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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陷十三阿哥 第8頁

作者︰方敏

她站得極為不穩,一顆心險些抖出來。

鳳胤祥是有功夫底子的,他輕易地攫住她的手,往懷中一攬,適時抱扶她,兩人翩翩降落到地面,毫發來傷。

若雅驚魂未甫,還躺在他的臂灣里,又差又怒地極打他的胸膛。

「放我下來,你這個登徒子!」

「嘿!什麼時候我又變成登徒子了?我是你的相公耶!」他促狹地吻了她一下臉頰。

兩朵紅雲頓時飛上她的粉須,嬌羞的俏模樣令人著迷。從小生活在爾虞我詐的宮廷里,胤祥很懂得保護自己,經常戴著冷酷的面具。

但是面對她,胤祥總會情不自禁地卸下築起的心牆。

因為她的善良無邪,感染了他。

「若雅,我愛你。」他嘎啞的低語,頭一次向她拍認自己的情感。他愛她,不願再和她玩愛情的躲貓貓。

听見他清晰、真誠的告白,若雅的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臉蛋兒更通紅。

她的眼底蘊含一片水光,迷迷蒙蒙的,喃喃呢噥︰「你說的是真的嗎?」

「我對你的心日月可鑒,若是負了你,願下萬劫不復的地獄,讓佛祖懲罰我!」他舉指發皙,句句鏗然有力,代表他的真心誠意。

此刻的若雅感動得無以復加,這絕不是甜言蜜語在哄騙她,有誰會拿自己的生前開玩笑呢?

所有的擔憂都只是自己庸人自擾,她實在太傻了。

「胤祥…」她緊緊攀附在他的身體,不讓幸福流失。從今以後她要好好珍惜、把握。

天下的烏鴉也不是一般黑的!

她破涕為笑!

胤祥掬捧她含羞帶怯的表情,深深烙印纏綿的熱吻。

她癱軟在他的柔情里,沒有反抗,只有沉醉…就讓時間停止在這一刻吧!有什麼比兩情相悅更令人歡愉!

「那你愛不愛我?」他從背後圈住她,下顎摩掌她的發頂,自己都已經招認了對她的情感,當然得扳回顏面。

她嬌羞的在他懷里磨蹭,語意模糊的說︰「嗯……好像有......」

「什麼?我沒听清楚!」他豎起耳朵,不滿意的追問。

「人家不知道啦!」她又耍賴的掙月兌他的懷抱,一溜煙地跑掉。

若雅半跪在床塌上著中間,鋪了條長長的紅帶子,她拍拍手,大功告成。爬下床,笑盈盈的說︰

「以後我睡里面,你睡外面,以紅線為界線,你不得越雷池一步。」

胤祥蹙著眉,好不甘願,還以為可以和她洞房了。「你不是答應我要回房睡?為什麼還不堆我踫你?我們是夫妻,又不是梁山伯與祝英台!」他提出嚴重抗議。

看他失望的神情像個孩童,若雅噗嗤笑出來,撒嬌地說︰「人家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嘛!反正來日方長,你就再多給我一點時間。」

「我可不能保證不會隨時爬上去…」他捏了捏她俏皮的小鼻子。

「你敢!」她潑辣地嚇唬他︰「如果你爬上來,我就把你 嚓了,讓你跟小如意一樣成為太監!」

他斜睨她。「好大膽的格格,竟然連十三阿哥的‘牲胤禮’也敢動!」

「牲胤禮?你那玩意兒叫‘牲胤禮’?哈哈……」她笑岔了氣。

他突然伸出祿山之爪,抓向她的胸脯。「你敢取笑我,著我饒不饒你!」

「啊!不要,救命啊!」若雅連忙雙手護胸,兩人繞著朱漆圓桌追逐嬉戲。

若雅跑得嬌喘吁吁,胤祥輕易的攫住她,兩人恩恩愛愛樓成一團。

站在窗外的彩屏,看得咬牙切齒,手上的絲絹捏得緊緊的。

她暗自心想︰不行,她不能再等待機會了,必須積極地采取行動。

可是貝勒爺和王妃,這陣子如膠似漆,她如何乘虛而人呢?

