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日落時,冷瑤和段卉柔等人陸陸續續抵達雷霆盟總部。
她們前腳才剛一踏人書房,柳青燕劈頭便問︰「找到‘楓’了嗎?」
冷瑤喝了一口茶解渴,然後搖搖頭說道︰「沒有。」
柳青燕失望地再轉向段卉柔,也同樣得到與冷瑤相同的答案。「怎麼會這樣呢?」她頹喪地跌坐在沙發上,失聲喊道。
慕浩凡蹲在柳青燕面前,雙手搭著她的肩說道︰「冷靜點,這樣的你,根本不像我所認識的‘颯’。」他所認識的「颯」是不管處于什麼危險,都會非常冷靜果決地下達命令,一點也不像現在坐在他眼前的柳青燕。
「浩凡。」她無助地看著丈夫,「我該怎麼辦?她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不希望她因我的關系而遭遇到危險。」之前是卉柔,再來是浩凡,然後是楓樺,那接下來會是誰呢?她已經無法再想下去了。
「她不會有事的。」慕浩凡露出堅定的眼神。
「慕浩凡說得對,我們不該那麼早下斷語,或許事情並不是我們想的那樣。」冷瑤也不願相信俞楓樺會失蹤不見。
段卉柔點頭附和道︰「是啊。」
有他們那些話,柳青燕的確安心了不少。
此刻,敲門聲響起。
柳青燕連忙整理好情緒,喊道︰「請進。」
賀志杰推開房門,走到柳青燕身旁止步,恭敬地叫了一聲,「首領。」
「查的如何?」她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
「有人曾看見楓護法進入一條隧道後,就沒有再出來過。」
柳青燕疑惑地蹙起眉問︰「哪一條隧道?」
「楓護法每天要去學校所必經過的峨歧隧道。」他應著。
冷瑤突然插入弛們的話題,「那條隧道我來來回回走了不下十次,可都沒啥異狀。」難道有人埋伏在里面,進而綁走楓樺?她猜測。
「是沒有。」賀志杰頓了一會兒,繼續說道︰「但問題是出在楓護法還未進入之前,有下了一場大雨。」
柳青燕不解地看著他問︰「那場雨跟‘楓’進入隧道有關聯嗎?」
「嗯。」賀志杰點點頭,「楓護法為了躲那一場大雨,所以便進入隧道,就在那時,天空中忽然打了一個非常奇特的雷電,據那個人表示,那個雷電是金黃色的。」他強調。
「金黃色的雷電?」眾人不敢相信地喊道。
「是的。」他點點頭,起先他自己听了之後,也楞了下,因此可以理解他們的反應。
段卉柔眯起眼,思考著說︰「這個名詞,我好像在哪里看過。」她記得在學校的圖畫館里,曾見過以此命名的一本書,當時只是覺得這本書名很奇特,便借回家看,才得知書中的內容,「啊!它是讓人穿越時空的‘金色雷電’。」她回憶起來。
雖然這種事情對大家而言,或許有點無稽之談,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更何況是玄學的問題,也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便接受了段卉柔的說詞。
慕浩凡低沉地開口道︰「照你這麼說,我們之所以找不到‘楓’,是因為她穿越了時空。」
「可能吧?」段卉柔目前也只能這樣推論。
月月月
翌日清晨,風和日麗,天氣涼爽,露水沿著樹葉成串而下,點點滴滴。
在往飯堂的回廊中,俞楓樺不知已低咒幾千、幾萬遍了。該死,難道古人非穿那麼長的裙子不可嗎?
