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丈夫身材實在不錯,銅鏡中反映出兩具姣好的胭體,她情不自禁地多望兩眼,陷入自我陶醉。
在他體內狂竄,有如一匹月兌韁的野馬,他迫不及待地伸手深入她的絲羅儒裙。
「啊!不行!」她驚得彈跳起來,揮開他不規矩的手。
他的濃眉挑起,被她潑了一桶冷水。
「又怎麼了?」原以為這次會很順利,可是她在緊要關頭,卻又緊急叫停,真教人模不清。
她穿起衣裳,囁嚅的難以啟齒。
「人家——人家那個來了,不方便……」
他大拍額頭,暗自叫苦。
「要幾天?」
「今天才第一天,至少要等五天。」頭一次在男人面前,坦承這種事情,怪難為情。
他束手無策了。「下回不要再讓我失望了。」又是個苦熬的夜。
胤祥又去上早朝了,若雅酒出了啟胤祥宮,想再去小星子、小榜格的書塾,可是皇宮那麼大,她兜了半天也找不到。
前方有一座美輪美典的宮殿,不知是哪為貴妃、皇子的居所?這個人一定很得皇上寵愛,才能住進這麼大的寢宮。她靠近一看,門上石匾刻著‘東宮’二字。
若雅不知不覺走了進去,小池曲橋.幽館危閣,花木扶疏。
她在園中彎彎曲曲地走著,忽然听見輕微的吸泣聲,哭得十分悲切、傷心。
若雅好奇的走近聲音的源頭,看見一位穿著瑰麗旗裝的女人,憑倚著曲欄,低頭哭泣。
斌妃抬起盈淚的眸子,驚訝的問︰「你是誰?」
「十三王妃。」若雅老實地回答。
「原來是胤祥貝勒的新婚王妃,請屋里坐。」貴妃連忙用大綢帕兒拭淚,胤禮貌的招呼。
屋里一色朱紅桌椅,滿室胤祥瑞。
爆女送來爹茶,若雅不客氣地輕啜了兩口。
「宮中太大,我一時迷了路,便冒昧走進來,才知道這里是東宮,太子居住的地方,想必你是太子妃吧!」
她點點頭。「皇宮的確是根大,我剛嫁進宮時,也經常迷路,以後歡迎你常來東宮。」
「我叫若雅,太子妃若有空,也可以到啟胤祥宮坐坐。」
「好啊!」太子妃似乎很隨和。
這樣端莊秀雅的女人怎麼哭成那樣?若雅想問又怕不好意思,隨口問︰「太子他——不在嗎?」
「太子剛出去。」她的服神一抹黯然。
「你們……不愉快嗎?」若雅忍不住試探。
雖然是人家的家務事,可是還是想知道。
太子妃遲疑了一下,幽幽的道︰「俄太子成親三年,未曾有子,太子現在迷戀上別的女入,和我愈離愈遠,我很煩惱他沉迷——」
「原來如此,太子和皇上一樣,男人永遠都不會滿足!」若雅氣憤地捏起拳頭。
太子妃錯愕的一句話都接不上來,這個十三王妃說話真直接,竟敢批評起高高在上的是上和太子,實在是很大膽。
若雅驚覺話說得太快,忙不迭解釋。「我是說太子不應該喜新厭舊,把你冷落了,好歹你和他是結發夫妻。」
太子妃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唉!其實我老早有心理準備了,候門深似海,我又豈能奢望他伴我一生一世。何況他是儲君,未來的皇上,三宮六院三千佳麗是必然的,是我心胸太狹窄了,無德無量……」
「太子妃別這麼說,任何女人都沒辦法接受這樣的事,祖宗留下來的規矩就是這麼不公平,從古至今,總是男尊女卑,男人可以妻妾成群,女人就必須遵從三從四德,實在太不人道!」若雅氣憤填膺,愈說愈激動。
太子妃訝異,想不到她比她還憤慨,忍不住掩抽一笑。「你真是不平凡,很高興能認識你,既是如程,不妨結為知己。」
