事了……」
她緊緊貼附著他,仿佛只有抓住他,才能抓住安全感。
那像一場噩夢纏繞著她的腦海,揮之不去!
他月兌下外衣,為她遮掩春光外泄的身子。自己衣不蔽體的模樣被他瞧見,緋如紅雲般的霞彩染上她的頰靨,像被胭脂滲透一般,將她襯得愈加嬌妍動人,心底衍生出感激與情意,暖意融融,漾過全身。
瓣仕堯的一顆心也急遽地起伏著,感受到她柔軟溫香的身子貼著自己,一陣震顫從胸間涌過,他呼吸混亂,極力遏止從體內狂烈煽起的如火情潮。
「那個該死的姝兒,我會找她算帳的!」他連忙將注意力轉移。
她收起情意,掩不住嘲諷地說︰「她是你義父的女兒,你又能拿她怎樣?」
他們之間最大的癥結,就是戈勒。
每每提及此,心中的情慷就急速下降,針鋒相對。
瓣仕堯避開她那令他剜心的眼光,她是他這輩子難治難愈的宿命沉病!
第四章
月光照著一地的清冷。
仕堯一直在旁邊安慰、照顧她,親自盯著她上床歇息。
君清妤受了驚嚇,腦海里還混混沌沌的,不時閃過那些人對她動粗的畫面。
他為她拉好被子,輕聲細語地說︰「你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亂想了。」他轉身要走。
「不,你不要走。」她頓失依靠,很沒安全感地拉住他的手,央求著說,「留下來陪我,我一個人好怕……」
他充滿憐愛地撫著她的秀發。「好,我不走。」
她微微露出一絲笑容,安心地躺好,合上了眼。
他坐在床沿守候著她,望著她姣美的容顏,竟有些意亂情迷,一股柔情從他心中流過,炙熱的唇覆住她粉女敕嬌弱的小嘴,輕輕地吻著她麝香的氣息。
她沒有睜開眼楮,仿佛是在夢中和他相吻。
他壯碩的身子壓向她,和她十指交纏,體內如驚濤拍岸般,涌起狂情浪潮,沖得滿身都要爆裂般開來,恨不得和她融為一體。
他的吻有如神咒,驀然奪去她的心神,她的手緊緊攀附住他的頸項,不肯讓這個夢溜走,丁香般的舌火在他的唇里,搜索更多的愛意,兩人相濡以沫,炙熱難耐地交疊纏綿。
「清妤,我從來沒有這樣愛過一個人……」他嗄啞低沉地道,放縱自己的饑渴,把她的衣飾一絲一縷地褪盡,春光一覽無遺,美得教人移不開眼。
她感到胸前一陣涼意,恍惚地睜眼,眉梢眼角淨是氤氳迷離。她驚覺自己身無寸縷,羞澀地擁被護胸,盡避只露出雪白的香肩,依然足以勾魂懾魄。
「你怎麼可以……月兌光了我的衣服?」她嬌喔著,媚波流轉間,風情萬種。
他像著了魔般,也扯開自己身上的衣衫。「這下我們扯平了……」
他迅速吞沒她的抗議,卷入四肢交纏、赤果果的漩渦里,忘情地耽溺在如膠似漆的廝磨中,親昵溫存。
她再度閉起眸子,感覺他滾燙濕軟的唇,沿著她的曲線緩緩往下滑動,在她每一寸肌膚上燃起不可思議的火花,奇妙的快感讓她不由自主地輕顫,仰頸申吟……
「不要了……仕堯……你在做什麼……」她無力地呢喃,下意識用手推抵他,不讓他得寸進尺。
他無法遏止自己的行為,狂悍地覆上她翻轉溫熱的身軀,鉗制她不安分的手腕……
「邪魔。你這個邪魔……」她痛得哭出聲,槌打他如銅牆鐵壁般的胸膛。
「對不起,清妤,我實在大愛你了……」他懊惱地低喊,卻舍不得拔出身下的結合。
她的淚像沁入了他的心,他驀然清醒,但他已破了她的處子之身,沒有轉圜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