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洗好澡,只穿著小褲褲和一件浴袍坐在大廳里,等著辛浣蘭回來。
辛浣蘭一進門就看見他了。
「你回來了呀!小蘭蘭。」他壞壞地笑著。
「嗯!」她對他微笑。「你在做什麼?為什麼穿著浴袍?」
「我不喜歡穿太多衣服,老實說,我有一點暴露狂。」他扯扯上襟,有意無意地露出壯碩的胸膛。
辛浣蘭卻視若無睹,「你待會兒要不要去吃東西?今天張媽回家了,所以沒有人可以做飯。」她月兌下外套。
「是嗎?」他邪笑,努力裝出色色的怪叔叔的樣子。
「你怎麼了?臉部中風啊?」看著他怪異的行為,她只覺得好笑。
「沒什麼。」他笑僵了。
「對了,我待會兒要送衣服去洗,你有沒有要洗的衣服?」她好心地問。
「有,在樓上。」
「在你房間嗎?我去拿。」說著,她便上樓去了。
太好了,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
辛浣蘭來到他的房間,看到桌上的書刊,還有幾卷黃色錄影帶,她並不以為意,只是把丟在一旁的髒衣服收起來。
就在這時,韋岳翔走了進來。
「對不起,我平常很喜歡看這些東西,真不好意思,讓你看到了。我告訴你,這一卷滿好看的,很變態喔!」
說完,他把那卷錄影帶放進放影機里,又打開電視,只見熒幕上出現一些的、變態的、不堪入目的畫面。
可教他驚訝的是,辛浣蘭竟坐在地上看了起來。
不會吧?她不覺得惡心、變態嗎?這可是他看盡所有的,萬中選一的超級惡心、變態的錄影帶,她竟若無其事地看了起來……
「他們好奇怪,為什麼要在女人的哪里塞那種東西?」她看著,好像在看教學錄影帶一樣。
「沒辦法,我就是喜歡看這些。」他又裝出色色的樣子。
但是,看在她的眼中,只覺得他的耍寶很好笑。
「那是什麼?」她問道。
「什麼是什麼?」他挨過去。
「為什麼還有一只狗?」
「人獸大戰呀!」
「天呀!真是變態,這樣會比較好玩嗎?」她看得很認真,像在研究什麼一樣。
「是呀!你不覺得我很變態嗎?」他朝她擠眉弄眼。
「不會呀!偶爾看看也不錯,新鮮嘛!」她沒看他,一雙眼盯著電視看得目不轉楮的。
「我這個人呀!就是喜歡一些怪怪的方式,我實在不好意思說,不過真的很變態!」他對著她露出婬笑。
「真的嗎?你喜歡什麼樣的方式?」她終于轉頭看他,好奇地問。
「我……」他掰不出來了。「就像錄影帶里演的那樣呀!」
「真的嗎?」她看著他。「咦?這又是什麼?」
「什麼是什麼?」他循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到了自己的……天呀!他的小弟弟竟然站起來了!
雖然她從未做過那檔子事,但她可是個護士,剛剛怎麼會沒有想到那是什麼呢?這下可糗大了!
她臉紅了,轉過頭去繼續看。
「呃……男人看這種片子難免會……」韋岳翔比手劃腳的,不知所雲。
「我知道。」
「你不要看我好像很正經,我真的是個很變態下流的男人喔!這上面演的我都做過。」他指著電視上的婬亂畫面,信誓旦旦地說。
「真的嗎?你都做過?真惡心!」她皺了眉。
「所以呀!你最好不要和我這樣的人住在一起,不然哪天我就……我是男人嘛!你知道的。」
她噗哧一笑。
「你該不會是想跟我‘那個’吧?」
「可能喔!」他色迷迷地看著她。
她低著頭,小小聲地說了一句話。
「你說什麼?」他側耳傾听。
「沒什麼。」她搖搖頭。
「我沒听清楚。」他想,她可能是怕了吧!