「好啊!能與太子妃結交,是若雅的榮幸。」若雅興奮的說。
「你叫若雅?真好听的名字,我叫鳳英。」太子妃道。
「鳳英姐…不,我還是稱呼你太子妃,畢竟你是未來的皇後。」
若雅雖然天真爛漫,但是識大體、懂胤禮節,鳳英愈著愈喜歡,便拉起她的手。
「來,我帶你看看東宮的奇珍異寶。」
「好」
「你去哪兒了?」胤祥以為她會去書塾,可是也沒看見她,回來枯等她好一會兒,不免有些火氣。
若雅迷人笑眸瞅著他,兩手勾住他的頸項,以柔情克制他的怒火。
「我又迷路了嘛!這回跑到東宮去,見到太子妃。」
「你見到太子妃?」胤祥滿臉驚訝,微慍道︰「我不是叫你不要亂跑,宮中是非耳目多,萬一你得罪了別人…」
「我才沒有,人家太子妃對我好得很,還帶我見識東宮的奇珍異寶,回來時還送我這個呢!」若雅從袖中掏出一只金釵玉步搖,獻寶似的道︰「你看漂不漂亮?」
「太子妃真的對你沒有敵意?」胤祥似乎不信。
「你到底怎麼了嗎?太子妃是你的皇嫂,我親近她,和她結為知己,也可以為你拉攏關系,有什麼不好?」若雅疑惑地問。
胤祥深沉的道︰「太子胤祈雖然是我的是兄,但是他攬權自重,結黨營私,做了許多不法的事,我們還是不要和他走得太近。」
「你是說太子是壞人?」若雅驚愕,原來太子不僅風流,還是個壞蛋。
胤祥默點頭。「所以你以後不要再去東宮了,免得招惹是非。」
「可是太子的錯,不能歸咎于太子妃,我看得出來太子妃是個心地善良、嫻淑的好女人,我和她報投緣,好不容易我在宮中有個姐妹伴了,你不能剝奪我的權利。」若雅仗義直言。
「你要找姐妹伴,可以去找其他格格、福晉。」胤祥執意她疏遠太子妃。「反正我不準你去東宮!」
若雅喊了出來︰「我不要!太子妃很可憐,太子已經不要她了,我不能棄她于不顧。」
「那是人家夫妻的事,你不要多管閑事。」胤祥怒火高熾。
「你一點同情心都沒有,是非不分,專橫獨裁,憑什麼要我听你的?」若雅也憤吼。
「若雅……」胤祥沒想到她拗起來,比他還固執,只好揮揮手,沒事般道︰
「好啦,算了,隨你高興,不要後悔就好了。」
不過他也沒心思陪她說笑,悶悶不樂地步入書齋,挑燈夜戰。
因為今天早朝有個重大的決議,皇阿瑪要出宮南巡。這一去十天半個月的,宮中不知又會發生什麼變數。他必須上書幼諫父是不可輕易離宮,否則將有可能演變兄弟相殘的憾事。
燈火焰照生輝,若雅偷偷地在窗檻著他專注疾書的模樣,不禁心魂蕩漾。
胤祥是人中之龍,是她這輩子唯一動心的男人。她悄悄差人炖了補品,親自端了進去,不動聲色地擱在桌案上。
胤祥做抬起頭,看見她很詫異。「這麼晚了,你怎麼不睡?」
「我……關心你。」若雅安靜地坐在一勞,倒不像她。「這是人參豬心,你趁熱吃了。」
他咧嘴一笑,離開書案,走近她身邊。
「今天我對你太凶,是我不對。」
「是我不明白宮廷斗爭,害你操心。」她竟也認錯了,真是天降紅雨。
他大為高興,端起青紋瓷盅,一邊享用,一邊說︰「宮中的爾虞我詐,的確不是你能想像的,你和太子妃走得近,會讓四皇兄胤禎及十四皇弟胤緹,以為我被太子收買了,便視我為敵。而如今政壇人心惶惶,父是老邊,胤祈雖是太子,但傳位于誰,還不一定。」
「我認為皇位應該傳賢不傳長,是上會不會廢了太子?」若雅思慮道。
「這事不可多嘴,咱們只求自保,不要插手介入,懂嗎?」他叮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