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惜弱乖乖的應允,「喔。那去不去看哪?」
「走啊,為什麼不看。」他重重的親了她一下,才放她站穩。
她神思恍惚,素手愣愣的接著余溫猶存的唇瓣,紅暈滿面。
「還不走。」他走回來牽她,將她嬌羞的模樣看在眼里,印入心里,「嘖!走路小心點……路也不會走了。」
旖旎的春光伴著紅霞在羅帳內旋,雁虹衣衫半退,果裎著光滑的臂膀,圓女敕細致,豐腴的身子若隱若現倚近易為賓懷中,委婉承歡。易為賓低首含弄她的耳垂,大手放在她柔軟的胸前撫捏。
「嗯……」她低喘嬌吟,挺身要求更多恣意憐愛。
窗外人影閃動,看清里面的人目前很顯然是暫時不方便見客。
「你在看什麼?」楊惜弱好奇的踮腳觀望。
「沒你的事,小孩子不行看。」任護成拉她離開內室,里面適時的又傳來申吟的浪蕩聲。
「發生什麼事了?有人受傷……」
任護成臉微紅,硬是拉住她往回沖的方向,一直走到外院的庭院才停步坐下。
「為什麼不能看,我听聲音好像不對勁,萬一……」
「沒有萬一我保證。」啞著聲音,他清清喉嚨說道。
「你為什麼不好意思?」好奇怪喲,楊惜弱更是不解的盯著他看。
任護成有些惱羞成怒,「你不懂啦,等以後我再告訴你。」
「人家現在就想知道。」
她固執的仰望,他動情的堵住她粉女敕女敕的小嘴,舌探入她馥郁芬芳的口腔內,急切的吸吮翻攪。感覺到她身子輕顫,自己也快不能把持,任護成稍退,不能自己的緊緊擁著她,待情緒漸漸平息。
「等你爹來,我們就成親。」
楊惜弱簡直像被催眠了,他在她唇瓣撫觸的手指一再加深余蕩,癱軟酥麻的全身周邊猶震栗不已。她根本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
「成親?」她無意識的重復。
「對!成親。」他說了就算,一切成定局,而且不容有異,因為楊惜弱被他抱著,臉埋在他懷里,想有什麼意見也沒得說。
罷訂好終身的一雙小兒女,緊緊依偎享受靜謐的溫馨,一輪火陽緩緩西沉,飛鳥晚霞,花香裊裊。這情景好甜蜜,好令人陶醉呵……
「為什麼我們不能直接進去找易大哥?」疑問憋著好難過,楊惜弱忍不住開口。
任護成臉色怪異的嘆口氣,還是很無奈的回答,不然她一定沒完沒了。「他正忙,我們最好先別打斷別人的好事,等他自己出來再說。」
楊惜弱不太懂又不知哪里不懂,享受了幾刻鐘和風徐徐。
「有好事應該多熱鬧啊,也許我們應該去說聲恭喜……」
任護成真是為之氣死,這種淺薄但又涉及男女關系的事情該怎麼向她解釋好呢?
「惜弱。」听聞他溫柔的嗓音,楊惜弱張著無邪的眼輕應了一聲,任護成泄氣的吞回亂七八糟想說的話,「閉嘴。」
「喔。」她還是不懂,為什麼不能說?
