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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情逮捕令 第4頁

作者︰梵冥冥

黑魘目光炯炯地盯著她,不自禁地陷入了莫名的回憶里……

如果……命運沒有安排黃魅與潔霜相遇,或許此刻站在他眼前的就不會是這個女人,而是她……

「董事長為什麼這麼盯著我呢?」秘書不客氣地打斷他的冥想。

「不,沒什麼。」

回過神的黑魘不由得搖頭失笑。

天哪,他在想些什麼呢?

餅去的事是不可能重來的。

當初千挑萬選地相中這個林秘書,主要有兩個原因。其一,他不否認是因為她的美貌,美麗的女人使人賞心悅目,有利工作效率;其二,她不但公私分明,在看他時簡直是沒有性別的。簡單的說,她對他從不產生任何念頭。

這種女人真的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了,他有幸遇到,該謝謝老天才是。

「董事長,你——不會是受到什麼刺激吧?要不要我幫你把哥哥嫂嫂追回來?」秘書一臉擔憂。

看她認真的表情,黑魘竟然 哧一笑!

「哎呀,你是在耍我嗎?」

她抗議地低叫,見他笑得開懷,嘴角也忍不住往上揚。

虛假的笑意她見得多,但這樣真心的笑容,多久才看得到一回?

她是幸運的吧?

黑魘笑歇,很快地便又回復嚴謹的神情,他望著她,打心底道︰

「我只是想說聲謝謝。」

「謝我?」她意外萬分。

「謝謝你這些年來的協助,希望這間公司能一直留住你。」

突然叫她進來說這些,莫非是听到有人要挖角的風聲?這麼一來,就算想走也不好意思了。她暗忖。

「董事長真是太客氣了,向領您薪水的我如此鄭重道謝,我怎麼擔待得起?‘彩門’是人人冀望進來的好公司,好不容易進得來,我怎麼可能把這麼好的工作讓給其他人呢?」

「那就好。」

「沒其它事的話,我先出去了。」

黑魘點點頭,看著她離開後,兀自整理起被黃魅夫妻倆給擾亂的心思……

第二章

每個人的審美觀不盡相同,然而,美丑的真正標準在哪里?定義又是什麼?

倘若依照一般世俗的標準,「緋園」里個個是絕色之姿,男的俊、女的俏,那種得天獨厚的優勢往往令人又羨又妒,卻情不自禁地趨之若鶩。

和煦的午後,「緋園」里那座私人游泳池內有美人魚正愉悅地悠游著,熟練優雅的泳姿、勻稱柔美的身段,使得畫面極度賞心悅目。

棒著一面落地窗的不遠處,並排的涼椅上躺著三個享受日光浴的男子,那同樣高挑的身形、結實的肌肉、古銅的迷人膚色、完美而深刻的輪廓,若是讓他們出現在公共場合,恐怕會引來眾女們的垂涎與尖叫連連。

沒有任務的悠閑時刻並非常有,他們五個最懂得享受這種時光了。

游泳池雖然設于室內,但它的四周皆是強化玻璃所制成的門窗,所以泳池內的關繭和段愛與屋外的男士們可以感受到同樣暖和的陽光。

在水里泡了一個多小時,關繭終于決定上岸讓肌膚透透氣。

她挑了關羌旁的空椅坐下,喝了一大口他的果汁。

「把身體擦干。」關羌丟給她一條浴巾。

必繭像只小貓掙月兌那罩住她上半身的大浴巾,不滿地嘟嚷︰

「曬一下太陽就會干了嘛。」

「還是有風,著涼可就糟了。」對于這雙胞胎妹妹繭,也是世上唯一的親人,關羌的口吻總是充滿寵溺。

他們五個其實全該算是「身分不明」的人。打從有記憶起,「教授」便一直在他們生命里扮演著如父似母的重要角色——他養育他們、教育他們、訓練他們,但真正的父母是誰?沒人知道。

長大後,「教授」會視任務需要給予他們各種不同的身份。他們可以是中國人、可以是美國人、可以是歐洲人等等,他們也可以在世界各國來去自如,沒人阻擋得了他們,更沒人能查得到他們。

嚴格說起來,他們是一群幽靈人物,不僅如此,他們還搶了死神的工作。

為什麼這世上會有殺手?