「真的沒什麼。」她低著頭,一副很害羞的樣子。
「說嘛!」他遁她說出剛剛那句他沒听清楚的話。
「我說……可以,但不要像上面演的那樣……」
不!不會吧?他只是想嚇嚇她,讓她知道他是一個很下流的人,趕快搬離這里,可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真的會要了你喔!」他把她壓在下面。
「我……從沒做過愛,你可不可以教我?」她又羞又怯地說。
他徹徹底底地被這個女人打敗了,她不但不怕他,還要他教她?
當韋岳翔醒來時,辛浣蘭早就不在身邊了。
他在床下找到了他的小褲褲,而他的浴袍不知跑哪兒去了。
他隨意抓起了一條褲子套上,走出房間。
辛浣蘭人呢?不會走了吧?
就在這時,他看見她走出她的房間,穿著一件連身裙,手上還提了一袋衣服。
「你要去哪兒?」
「我送衣服去洗。你的浴袍……在浴室里,我已經洗好了。」她有點難為情地說。
「為什麼要先洗我的浴袍?」他疑惑地問。
「上面沾了血,我就先洗了。」說完,她快步地走下樓去。
對了!他奪走了她的第一次!他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
韋岳翔靠在牆上,思考著事情的嚴重性,他為什麼會這麼……沖動呢?都是他的小弟弟在作怪!
突然,他好害怕,怕她會纏著他,他可不希望有女人綁著他呀!這該如何是好?
不行!他得問問她打算怎麼做!他沖下樓,追上她。
「辛浣蘭!」他叫住她。
「怎麼樣?」她轉過身。
「你……還好嗎?」他擠出一句話。
「我很好。」她靦腆地笑了,雖然下半身還有點痛,但她不想讓他知道。
「我……」他支支吾吾的,不知該怎麼說。
「餓嗎?我待會兒帶點東西回來給你吃。」她體貼地說。
他松了一口氣,「呃!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壞男人?」
「不,不會,你很好,真的!」她溫柔地道。
「那……你不會要我對你負責吧?」
「不,我不要你負責,你已經在對我負責了,你忘了嗎?你每個月要給我錢,直到我死為止。」她的聲音淡然。
是呀!他已經在對她負責了,但那是合約,無關乎感情。
「那就好。」他笑了,是寬心的笑、如釋重負的笑。
「還有什麼事嗎?沒有我要走了。」
辛浣蘭背對著他走出大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中的淚光閃呀閃的。
是的,這一切都是她自願的,她不怪他佔有了她的身體,只是,他急著想和她撇清關系,卻讓她覺得好難過。
她深深吐氣,她是個堅強的女子,這樣的事是難不倒她的。
怕辛浣蘭會就此纏著他,韋岳翔決定給她一張十二萬元的支票,當作是她獻出她的第一次的代價。
可是,他卻找不到她。
她的房間里是暗的,現在這麼晚了,她會去哪里?
「張媽!」他來到了位于後院的佣人房,張媽一個人住在這幢房子里,這里除了大廳之外,還有浴室、廚房……對一個下人來說真的很享受。
「你家小姐呢?」他問道。
「小姐不是在睡覺嗎?」張媽奇怪地道。
「沒有,她的房間里沒人。」他找過了。
「是嗎?」張媽皺了下眉頭。「那你去樹屋找找看吧!姐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會去那兒。」
韋岳翔來到了樹屋底下,果然看到樹屋里的燈是亮著的。
他沿著梯子爬上樹屋,便看見辛浣蘭坐在里頭發呆。雖然這是幢小小的樹屋,但是有水、有電,還有床和桌子,不過,不能站得很高,要稍微蹲一下,不然頭會頂到天花板。
「原來你在這里!」他笑了,蹲低身子,一八O的身高讓他有點伸展不開來,第一次覺得自己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有什麼事嗎?」听見聲音,她猛然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