的氣味充斥,激情過後的佣懶,雁虹和易為賓雙雙的力竭酣睡,憩片刻,枕畔人動了動,她立即睜開雙眼。
「多休息一會兒吧,你近來憔悴許多。」雁虹欠欠身,豐盈圓潤的雙峰坦露的擠向他。
「不必。」心在牽掛,他如何也睡不安穩的。他坐直半身,雁虹有意無意說話間半掛在他身上,赤灼的呼吸纏繞在他耳邊廝磨。
「雁虹……」他欺身壓覆上那溫暖,雙手恣意撫觸身下的胴體,撩撥的唇舌和她急切的相迎。欲潮沖擊,雁虹妖燒的扭動著,低喘吟哦……
「就這樣。」狂亂的指引他加強感官刺激,一陣痙攣,她毫無所覺的狂喊出心底話,「我要你……一輩子。」
持續的律動,但他明顯的稍微停頓了一下。
「我會出去個幾天,你自己小心些。」他加劇馳騁,急促的聲調仍清晰的說出意思。
氤氳的眸子乍明,她把他腰身的雙腿放下。而此刻歡愉已至極致,易為賓吶喊一聲,獲得釋放。
「你還是要去找她?」雁虹冷淡的看他事罷著衣。
他只顧穿衣著裘,沒理會她的挑釁,即將跨出門檻時,她匆匆套上外衣沖去拉他。
「怎麼?我不配提她嗎?」
「不要胡鬧。」他隱忍著。
她諷刺的笑起來,「如果是胡鬧,也是你先開始的。我不過問你,是不是日夜出去找她?」
「是!這樣我可以走了嗎?」易為賓也失去耐性大吼。
臉上閃過受傷的神色,她兀自鎮定,「帶著別的女人的味道?你痴情的可真是方便廉價,不是嗎?」
的確,在沒獲得縴雲前,他是在別的女人身上發泄需要。丑陋難堪的事實被揭出,他口不擇言的反擊,「想想你自己,有資格說我嗎?」
這個社會,失節的婦女遠比褻玩的男子更難容于當代,雁虹身子搖晃,心碎的感覺,她全身冰冷。
他跨出的腳步終因不忍,旋又邁回。
「我無意的。你到底想要什麼,無故的引起這口舌爭端?」縴雲是他唯一想望,她是高貴聖潔的,即使是在心里他從來也不敢有絲褻瀆之念。至于雁虹,他多比其他女子產生更多的憐惜之心,但論兩者的重要性,那根本連比都無法比,可是她卻血淋淋的揭露他竭力想在縴雲面前維持完美的形象。
冷靜後,雁虹忍下氣,她淡道︰「沒什麼,女人總是善嫉,我只是不平我和她的際遇。」
「縴雲是不同的。」他理所當然的說,「有什麼打算嗎?或者……你需要盤纏去找你失蹤的丈夫?」
能嗎?她已委身別的男子,還能回到丈夫身邊嗎?她苦笑。
「先不談這個了,你不是急著出門?」
「那你……」
「我會好好的。」她再次苦笑,他已經迫不及待趕人了嗎?
「你希望我馬上離開?」
「不是。」易為賓望著她很快的重拾堅強,心底某處仍隱隱悸動,「永遠不要為任何人失去你自己。」
她略有所思的點點頭,似乎若有所得。
「等我一下,我送你出門。」重整精神,雁虹很快的恢復以往,伴著他走出去。
「縴雲!?」易為賓扔下雁虹,急步的迎向俏立門前的人影。
楊惜弱轉過身,恬淡的笑容和他打招呼,「易大哥。」
在他伸手想接住她時,一道更快的身手將她一移,她已嬌弱的偎在他人懷里。
「易為賓!?」任護成笑得溫和,溫和得讓人毛骨悚然。
易為賓迅速轉換好幾種心緒,瞪著他緊摟她的手……突然又像雲淡風清。
「你是?」易為賓瞧瞧任護成,眼光又專注回楊惜弱身上。
「易大哥對不起,一定讓你很擔心。」楊惜弱急著解釋,「我找到他和我爹了。」
「縴雲,你還沒介紹這位是……」縱容的笑容,易為賓輕輕提醒她。
楊惜弱一臉為難,她都尚未想起來呢,怎麼介紹?
「姓任。」他不滿的捏捏她手指,一臉瀟灑不羈,縴雅玉琢的俊美容顏瓖嵌著雙英氣的眼,一身飄飄白鍛錦衣,絕塵翩翩,讓站在最後面的雁虹看傻了眼。
與縴雲並立,好一對金童玉女,她想,雁虹看他兩人熟稔自然的擁姿,再回眸著看易為賓冷凝的臉色,雖然表面上大家一團客氣,呵……佳人終究不是他的。
「任公子。」易為賓像第一次听到,點頭致意,「多謝你仗義勇為,縴雲走失,我一直很擔心。」
「不、不、不,這話應該是我送給你,我們已經找了惜弱一年多,哪知她竟然就隱居在離蘇州不遠的揚州。」
「這位公子是不是認錯人了,縴雲……」