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陸放辰透析馮季隻的心事。
「我想你是愛我的,至少你對跟我結婚這個提議是有點心動的,不然的話,我愛不愛你的答案就不會對你這麼重要,值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追問,只是我不懂,你既然愛我,可……你為什麼又不嫁給我?」
「因為婚姻是兩情相悅的事,是一輩子的事,如果從頭到尾只有我一頭熱的付出,我不以為我們兩個會幸福到白頭。」
「有愛就可以了嗎?」陸放辰提出疑問。「有愛就能白頭到老嗎?」
不,他不這麼認為,至少他愛竹音,而竹音也曾愛過他,但他們才交往三年,竹音就變心去愛齊風。
愛?絕不!
「不!」陸放辰搖頭。「我不相信愛。」
「那你相信什麼?」馮季隻追問。
陸放辰揚起嘴角,臉上多了抹邪魅之色。
「性,我相信性。」
他伸出手,覆上近在眼前的胸脯,且趕在馮季隻想抽身逃開之前,先發制人用另一只手擋住她。
他以拇指、食指隔著衣服掐弄馮季隻胸前的乳蕾。「你們女人不是常說,男人是感官動物,只用下半身思考,有了性之後才有愛嗎?而我正努力想成為你們常掛在口中的那種男人。」
他將馮季隻抱坐到他的大腿上,張口覆上她的鎖骨處,啃咬她的敏感地帶。
馮季隻知道這個時候她該義憤填膺的質問他的感情,而不是讓他在她身上點燃火花……
可是……女人也可以是感官動物,陸放辰絕對是個調情高手,當他的唇吻上她的乳峰,她連說不的力氣都沒有。
只是……
「可以嗎?我們之間真的可以用性來維系這一段感情嗎?以性為主要條件的感情真的可以一輩子嗎?」
「能不能一輩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現在可以激起我的女人只有你。」
他喜歡她的清甜可人,喜歡她像小太陽似的笑臉,但他更清楚這樣的喜歡絕不是愛。
「那倘若在我之後又有個女人能激起你的,你怎麼辦?買個房子金屋藏嬌?還是拋棄我、跟我離婚?」
「為什麼這麼悲觀?怎麼不想我有可能因為太愛你的身子,而愛上你、離不開你呢?」
他邊說邊撩開她的裙子。
馮季隻僵直身子,想避開他的手。
「不可能。」她怎麼可能可以用身體牽制住他。
不是她對自己沒信心,而是她太了解男人。「得不到的總是最好,而我是那個輕易即可被你得到的那一個。」她總是抗拒不了自己對他的喜愛,而任他為所欲為,像現在……像現在……
「呃……」
「你可以忍到我們進臥房之後再交歡嗎?」
馮季隻現在只覺得自已快融化了,怎麼可能收起激越的情緒,撐到進臥房。
她搖著頭,任一頭長發隨著激情而飛揚。
「可是劉嫂隨時都會進來,會撞見我們的激情演出。」
馮季隻听了,企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但陸放辰卻更邪惡的用手指去挑逗她的感官。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明知道劉嫂隨時都有可能會進來,他怎麼還如此膽大!
陸放辰著馮季隻,給她答案——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能讓我有這麼狂亂的人不多,而你馮季隻是目前僅有的一個,所以你別擔心我會找到一個更好的新歡來拋棄你這個舊愛,因為你這樣的身體不多見。」他在她的耳窩邊吐氣。
吐出的氣變為一團曖昧,他小小聲的又開口︰「你很熱情。」
他抱住馮季隻的頭狂吻她的唇。
「你可以用身體制約我,讓我只愛戀你一個人的身體,對別的女人產生不了。」
「好不好?」他問。
「嗯。」馮季隻在激情中混沌的點頭。
「那,說你會嫁我。」
「我會嫁你。」她迷迷糊糊的許了親事。
陸放辰的嘴角揚起笑。
他的目的達到了。
「我想在這兒要你,可是你太害羞,我想我們還是進房間再做好了。」陸放辰松手,放馮季隻下來。
而她則羞紅臉,不敢看向陸放辰。
只是,她真的可以用身體制約陸放辰嗎?