得略施小計才行,城府極深的她,立刻想到一個法子。

「什麼?我阿瑪他生病了?」若雅大驚,思親心切的她,立刻差人備轎回醇郡王府,當然香蓮也跟了去。

彩屏露出陰險的笑容,馬上著手進行下一步。

胤祥下了早朝,必會經過一條南石白道,她刻意在那兒守候。

「貝勒爺!」她揚起輕柔的嗓音,分花拂柳地輕挪蓮步。

「彩屏,你有什麼事?」他滯留了腳步。

「淳郡王爺不舒服,王妃回家探望。」

「噢。」他頷首。「王妃有沒有交代何時回來?」

「沒有,王妃走得很匆忙。」

胤祥繼續往前走,彩屏跟上他。

「貝勒爺,欲婢承蒙您的收留,無以回報,想獻上一曲。」

「你會彈琴?」胤祥很訝異。

「才流學淺,只敬奴家知音。」她含羞帶住。

胤祥喜愛絲竹樂曲,于是欣然的開口回道︰「那我就洗耳恭听。」

「貝勒爺請。」彩屏歡宜的款待。

繪雨精舍,幾叢修竹,附庸風雅,別有一番韻味。

珠簾牙榻,紗帳水罩,彎彎腿的花盆架,精致的雕花立櫃。

胤祥坐在猩紅色蘇緞椅墊上,沒想到一個婢女竟能把居所布宜得如此雅潔。

琴聲悠揚,如靜夜的風鈴,扣人心弦。

彩屏一雙縴縴玉手撥弄著箏弦,媚麗的美眸含情脈派。微風吹起絲慢,飄然挑情。

薰鼻的檀香,慢慢引誘他生理的變化。

胤祥甩甩頭,覺得有些是眩,全身像欲火在燃燒,他抬眼看著彩屏;她的臉竟和若雅交疊在一起,迷蒙難辨……

銷魂香起了作用了!

彩屏笑盈盈地舉起白玉杯。「貝勒爺,琴音伴美酒是人生一大樂事,這是‘菊花冰麟酒’可以延年益壽,壯精健鼻,奴婢敬您。」

「好。」胤祥一飲而盡,覺得杯中的美味,馥郁香醇,冰涼展齒,那香味從鼻頭沖出來,令人欲罷不能。

可是黃湯入肚,他更感到燥熱難當,不舒服的松開上襟。

「貝勒爺熱嗎?」她溫柔地為他月兌下外袍,扶他躺到牙榻上。「休息一下吧!」

他難受地揉著額際,白色綢褲底下的男性亢奮,彩屏看得分明,忍不住伸手觸撫他的硬挺。

她面泛桃紅,卸下了羅裳,雪膚貼在他的胸口,雲鬢半墜,臀圓腰細,像顆漿汁飽滿的大葡萄。

胤祥覺得身體有股力量在蠢動,有如用發前的火山,高熱的岩漿在澎湃沸騰,即將決D而出。

彩屏將自己月兌得一絲不掛,兩團椒乳像獲得解放般地彈出,宣示自己的壯觀、偉大。

她像個饑渴的女人,迫不及待他渴望在他強而有力的蹂躪下燃燒殆盡。

「不可以…你快點走…」胤祥在迷香的控制下,已經心猿意馬,他維持著最後一絲理智,奮力推開她,意識到這女人意圖不軌。

「貝勒爺!」彩屏像八爪意魚似地附牢他,因為她自己也中了迷香,急須男人撫慰。

忽然,長廊外,傳來嬌甜的呼喚︰

「胤祥、胤祥…•」

是若雅在叫他!

她的喚聲激發了他,他支撐著僅存的意念,倉皇奔出屋外。

他絕不能對不起她!

「你不能走,貝勒爺…」彩屏撲了上去。

大門敞開,恰巧來到的若雅,張口結舌,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她是不是眼花了?這對衣不蔽體的狗男女!那男人竟是她的丈夫!

天啊!這不是真的!

太殘忍了!

怎能讓她親眼見到這殘酷的一幕?

「若雅,你誤會了,我絕對沒有……」做樣雙目赤紅,五指舉天,欲發誓證明自己的清白。

「啪!」一個清脆的巴掌摑在他漲紅的俊臉。

若雅咬牙切齒,眼中充滿怨激,揪心扯胸地喊道︰「我以為你和其他男人不一樣,為什麼你要粉碎我的夢?為什麼——」她語氣含著模糊的哽咽。

「我…我和彩屏真的是清白的……」胤祥急著解釋,但是眼訪情況對他太不利,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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