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楊,」她啞聲地問︰「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我……可以嗎?」
「什麼?」
恍惚中,她感到他的進入,一記椎心刺骨的疼痛襲擊而至,她忍不住發出痛楚申吟,卻隨即被他的吻給封住了。
幾秒過後,疼痛的感覺逐漸減緩,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暢。
他呢?他是什麼感覺呢?
她突然想看看他的樣子,于是張開眼楮,發現他雙目緊閉,臉上呈現既快樂又痛苦的神情,鼻翼隨著呼吸張合著。
他究竟是感到舒服或是難受呢?
邱素綾想開口問他,卻感覺他壓在身上的動作愈來愈快,下月復部像著了火似的燒熱滾燙,顧不得說話,只好再次閉上眼楮。
體內的火苗迅速燃燒成一團火球,好象要將兩人燒成灰燼般,她感到自己即將要失去意識,隱約中听到他突然嘶吼出聲,猛然將身體抽離,接下來她就意識模糊的睡著了。
天色已經逐漸泛起魚肚白。
躺在綢緞的陌生大床上,她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
直到身邊躺的那個人翻身下床,驚醒了她,邱素綾才回想起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雖然已經醒了,但是她不敢亂動地閉著眼楮,耳朵里听見楊博元走進浴室沖澡的聲音,隨後又走進廚房煎蛋、烤面包的聲響。
如果她現在手里有枝仙女棒,第一個願望一定是把自己變失蹤,或者把這件事情變成一場夢。
她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就和楊博元發生關系?這下子他們怎麼再做鄰居啊?!
分明就是他發燒,而她好心來照顧他,可是卻在睡夢中被他給……強暴?
呃,也不能這麼說,因為她並沒有拒絕,而且……還有點樂在其中……
可是,就這麼迷迷糊糊的失了身,傳出去叫她如何做人?
她偷偷的伸個懶腰,發覺自己四肢酸痛、全身疲憊不堪,而且肚子又好餓,尤其廚房里傳來陣陣的香味,教她忍不住哀模饑腸轆轆的肚皮。
餅了一會兒,她听到楊博元端著食物走進臥房的聲音。
「小邱?」
她翻個身背對著他,假裝還在熟睡中,無奈誘人的香醇咖啡和煎蛋香味,讓她的肚子不听使喚的咕咕叫起。
「嗯……哼。」他忍住笑的聲音。
「……」她索性把棉被拉起蓋住頭,整個人躲進被窩里。
天呀!她發現自己一絲不掛赤果得像條白帶魚。
「我知道妳醒了,起來吃點東西。」
「何必伺候我呢?發燒生病的人是你又不是我!」她埋在棉被里咕噥著。
「如果妳不吃我要開動了!」他威脅她。
「我……找不到衣服,你叫我怎麼起床嘛!」
「那我喂妳好不好?」他話才說完,立刻把托盤拿到床邊坐下,床鋪瞬間被他的重量往下壓。
「我沒答應讓你喂……」她從棉被里探出一顆頭來,正巧迎上一口蛋。
「好吃嗎?」他毫不介意的用喂她的同一支湯匙舀起另一塊煎蛋送進嘴里。
邱素綾驚訝于他的改變,沒想到男女之間一有了肌膚之親,竟然可以進展的如此快速,他甚至還願意喂她吃東西,而她也很享受這種感覺。
就這樣,他喂一口她吃一口,兩人一起瓜分盤子里的食物和香濃咖啡。
「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是妳的第一次……」床單上的斑斑血跡足可證明。
「你--」她差點沒把咖啡噴到他臉上,他怎麼一開口就是勁爆話題。「我當然是第一次了,雖然我談過很多次戀愛,可是每次都很純潔只是牽牽手,誰像你,把女人帶回家睡覺。」
「女人?睡覺?我只跟妳睡過啊!」
「少來,你還不承認,我都看見了!而且還趁人之危,帶一個喝醉酒的女人回家,欸,你是不是時候到了,轉性了?」
「原來妳說的是美琪啊……」他難掩欣喜的神色,因為他听得出來她語氣里帶著濃濃的醋味。
「我不吃了!」她把頭又縮回棉被里。
當然不吃了,因為東西都吃完了。而她好不容易說出梗在她心頭很久的事情,可是他卻一點也沒打算解釋的樣子,真是不公平!