平時穿慣了牛仔褲的她,如今叫她穿起每向前跨一步就會被裙擺絆倒的衣服她恨不得拿起剪刀把長裙改短一點。
不過沖動歸沖動,該有的理智還是有的,她不會真的做,因為這里可是思想老舊的古代,而不是新潮流的現代,能憑自己的意思隨心所欲。
她自嘆,老天為何捉弄人,把她送到這麼落後又遙遠的國度——唐朝來活受罪?旋即她又想,說不定她這有什麼任務非要她完成,這麼想她便釋懷。
抬頭望著彎彎曲曲的長廊,俞楓樺的步伐不自覺地加快,回眸月兌口問︰「幸福,還要多久才會到?」名喚「幸福」的小女孩,是今早楚亦昀派來服侍她的人。
為什麼走了這麼久都還沒到?真搞不懂他們古代的有錢人頭腦是不是裝了豆腐渣,沒事干麼蓋那麼大的房子?真夠變態。
「就快到了。」幸福一張清秀且無瑕的五官,為了要趕上主子的腳程,而顯得紅潤。
俞楓樺打破砂鍋問到底,「就快了是指多快?」要是再以烏龜的速度前進的話,不用到飯堂,她早巳餓死路旁了。
「前面左轉就是了。」幸福回答。
「喔,是嗎?太好了。」她話才說完,便撇下幸福先走一步。
幸福呆然,難以置信地盯著主子離去的背影,才一眨眼的工夫,主子已消失在走廊的盡頭,她不知主子的身手這麼好,像陣風般。倏地,她驚覺自己太慢了,匆匆忙忙地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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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幸福氣喘吁吁地跑至飯堂時,大氣還未喘一下,就看見自己的主子和琪兒姐正干瞪眼,中間的火藥昧挺重的,至于在一旁看好戲的莊主,似乎不打算阻止。
「我說,咱們偉大的客人小姐,你挺大牌的,要我們主人等你這個客人用膳你的臉皮還真厚。」黎琪兒話中帶刺地說。
「哪里,過獎、過獎。」俞楓樺把她的嘲諷當奉承,反唇相稽地說,「我臉皮厚是有目共睹的,不用你大肆渲染每個人都知道,但惟一遺憾的是我也只能屈就為第二。」她的表情頗為失望。
她的表演使單純的幸福當真,立刻好奇地上前詢問︰「那小姐,誰是第一啊?」
「黎子。」這是俞楓樺私下給黎琪兒取的外號。
「梨子?誰是梨子?」山莊里面有這號人物嗎?她怎麼都不知道?幸福歪著頭思考。
俞楓樺知道她會錯意了,也懶得糾正她,便一臉神秘樣地笑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黎琪兒一听是自己,便一拍桌面,對俞楓樺叫道︰「你在說我!」這里除了她姓黎外,就別無他人,擺明不是說她,還會有誰?
幸福因她吼叫,把方才要說的話全部吞進去,不敢再發問,心想著,難怪有人說︰天下最可怕的戰爭莫過于女人的戰爭,這句話一點也不假。
「我可沒指名道姓,是你自己承認的喔!俞楓樺挑釁地說。
黎琪兒氣急敗壞地指著她的鼻尖吼這︰「你這個沒知識的女人!,」黎琪兒不屑地想,看她一臉土里土氣的模樣,就知道沒讀過什麼書,講話才會這麼沒水準,不像自己從三歲就開始接受教育,不論是琴、棋、書、畫、女紅,無不樣樣精通,自己才不會跟那種人計較,那只會破壞自己該有的氣質。
俞楓樺搖搖頭,失笑疽︰「我沒知識?嘖嘖嘖,你錯了,我可是讀了十八年書的高知識分子。」在朝謀個一官半職都還不成問題,但這句話她並未說出口。
「樺兒,你讀了十八年的書,那你現年幾歲?」楚亦昀打岔地問。
他很好奇,是什麼環境能養出這麼一位有靈氣的女孩?,不僅言論方面或是她的舉止間,都有一股令人捉模不定的氣味,好似會消失般,他一點也不喜歡這份感覺。
俞楓樺曲指一算,誠實地告訴他,「二十二歲。」反正年齡對她來說又不是秘密。
「二十二歲。」他暗吃一驚,她再怎麼著都像十七、八歲的小女孩,一點都不像她所說的年紀。
黎琪兒悶哼一聲,「老女人一個。」
「你又錯了。」俞楓樺用食指在黎琪兒的面前晃了晃,老神在在地說,「這個年紀剛好正值青春年華,哪像十七、八歲乳臭未干的小表,發育還沒完全,春天一到,就學貓在思春、狗在發春。」她罵人不帶髒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