他們的存在像是一種媒介。當有些人對另一些人萌生殺機又不想自己動手時,就會想到他們。

殺手也算得上是種職業嗎?也許吧,因為他們的才能是如此與眾不同。當然,相借助他們的專長,非得有大筆鈔票才能夠買得起。

他們從小就知道他們與一般人不同——身份不同、生活不同、思考邏輯也不同;不過,他們從未否定過這樣的人生,即便他們的生命隨時處于危險中,但相較于大部分庸碌平凡的人,這不凡竟給他們帶來了一絲絲莫名的優越感和優渥的物質生活。

或者,這就是人們所謂的「得失」。

「你老是把人家當孩子。」關繭微微抗議。

「你在他心里永遠都是個孩子,那個他從小到大都藏在背後保衛呵護的小妹妹。」巫蜞略帶挪揄地說。

「不成不成!把我這大美人當孩子,我非抗議不可!」關繭曉得哥哥疼她,只是愛跟巫蜞抬杠。

「哎喲,說自己是大美人哩,羞不羞呀?」巫蜞夸張地將眉聳得半天高。

「是事實,有什麼好羞的?」關羌瞪他一眼。

「是、是!你們兄妹連成一氣時,我就沒轍。」

「說得像是我們欺負過你似的。」關繭將浴巾甩了過去。

「繭,你這兩天好像有點忙?」關羌問。

「有嗎?」關繭想打馬虎眼。

「有。」關羌加重音,強調他確實發現了。

「其實也沒什麼啦,只是發現個有趣的人罷了。」

「有趣的人?」

「嗯,我很想嘗嘗他的血。」知道瞞不過,便坦白說了吧。

他們喝的血並不全來自執行任務後的死人身上,畢竟大部分上了年紀的人的血實在不怎麼可口;有時候偶爾在街上瞧見感興趣的,便會伺機取血,但不殺人,那些被他們吸了血的人只會當做了場夢或捐些血,對往後生活並無大影響。

「是男的?」

「沒錯。」關繭笑了,現出兩頰可愛的梨渦。

「你總是只對男人的血有興趣,可怕的女人。」關羌打趣道。

「說我咧,你們三個還不是只愛女人的血。」關繭立即加以反駁。

「沒辦法,女人的血甜美。」巫蜞咧嘴插話。

「男人的血夠勁,呵呵。」

「讓你忙了幾天還不到手,大概很難搞吧?」關羌微微皺眉。

「我看根本是繭下不了手。」離開泳池的段愛適時接腔。

「不下不了手?」三個男人的視線瞬間集中在關繭身上。

「因為跟了人家幾天,她有興趣的已經不只是血了,可能連人都想要嘍。」段愛露出洞悉的賊笑。

「亂講!」關繭急急否認。

「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關羌問段愛。

「就司徒家那個黑魘嘛,基本上還配得起咱們繭,不過有點難搞倒是真的。」

「你的意思是繭就要栽在男人手上了?」巫蜞瞠目問段家。

「你在說什麼呀!」關繭瞪他,氣急敗壞地嚷。

「干嘛不好意思?」段愛拍拍她的頭。

「誰不好意思啦?!」關繭大力地甩頭。

「莫非你怕‘教授’責難?」段愛將臉逼近她的。「他們三個可以玩女人,相信只要不誤事,‘教授’也不會反對咱們找幾個男人來玩玩的。」

「喂,我們哪玩過女人!」巫蜞大叫著澄清。

「沒人會相信你是清白的,若說屠影沒玩過女人,可信度還高些。」關羌落井下石。

巫蜞一口氣堵在喉頭出不來,脹紅了一張俊臉。

屠影抿抿唇,事不關己地躺了回去。

「繭,哥哥不是柳下惠,當然也不會要求你當聖女;男歡女愛本就天經地義,若需要幫忙,只要你開口,哥哥絕對義不容辭。」關羌給予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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