楊博元起身把盤子放到一邊,隨即又在她身邊躺下。
靶覺到彈簧床震動了一下,她緊張的把棉被緊緊拉住,就怕他接下來又會有什麼驚人之舉。
「妳不是想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妳躲進棉被里我們怎麼說話?」
「我又不是聾子,隨便你愛說不說,關我什麼事!」
「那我先問妳,妳已經有小男朋友,為什麼還願意跟我發生關系?」
他居然還有膽問她,不都是他主動的嗎?而自己只是在半睡半醒之間,神智不清的情況下「配合」,她沒怪他「誘奸」就很不錯了。
邱素綾氣得不想再說話,事實上,也不知該從何說起。
空氣里彌漫著「拒絕再說」的氣氛,原先的親密感一下子就被打破了。
想不到這個女人一但拗起來,竟然也有當悶葫蘆的時候,跟平常愛說話的個性判若兩人。
楊博元無奈地繼續在床上躺了幾分鐘,最後決定一躍而起。
她听見他四處走動翻找東西的聲音,隨即把手上的東西丟放到床上。
「好吧,如果妳不想說話,那我先出去。衣服我幫妳找到了,就放在床上,等我出去以後,妳就可以起來穿上衣服……」
然後,就乖乖的回家去。
邱素綾在心里幫他說完尚未開口的話,在這瞬間,眼淚隨即不听使喚的滾滾而出,她緊咬著唇不想哭出聲音來。
然而哽咽抽搐的聲音伴隨棉被起伏的震動,制止了楊博元的腳步。
「怎麼啦?妳哭了……」
他驚訝地走到床鋪前掀開半邊的棉被,只見邱素綾已經哭得花容失色,滿臉淚痕。
楊博元心里頓時不舍,感到又好氣又好笑,這個女人還真是矛盾,他現在確定自己已經喜歡上她,可是她呢?
她到底為什麼而哭?
「別這樣,有什麼不高興可以跟我說……」他坐到床上輕輕地擁著她。
「是不是我說錯話?還是妳哪里不舒服了?」
「沒有!人家只是……只是在哀傷我的第一次……嗚哇……」她哽咽地說著,還不忘把棉被拉到脖子蓋緊一點。
「妳……是不是想要我負責任?」他用手指輕輕擦去她的淚珠,雙手溫柔的按摩著她的太陽穴。
「我才不想強人所難!你已經有其它女人了……」
「那只是我公司里的同事,因為發生一些黑函事件所以我才找她談談。那天晚上她是喝醉了,不過,我們之間什麼事情也沒發生,所以我跟妳……」他猶豫著該不該說。
「怎麼樣?」
「我跟妳一樣,也是第一次。」
「……你是說你是個處男?!」她終于破涕為笑。
「這樣公平吧?」
「哈哈哈……」她似乎忘記剛才的感傷,笑得眼淚又飆出來了。
楊博元被她笑得臉紅不已,干脆也鑽進被窩里,一把將她壓在身下。
「妳還笑……我要向妳索賠我的初夜……」
「喂,我記得很清楚,是你先挑逗我的……」她在他身下不停的掙扎扭動,不意,更加刺激了他的沖動。
他申吟一聲,忍不住癌下頭,在她身上印下無數個如雨下的輕吻。
「天啊!看看妳對我做了些什麼?」他指的是他胯下的興奮,而她也感受到了。「誰教妳一天到晚就來這招『叮咚!我來了』,所以……也許我在不知不覺中就已經愛上妳了。」
「等等,等等!你再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