不!她不覺得,因為陸放辰的調情手法太好,根本不是她這種青澀的小丙子可以比擬的。她知道到最後被制約住的會是她,但是……她想賭一賭,畢竟下海去賭,她才有機會贏。
而她若是贏了,那麼陸放辰就是她的。
第八章
程竹音再度造訪陸家,馮季隻又一次扮演小母雞的角色,站在陸放辰前面想保護他。
其實馮季隻明白陸放辰是個極有自信的男人,別人異樣的眼光或是程竹音的尖酸刻薄對他根本構不成任何傷害,但她就是受不了有任何不堪的言語加諸在他身上。
這一次程竹音已有心理準備,不再張牙舞爪、失去理智地大人吼,她以一貫冷靜、從容的態度面對陸放辰。
對于敵人,陸放辰是個可怕的對手,除非與他旗鼓相當,否則他連眼角的余光都懶得施舍。
「你來做什麼?」馮季隻不喜歡程竹音的目光。
她太有自信了,全身散發出跟陸放辰一模一樣的氣息,仿佛他們才是同一類的人,這種感覺,她不喜歡。
程竹音從不跟無關緊要的人交戰,她的目標是陸放辰。
程竹音面對陸放辰,「陸媽媽明天回台灣。」
陸放辰揚高雙眉。
他母親要回台灣了?
不該是這樣的!他刻意隱瞞爸媽要結婚的事,為的就是想先斬後奏,不想讓爸媽再次介入他的婚姻,所以他即將與季隻結婚的事早就交代台灣總公司的各級干部,不準透露一點口風給遠在加拿大的爸媽知道;所以……
陸放辰終于正視程竹音。「是你告訴我父母親的?」
程竹音揚唇一笑,露出媚態。「告訴你父母親什麼?」
「我即將結婚的事。」
「他們並不知道你即將跟別的女人結婚。」
「那我母親為什麼回來?」
「我怎麼知道!」
「你不知道?」他的眼中浮出一抹譏誚。「那你又如何得知我母親即將回台的消息?」
「陸媽媽告訴我的。」
「我母親要回台灣,不知會我這個當兒子的,卻反倒通知了你?」陸放辰根本不信程竹音的信口雌黃。
程竹音從容的回答︰「這有什麼好驚訝的,畢竟你從沒跟陸伯伯、陸媽媽提過我們兩個解除婚約、你要另娶別人的事,所以陸媽媽要回台灣跟準媳婦說,這也沒什麼不對不是嗎?」程竹音將事情說得理所當然。
這個說法的確是無懈可擊,因為陸、程兩家是世交,竹音又是爸媽極疼的子佷輩,從小她就跟他母親特別親,他母親要回台灣的確有可能先知會竹音。
只是……他媽挑這個時候回台灣就不對,這樣他結婚的事會變得很棘手。
「怎麼,在想怎麼跟陸伯伯、陸媽媽說我們兩個早已分手的事?」
「你用不著幸災樂禍,我們之間的事若是傳出來,對你而言未必是件好事。」畢竟背著未婚夫偷人的是她程竹音,不是他陸放辰。
「說話干嘛這麼酸啊!你的小護士若是不能理解,還以為你是在吃醋呢。」程竹音小小的刺馮季隻一下。
馮季隻的臉色倏然變得慘白。
從剛剛到現在,程竹音左一句媳婦右一句準媳婦的刺激她,便已令她夠難受的,現在他們熟稔地交談,而她就像個第三者似的完全沒有插嘴的余地,這樣她怎麼受得了?
馮季隻愣在一邊,看著陸放辰。
她的反應程竹音完全看進眼里。
這小女孩還太女敕,完全沒有抗敵的能力,以她為敵對目標,實在是太抬舉這小女孩了,放辰看女人的眼光怎麼這麼差,替她找個這樣的情敵,實在太污辱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